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的空间河水不是吹的,那是真有效果。经过尹秀给他施针,疏通经脉,再给河水滋润肺腑,正常饮食后再活十年八年不是问题。皇帝的病其实就是劳累过度,精血亏虚,肝气郁结,伤及五脏六腑。被太医用大补之物长期食用,造成身体燥热失眠,长期如此,差点药石罔效。按现代的话说,就是长期大补,快要爆血管了。也不知道是太医水平有限,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反正皇帝就是被身边的人差点害死。尹秀先给他施针泄火,再给他喝空间水,进食稠粥后,他已经好了五成。“父皇,是三弟勾结外敌,想要造反。”
燕傲首先告状,这个可是他唯一的一次扳倒绊脚石的机会。老三倒了,那个位置就是他的了!“信件拿来!”
皇帝向燕郡伸出了手。燕郡只得双手递上,展开给皇帝看。“这个逆子!”
皇帝看完,愤怒不已。枉他从小到大都疼爱他,带在身边教导他。不成器的东西!跟他母亲一样!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自私狠毒!可惜他醒悟得太迟了!之前被那对母子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让他们在朝廷中安插了不少人。“傲儿,现在宫中有多少守卫,多少御林军?”
皇帝躺床上太久了,对这些一无所知。“回父皇,御林军有三万,护卫一万,守卫两万。”
燕傲回道。他的私兵有五万在京城郊外,可是不敢说,也不能说。就算说了也没用,燕珲守住宫门口,私兵也进不来救驾。“这样算下来,兵力不足,难以抵抗十万大军。难道天要亡我?”
皇帝不知道是病久了还是被燕珲打击到了,有点颓废。林野和尹秀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这些消息,面面相窥。被十万大军围攻,这个局一时难以破解。“可以用你的武器破解吗?”
尹秀缓缓摇头。炸药,手雷威力太大了。这些都是本国将士,他们只是政治上的牺牲品,不是大恶之人,尹秀下不了手。“那就没有办法了?”
林野好像在问尹秀,又像问自己。这时听见里面的燕郡开口道:“父皇,如果能联络上八王叔就好了。”
燕郡忽然想到父皇的弟弟八王爷,拥有十万兵符。如果由他出面,调动军营大军前来救驾,最迟一天来到了。可是这里被困,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再拖下去,燕珲带人攻进来就大势已去了。哦,好像尹神医有只信鸽,他见他用过。想到这里,燕郡对皇上说了,皇上大喜,叫来太监,“速请尹神医,林将军进来!”
林野和尹秀跟着高太监进来,燕郡急忙上前拉着尹秀衣袖说:“尹神医,你有一只信鸽对吗?能否帮忙带信出宫去找一个人?”
尹秀问清楚情况后,有点为难了。小灰只是只普通信鸽,它不是万能的。叫它送信到熟悉的地方给熟悉的人就可以,但是送出宫去找从没见过的八王爷,有点悬!不过现在形势严峻,只得一试了。林野见燕郡拉着尹秀的衣袖,莫名的不爽。“殿下,就让尹神医唤来信鸽试试吧!”
他借机上前拉过尹秀,叫她出去找信鸽去。尹秀出到寝宫门口,伸手向天,嘴里发出一声口哨,不久“扑棱棱!”
一只灰色鸽子落在尹秀手上。“小灰,叫你带信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能做到吗?”
小灰傲娇地昂着头叫了两声,仿佛在说:“小意思啦!”
“你真的可以?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哦!”
尹秀再次提醒道,就怕这家伙逞能,做不到的事为了面子硬着头皮来。小灰气得都不想理她了,就这么小看它,不相信它么?只要它看了人的画像,有了信物,在哪里都能找到他。得到小灰的肯定答复,尹秀带着它回到了皇帝的寝宫里。“回皇上,殿下,给信鸽看过画像,有个信物,应该可以把信带到。”
尹秀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给自己留点余地。“那太好了!来人,把八王爷的画像拿上来!”
皇帝大悦,赶紧吩咐道。接着他拿出一个香囊,交给尹秀。“此物交到八王爷手上,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火速赶来救驾的。”
尹秀躬身上前双手接过,粗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绣有四个字:十万火急。小灰看过画像,对尹秀点点头。尹秀把香囊绑在它的脚上,摸摸它的头,松开了手。呼!小灰在寝宫里低飞旋转一周,向外飞去。这个骚包,出任务还不忘记秀一下自己。幸亏尹秀没有让它再进空间,它才慢慢瘦了下来,要不然都飞不动了。众人看着信鸽远去,现在除了等,也没有其他办法。本来尹秀嘱咐皇上好好休息,不要动怒不要上火,不过现在形势所迫,也顾不上那些了。皇帝下了床,翻看奏折,一道道的圣旨传了下去。为国为民,这个皇帝还算尽心尽力。尹秀看得频频点头。皇帝在寝宫里忙碌,三皇子在宫门口叫嚣。“韩辛你个老匹夫,本王敬你是朝中元老,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让开让我等进去,缉拿那通敌卖国的燕郡。再不让开,连你一块儿缉拿!”
燕珲骑着高头大马,态度嚣张跋扈。他现在自持着有三国大军撑腰,睥睨一切。这时,宫门城墙上,韩辛走了出来。“请三皇子燕珲接旨!”
韩辛大喝一声,也不奢望燕珲能够下马接旨,目的是让他听到就行。他展开手中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吾儿燕珲……父皇念你年轻无知,被奸人迷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皇在寝宫静候佳音。钦此!~年~月~日”韩辛大声说:“皇上已经苏醒过来,急着要叫三殿下。希望三殿下体谅皇上爱子之情,单独入宫一见。”
皇上出此下策,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当然他的心底也有那么一点期盼,盼望借此机会,他那最疼爱的儿子回头是岸,还是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