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贺褚脸色很难看。
吴小雅吓得瑟瑟发抖,求助地看着朱小姐。
朱小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墨已,皱了皱眉头,决心要保吴小雅:“贺先生,小雅是我的朋友,还请你高抬贵手,况且是那位女士先挑衅的。”
“我妻子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况且上次我已经放过这个人一次了,所谓可一不可再,朱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贺褚淡声说。
朱小姐却说:“那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贺褚说:“那我拂了你的面子,还请朱小姐不要怪罪,毕竟我妻子受不得这种委屈。”
朱小姐皱紧了眉头,她没想到贺褚竟然会这么护着宋墨已,一时有些不是滋味,问道:“之前从未听说过贺先生结婚,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妻子来?”
贺褚并没有想跟她交流,只是说:“这似乎与朱小姐无关,如果朱小姐非要管这件事的话,那就是与我作对,朱小姐还是好好想想。”
朱小姐皱紧了眉头,看着贺褚,似乎就是跟他杠上了:“我爷爷的面子你也不顾了吗?”
“我相信朱老是个明事理的人。”贺褚说。
吴小雅见贺褚连朱小姐求情都完全不理会,知道这回事情大了,赶紧跑过去给宋墨已道歉:“宋小姐,对不起,是我无理取闹,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宋墨已正看着包,根本就不搭理吴小雅。
吴小雅咬了咬牙,直接跪在宋墨已面前,诚惶诚恐地说:“宋小姐,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的无知,不要跟我这样的人计较。”
看到吴小雅跪下,宋墨已吃了一惊:“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宋小姐,请您原谅我,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吴小雅死皮赖脸地说,“要是您觉得还不解气,您就再打我几巴掌。”
吴小雅也算是豁出去了,毕竟比起吴家被贺氏针对来说,被宋墨已打几巴掌轻松太多了。再说,要是因为这件事,吴家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
宋墨已向来是讨厌被人威胁的,不管是硬性威胁,还是这种站在弱势地位威胁,她都很讨厌。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了?”宋墨已讥讽地勾了勾嘴角,“你乐意跪就跪吧,反正出丑的也不是我。”
吴小雅没想到会是这样,肠子都会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这样说话的。
“宋小姐,我不是威胁您,只是想让您看到我道歉的诚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吴小雅哀求道。
宋墨已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说:“你诚不诚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昨天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怪谁?”
朱小姐一直在旁边看着,对宋墨已很厌烦:“你这么上纲上线干什么?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宋墨已掀起眼皮,看了朱小姐一眼,冷声说:“谁告诉过你道歉就会被原谅?我捅你一刀,跟你说声对不起,警察就能放过我吗?”
“你……”朱小姐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捏紧了拳头。
宋墨已无意跟这些人纠缠,选好了骑士服和一款包,就准备跟着店员去刷卡。
贺褚拦住了她:“不是说了今天是我带你来买吗?”
“不用,我自己有钱。”宋墨已淡声说。
“你别跟我逞强,现在赵氏才起步,花钱的地方不少,你还是留着吧。”贺褚把自己的卡递给店员,“刷我的。”
朱小姐盯着贺褚和宋墨已,眼里满是嫉妒,捏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吴小雅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歉不被接受,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澜悦,求你帮我跟贺总说句话吧?要是贺总对我家里出手,我家里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了。”吴小雅拉着朱澜悦的手,哀求道。
朱澜悦看着贺褚对宋墨已这么好,本来心头就有气,又被吴小雅烦得不行,一把就将人推开:“你不要烦我,没听见贺先生根本就不听我求情吗?有时间哭哭啼啼,不如想点别的办法。”
吴小雅瘫坐在地上,想办法?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呢?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忽然计上心头。
贺褚抢着要付钱,宋墨已也懒得和他争。
吴小雅突然冲过来,一把拽住宋墨已的胳膊,大声哭喊:“宋小姐,求求你了,就高抬贵手放过我,真的不要让贺总对我家出手,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宋墨已还是一脸懵,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现吴小雅抓着她的胳膊,要往外面去。
宋墨已当然不会被吴小雅牵着鼻子走,手上用力一甩,要推开吴小雅。
没想到吴小雅借着她的力,猛地往后一退,头磕在后面的一个台子上,当场晕了过去。
“小雅!”朱澜悦惊慌地跑过来,去看吴小雅,“小雅,你醒醒,你怎么了?”
宋墨已一惊,瞬间明白过来,刚才吴小雅就是故意激怒她的。
“你!”朱澜悦抬起头,瞪着宋墨已,“你打了她十几巴掌还不够,竟然还动手推她!”
宋墨已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褚沉着脸:“朱小姐,还请你讲点道理,明明是她自己冲过来的。”
“我只看见我朋友被你妻子伤害了,小雨,打电话报警,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这个女人受到惩罚。”朱澜悦冷着脸说。
被朱澜悦喊到的那个女人,赶紧拿出手机报警,贺褚想上去抢手机,但是被宋墨已拦住了。
“行啊,报警,店里的监控调出来吧!”宋墨已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朱澜悦,没有丝毫慌张。
朱澜悦一顿,她怎么没有想到监控的问题。
警察来掉监控就知道,是吴小雅先动的手,倒时候根本就跟宋墨已无关。
正在报警的那个女人,电话都差点掉在地上了,一时间不知道这个警该不该报。
这场闹剧下来,宋墨已累了,冷声说:“我不想跟你玩什么勾心斗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