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贺褚从宋墨已那里得知赵峤愿意给他机会之后,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我可是在我大姨面前可劲儿夸你,要是你对我不好,那我就收回我说的那些话。”宋墨已傲娇地说。
贺褚低声笑了笑:“谢谢老婆。”
明明是隔着听筒,宋墨已却仿佛感受到了贺褚的气息,耳朵一下就烫了起来,慢慢蔓延到了耳根。
这是贺褚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喊她老婆,怪让人害羞的。
听到宋墨已那边不说话了,贺褚故意逗她:“怎么,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吗?”
“什……什么礼尚往来。”宋墨已结巴了一下,装傻道。
贺褚故意把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叫老公。”
宋墨已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无声地吐槽了一声:“脸皮真厚。”
“不许说我坏话。”贺褚精准预判。
宋墨已微微睁了睁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你坏话?”
“我还能不了解你。”贺褚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然后又把话题扯回正轨,“你还没喊呢?”
“喊什么?”宋墨已决定装傻到底,这种称呼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她反正是喊不出口的。
贺褚也没有逼她,只是说:“没事,总有一天会喊的。”
贺褚这种胜券在握的语气,让宋墨已又有些害羞,总感觉贺褚能轻易拿捏她。
宋墨已当然不会认输,不能让贺褚有这种能拿捏她的错觉,于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虽然我大姨说会给你机会,但是我外公却还没同意,我外公很难搞的。”
贺褚那边果然沉默了,不用猜宋墨已都知道,贺褚肯定很头疼。
赵唯之对贺褚的讨厌,不仅是当初贺家对宋墨已不好,还因为贺家买了宋轩的心脏,这点他一直很介意。
虽然之前宋墨已也给赵唯之解释过,贺家并不知情,但是赵唯之还是把失去外孙的悲痛归咎于贺家,扬言绝不会和贺家再有任何往来。
“宝贝,你得帮我。”贺褚苦恼地说,“外公我自己真的没办法,他对我的厌恶真的是太深了。”
赵唯之有多讨厌他,贺褚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会觉得很棘手。
“外公那边还是暂时瞒着吧,他还没有从小轩的事里走出来,年纪大了,多给他一些时间吧,反正现在我们也结不成婚。”宋墨已说。
主要是宋墨已也拿不准赵唯之,不知道赵唯之对这件事到底有多厌恶,所以准备有机会去探探他的口风。
“那先把张总的那个项目做好,等把赵氏扶持起来之后,外公可能会容易接受一些。”贺褚说。
宋墨已也同意这点,和贺褚的事她并没有那么着急,当务之急是把张总的那个项目做好。
尤其是她和张总签了对赌协议,还是拿赵氏做赌注,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把赵氏赔进去,她不能掉以轻心。
“等签完合同,我就会忙一段时间了。”宋墨已有些疲倦地说。
贺褚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做你最大的投资人,不会让你太辛苦的。”
“你自己说的。”宋墨已一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要是能拿到贺氏的投资,那她后面再去拉投资就会容易很多,只要投资到位,那这个项目一定能很好的发展起来。
“你不许反悔,不行,这句话我要录下来,以免你反悔。”宋墨已说着点开了录音,“你再说一遍。”
贺褚笑了笑,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哈哈,这下有录音了,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宋墨已非常开心。
贺褚倒是有些诧异:“你的反应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我应该什么样?”宋墨已反问,“拒绝你的帮助吗?”
“电视里不应该都是这样演的吗?”贺褚说,“你会拒绝我的帮助,要自己独立。”
宋墨已皱了皱眉,没搞懂贺褚是看了什么东西,她又不是傻子,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你还看电视剧?”宋墨已好奇地问,她以为贺褚就是那种从小到大,被家里严厉教育,每天没有自己的时间,都在学习各种技能的孩子。
贺褚问:“我不能看电视?”
“不是,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宋墨已说,“像你这种继承人,不是应该被管得很严吗?我以为你的生活只有学习,永远站在高处,不会体会这种平凡老百姓的生活呢!”
贺褚虽然在很努力地忍了,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电视里是这么演的。”宋墨已又把这句话送还给了贺褚。
贺褚说:“我从小就生着病,所以家里对我的管束并不严厉,甚至都没有把我当继承人培养,如果不是我爸争气,那现在贺氏总裁这个位置是落不到我头上的。”
“我爷爷其实并不止我爸一个孩子,我还有个叔叔,不过现在在国外。”
宋墨已倒是知道,贺老爷子是有两个儿子的,当年贺家两子争家产也是掀起了一阵风雨的,最终贺厉谦成为了胜利者,将贺褚的二叔驱逐到了国外。
“那你全是靠你爹啊!”宋墨已觉得气氛有点沉重了,故意开玩笑道。
贺褚也很大方地说:“是啊,如果我不是有个好爸爸,那现在娶你的就不是我了。”
宋墨已哼了一声,傲娇地说:“你娶到我了吗?还没有吧?”
“反正结婚证我是拿在手里的。”贺褚得意洋洋地说。
宋墨已差点忘了这茬,不满道:“那不行,你还欠着我一个婚礼。”
贺褚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承认你了吧。”宋墨已说。
贺褚低低笑了一声。
笑声通过听筒,被拉扯变形,却更粗粝,磨得宋墨已的耳膜有些发痒。
“你别这么笑。”宋墨已有些难为情地说。
贺褚又笑了一声,刚才那声是无意的,那这声就是故意的:“既然承认了,那是不是该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