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宋墨已的脸瞬间爆红,她一把推开贺褚,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
贺褚没站稳,摔到地上,仰着头,委屈地说:“明明是你在摸我,结果还倒打一耙,说我是流氓,还把我推倒,你有没有良心?”
“谁让你的手不规矩了?活该!”宋墨已骂道。
“那你不相信,我肯定得给你证明一下啊。”贺褚说,“快扶我起来,疼死了。”
宋墨已哼哼道:“你要是再不老实,我直接废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贺褚当然知道宋墨已敢,所以后面他都不敢再逗宋墨已了,乖乖地任由摆弄,宋墨已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会反驳。
而且后面宋墨已一直都是带着怒气的,贺褚生怕她一个不顺心,就给自己废了,所以格外听话,别说乱动了,乱说话都不敢。
给贺褚洗完澡之后,宋墨已又重新给他上药。
刚才因为在大雨中淋了太久,伤口都被雨水泡得有些发白了,看起来很恐怖。
宋墨已害怕伤口会发炎,所以重新用消毒水给贺褚把伤口消炎,疼得贺褚嗷嗷叫。
“轻点轻点!”贺褚一个劲儿地往回缩手,但是却被宋墨已紧紧地抓着,说什么都不放。
“谁让你刚才不听的,现在知道疼了?”宋墨已紧紧攥着贺褚的手,不让他动,还威胁道,“你要是再乱动,一会儿棉签戳到肉里你可别喊。”
吓得贺褚一下就不敢动了,端庄地坐好,哪怕是疼也忍着。
“嘶!”上药的时候,贺褚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哀求道,“你轻点,真的好疼。”
宋墨已没有搭理贺褚,但是手上的动作明显轻柔了很多,还轻轻地给他吹着气。
贺褚也不喊疼了,安静地看着宋墨已,头发被她别在脑后,有一两缕垂在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两人从来没有这样安静地相处过,以前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但是大多是时间,不是在相互猜忌,就是在吵架,从来不会心平气和地讲话。
现在能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贺褚反而很珍惜这种能独处的机会,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他也觉得很好。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宋墨已的侧脸很好看,她的鼻梁算是高的,睫毛长而卷翘,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脸颊边的两缕发丝,看着很碍眼。
贺褚盯着那两缕发丝看了很久,都忘了伤口很疼了,终于看不下去,情不自禁地伸手将那两缕头发别到宋墨已的耳后。
宋墨已被贺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手上一时没个轻重,手一重,就不小心按到了贺褚的伤口。
“啊!”贺褚疼得惨叫一声。
宋墨已赶紧放开贺褚的手,解释道:“你干嘛突然弄我头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贺褚脸色很痛苦:“我是看你头发乱了,所以才会想伸手整理一下。”
“行了行了,药上好了。”宋墨已将上药的工具都收拾好,转身下楼。
刚才两人都淋了雨,所以她准备去熬点姜汤,怕万一感冒了就很麻烦。
尤其是贺褚本来身上就带着伤,要是不小心感冒了,还可能会导致伤口发炎。
不过就算是喝了姜汤,贺褚还是没能逃过发烧的命运。
原本宋墨已和贺褚是在不同的房间的,但是半夜打雷打得很大声,把宋墨已吵醒了。
宋墨已起床找水喝,路过了贺褚的房间,贺褚没关门,宋墨已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贺褚在发抖。
吓得宋墨已赶紧跑进去看,发现贺褚抖得很厉害,她身后一摸额头,都烫手了。
“贺褚,贺褚。”宋墨已赶紧摇着贺褚,想把他喊醒,但是贺褚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清醒不过来。
“贺褚,快醒醒,你发烧了。”宋墨已又拍了拍贺褚的脸,但是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眼睛像是睁开,又像是闭着的。
“好冷……”贺褚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完全是没有意识的。
“都烫手了,怎么烧得这么严重?”宋墨已皱紧眉头,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她赶紧跑去找医药箱,又下去给贺褚烧水。
给贺褚吃下了退烧药之后,宋墨已还是不放心,又用酒精给他擦身上,给他散热。
吃了药,贺褚还是抖得很厉害,嘴里一个劲儿地喊冷,牙齿也开始颤抖起来。
宋墨已看得很心焦,现在外面的大雨下个不停,根本没办法去医院,她担心贺褚的烧退不下去,一直不敢睡觉。
折腾了大半夜后,贺褚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但是他还是喊冷,一直往宋墨已身边挪。
宋墨已给他盖了两床被子,贺褚还是在喊冷,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宋墨已只能自己爬上床,抱着贺褚。
贺褚抱着宋墨已之后,紧紧贴在宋墨已身上,也不喊冷了。
虽然贺褚已经退烧了,但是身体的温度还是比较高,宋墨已觉得热,推着贺褚。
“你放开我一点,很热。”宋墨已艰难地说。
但是贺褚抱得更紧了,宋墨已根本推不开。
“你是不是故意的?”宋墨已问。
贺褚不回答。
最后宋墨已只能认命了,再加上折腾了大半宿,她自己也很疲倦了,被贺褚抱着,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贺褚醒过来,发现怀里抱着个人,软乎乎,暖乎乎的,觉得很舒服,又抱紧了些。
忽然,他发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看见宋墨已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贺褚开始回想,昨天是发生了什么事,隐隐约约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宋墨已给他退烧,然后被他抱上床睡觉了。
没想到生病后的自己这么厉害,直接把老婆拐上床了,贺褚心里很得意,轻轻在宋墨已额头上吻了一下。
宋墨已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自己家,有些迷糊。
慢慢记忆回笼,她才想起来,自己和贺褚在一起。
宋墨已动了动腰,想起身,忽然感觉到腰间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正要推开贺褚。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