林凡被造谣这件事，查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的是原告和被告都在，大街上那么多监控，行踪轨迹什么的都好查。

但难的是，对方不肯配合。

爆料的那个女生，根本不愿意去派出所做笔录，被电话传唤几次都不去。

她一会儿说自己没时间，一会又说自己在省外出差。

下一次再打她电话，那女生直接就不接了。

办案的同志给林凡打电话，很抱歉的说道：

“对方的这个程度，远不到强制逮捕的地步，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出省抓人。

这案子可能只能等对方回来之后，才能继续往下查。”

“没事，劳你们多费心了。”林凡也没有太失望。

因为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方本来就是诬陷造谣，那些证据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真要一五一十的查，露馅是迟早的事，所以那女的根本不敢出面。

接电话的时候，林凡正在巨星娱乐的会议室开会，他们在商量如何应对这次公关危机。

从办案同志那里得知，造谣方跑到省外躲起来了，张笑低声咒骂一句：“这贱人！”

杨晓蜜语气发寒：“这就是个滚刀肉，拿钱办事，钱到手就躲，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跟前途。”

公关团队的负责人，趁机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对于咱们来说反而是有利的。”

对方躲了，就说明她心虚。

“那我们只需要把这个消息透出去，压力就转到了对方那边。”

舆论战就是这样，如果打官司走法律途径，等开庭等判决下来，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一两年。

在这期间，会有无数的新闻热点和娱乐八卦，顶替这件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就会遗忘此事。

“所以趁热度还在，这几天无非就是看谁的团队宣传规模更大，洗脑更厉害，谁能在舆论方面，占据主动优势？”

如果东风压倒西风，那他们就赢了。

林凡琢磨片刻，觉得对方说的挺有道理。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凡他们在说话时，张笑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

杨晓蜜飞过去好几个眼神，对方都没注意。

等到会议快结束时，杨晓蜜将目光转向张笑，冷声问道：

“你作为林凡的经纪人，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直沉浸在手机中的张笑，这才抬起头来，很是激动的说道：

“我查到这次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了！”

“是谁？”杨晓蜜和林凡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笑把手机递给杨晓蜜，仔细跟他们讲：

“我找了个路子比较广的狗仔，帮我查这件事。

他说这次陈霄宋奇钊两家，都派水军下场了。”

“但是那个造谣的女的，刚把小作文发出来，立刻就跟上的那一批营销号，是策宜集团的。”

前两家下场搅浑水，林凡能理解。

但是后面说的这个策宜集团，林凡就一头雾水了，这个公司他听都没听过。

林凡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杨晓蜜。

对方立刻给他解惑：

“策宜集团也算是比较大的娱乐公司，他们主攻影视剧制作。”

所以签约在他们公司的艺人，基本上都不愁没戏拍。

每年在公司的自制影视剧里打打酱油，都够他们忙活的了。

但杨晓蜜不理解的是：“我们跟策宜集团的艺人，有资源竞争吗？”

林凡现在也没有踏足影视行业，也不会跟策宜集团的人抢戏拍。

对方有必要这么针对林凡吗？

林凡也在奇怪：“他们公司有什么艺人，跟我撞型号了吗？”

要不然干嘛下这么狠的手？

要是这么问的话，那就难说。

张笑在手机里扒拉两下，找出一个文件，打开之后，是策宜集团男艺人统计表。

“策宜集团是拍剧起家的，所以他们公司签约的俊男美女，一抓一大把。

男艺人这方面，如果说有谁跟你撞型号，那应该就是这几个。”

张笑在文件上圈了几个人名，“这几个说好听点，是全方位发展的艺人。”

说难听点，那就是东营榔头西一棒槌，哪有资源就往哪钻。

“所以硬要说你们资源重合，那也能扯得上。”

尤其是策宜集团的萧青宇，最近刚演了一部爆剧，被称为小生中的古偶第一人，现在想转型往正剧的方向发展。

“我找的那个狗仔，前两天拍到萧青宇和艾珂菲的公司高层在一块吃饭，估计是想争取艾珂菲的代言。”

“而你前段时间，不是跟祁昱祥扯上关系了吗？策宜集团会不会把你当成假想敌了？”

这是张笑绞尽脑汁，想出的唯一的一个可能性。

但说实在的，他觉得对方真不至于如此。因为他们压根没想过要帮林凡争取这个资源。

那可是艾珂菲的代言！

都是一二线明星去抢，三线明星都只能靠边站。

林凡虽然有几首爆红的歌曲，但是论资排辈的话，他终究只是新人，张笑没打算要越级挑战，跨越这个天堑。

杨晓蜜也在说：“只是当假想敌而已，就下手这么狠。

那林凡要真跟他们成了竞争对手，岂不是连人身安全都没了保障？”

公关团队的组长知道一点传闻，偷偷的跟林凡他们说，策宜集团以前还真不是特别干净。

“他们是g岛那边过来的，一开始拍剧就是为了把手里的那点资金，从黑的洗成白的。

所以他们公司出手办事，一般都挺狠的。”

林凡能理解，从黑水里上岸的人，就算金盆洗手了，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子匪气，

不会来文的，只会来武的。

就跟他们打架一样，能一招制敌，就绝对不再出第二招。

知道了这次的睡粉谣言，是策宜集团搞的之后。

杨晓蜜和张笑他们，都认为林凡是受了无妄之灾。

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过，林凡会去竞争艾珂菲代言人。

结果林凡不动声色的给他们爆出来一个大料。

“我觉得我有可能当上艾珂菲代言人。”

“谁？你啊……”张笑愣了一下，然后斟酌语言。

他尽量以不挫伤林凡自尊心的语气，跟他说，

“我觉得咱们现在的重心，还是放在音乐上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