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宇愣了一瞬,转过身对王寒衣说:“再借我二十亿!”
王寒衣说:“我最多能再借给你十五亿。?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够了!”
梁飞宇够了出口的同时,他身边的土地评估师隐蔽地对做了几个手势,不远处武飞脸上勾起一丝笑意。
“新城区七十年土地使用权,起拍价5亿,每次竞价增幅不得少于两千万,竞价开始。”
新城区和之前拍卖的高新区不同,是一个整体工程,所以不以亩计算,只是整体出售。
接下来就成了梁飞宇和武飞的主场。
“五亿两千万!”
“五亿四千万!”
往复几次,价格被抬到六亿。
武飞略一沉吟,举牌出价,“十亿!”
“十五亿!”
武飞听到梁飞宇这句胜券在握的十五亿,笑得比梁飞宇灿烂十倍,站起身一言不向外走去。
武飞笑得莫名其妙,走得毫不拖泥带水,在所有人看来就像是多次被梁飞宇压下的怒极反笑。
只有王寒衣知道,武飞的笑绝对自肺腑,梁飞宇把这座新城买下,就等于武飞的计划圆满成功。只因为这座新城在半个月前是无价的,但现在却一文不值。上面的那些大佬心思难以捉摸,声势浩大建立新城的工程,其实已经在前几天悄然被上面一纸文书暂缓,据武飞的庞大关系所知,有一位大人物认为新城的建设只是浪费人力,先把城内搞好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新城先放一放。
这就是这座新城出现在这场竞拍会上的原因。
场上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两个人,武飞和王寒衣。但武飞不知道的是,王寒衣知道这条消息的时间比他更早,或者说他知道的消息就是王寒衣故意让别人放出去让他知道的。
王寒衣早已经料到武飞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会来找自己一起对付梁飞宇。他说过,王家的人,受一分委屈,就要出十分力还回去,十分力出手,必定摧枯拉朽。谋划了这么久的十分力,就在王寒衣轻描淡写借给梁飞宇二十五个亿开始。
今天的这一场竞拍会,其实就是王寒衣导演的一场戏,机关算尽的武飞,到头来只是王寒衣的演员而已。这些商场纵横多年老奸巨猾的人物的复杂心思,足以让普通人细思恐极。
武飞走出拍卖会现场,打开手机看到杨经的七个未接电话,对杨经非常熟悉的武飞知道一定是武群那里出了事,不然杨经不会接连这么多电话。
拨通电话,杨经的声音传来,“老板,小群的计划失败了。”
“怎么回事?”
“创世纪刚开始都按照计划在走,但是之后那个叫陈歌的年轻人上场唱了一海阔天空,所有评委都说,这是一传世之作。”
“我知道了。你告诉小群,他交的卷,不及格。”
武群的所有谋划,在武飞的眼里,只是一张试卷而已。
电话另一边,杨经把武飞的话告诉武群。
武群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但杨经还是看得出武群垂下的手隐约的颤抖,知道这个注定要接手武飞偌大产业的年轻人终究还是愤怒不已,开口道:“没有人看得到的时候,就不要忍。”
武群心里的火药一瞬间被引爆,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到墙上,“为什么!杨叔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及格!”
“我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没有差错,谁tm知道陈歌那个小子能在最后关头想出那歌?最后出现的变故根本不是我的错误!你告诉我,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不及格?!”
杨经低眉顺目,“小群你这次做的很好,但格局还是不够大。布局之前,的确不可能把所有的意外都考虑到,但布局之前一定要考虑会有意外。布局就像下棋,棋盘没有大小,布局才分大小。”
房间里一阵沉默。
“咣当!”一阵硬物撞击声,武群怒吼:“你也来教训我,你tm只是一个奴才!”
这是武群第一次当面对杨经表示不满。
地上是散落的茶杯碎片,杨经脑袋上的血滴顺着额头落下,脸上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恭谨模样。
武群大雷霆的时候,陈歌在法院状告张曼曼和石富,罪名是侵犯著作权。
创世纪歌手秀的西北赛区冠军,最后毫无悬念的落在陈歌身上。
当几名嘉宾评委6续站起来,所有人就都知道冠军是陈歌,听懂这海阔天空的人知道陈歌是当之无愧,听不懂粤语的回去看明白海阔天空的歌词也都沉默下来。
至于张曼曼和石富两人是否抄袭,众说纷纭,目前还没有定论。
十一月二十六日晚,事情远不止于此。
陈歌从法院出来,抬头看漆黑夜空里明灭不定的寥寥星光,今夜无风无雨。陈歌不悲不喜如湖面不见波澜,一切情绪深深沉到心底,却疲惫不堪。
人所受到的伤害大小,除了程度之外通常是按照两人之间的亲疏关系而定,同一件事,越是亲密的朋友,伤害越深。
陈歌低头走了一段路,在路边找一个椅子坐下,叹息一声呼出心里的不平之气,接着自言自语出前世电影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我不怕被骗,怕的是刚开始相信一个人就被骗。”
这句话和陈歌现在的处境完全一样。
陈歌坐了一阵,低骂一声,“妈的!真的是人生如戏!回家,睡觉!”
十一月的天气,阴晴不定难以琢磨,陈歌走在半路上忽然一阵倾盆大雨。
被淋成落汤鸡的陈歌回到院子,踮着脚穿过泥泞,进了屋子,把**的外套挂好,一阵轻微的冷风吹来,陈歌鼻翼微动,现异常。
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陈歌不动声色,走向门口,伸手去抓门把手开门。
忽然一阵尖利的呼啸,一柄精致的小刀同时扎在陈歌右手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没进门里半个刀柄。
陈歌惊出一身冷汗,停在那儿,双手缓缓举起,“武群,这次是你阴了我,没必要搞出人命吧。”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一瘸一拐从陈歌身后走到门前,轻轻关上,扣好,“我不知道你说的武群是什么人,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认识他。”
男人回头对陈歌说:“我在你这,养好伤就走,你别声张,也别想报警,我不会杀无辜的人,也不放过想害我的人。我千里迢迢来这儿,任务完成了,又没什么牵挂,杀人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陈歌点点头。
男人举起手里的小刀指指陈歌,又指了指墙角的木椅。
见识了小刀锋利程度的陈歌强抑心头的恐惧走过去,坐下。
男人的手里的小刀飞旋转,各种常人闻所未闻的花式层出不穷,“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别人手底下办事而已,轻易不会伤人。”
陈歌盯着男人手里快旋转的小刀,眼睛越来越亮,“你在我这待多久?”
“最多半个月。”
“什么我都可以听你的,你这几天所有不方便做的事我都可以代劳。但是,教我玩刀。”
“嗯?”男人停下手里的花式。
大祸未必有大福,福缘却往往有大凶险,这个时候,赤手博虎的胆量,覆雨翻云的急智,缺一样,都要遗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