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修界的知识普及,让萧寒无语至极,同时也无比的庆幸。???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还好自己没因为拥有《逆神诀》修炼,就改变拜师的初衷。如果没人指导,这些信息估计自己修炼到死都不会知道。
前世的阅历告诉自己,信息不对称是会吃大亏的。
“小子,以后记住一句话:千言不如一默,尤其是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明白了么?”
“是,多谢师傅教诲。”
星若海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却是一番好意,所以萧寒恭敬地应诺,随后再次向自己的师尊请教道:“敢问师尊,若是以后遇到‘逝者’该怎么办?”
此时,星若海已经走到了尸棺前,伸手摸了摸石棺的表面,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感觉很满意。遂,回头向自己的徒弟道:
“未至‘半神’前,遇到‘逝者’,有多远就跑多远。对于‘逝者’而言,半神以下都是蝼蚁,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它,它一般是不会和蝼蚁计较的。如果……”
说到这,星若海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已经注意到你,那么就别跑了,主动自爆吧,至少不会被转化成尸兵。”
“……”萧寒哑然,同时心底也甚是疑惑,那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是谁在帮助自己?
墨竹剑?!
这般想着,萧寒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墨竹剑。
“嗡!”
仿佛感受到萧寒的注目,墨竹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甚有灵性。
“大哥哥,你的剑好聪明呀!”小男童好像很懂事的样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哥哥手里的墨竹剑,“星爷爷,以后我也要去找一把大哥哥这样的剑。”
此话一出,星若海脸色突变,身形瞬间一闪,出现在数丈之外。一道星光莫名出现,包裹住怀中的孙武,刹那后,星光与孙武双双消失,不知去向了何处。
“师尊,你……”萧寒诧异至极。
“小子,你手中的剑是何人之剑?!”星若海脸色极端肃穆。此时此刻,星若海才现徒弟手中之剑居然如此的怪异。
从自己刚出来之时,神识就已将这方天地笼罩其中。
可以说这片天地间,大至虚空上的云彩,小至地面上的粒粒尘埃,它们的一切构造组成、乃至行踪,都在自己的神识囊括之内。
唯独这把剑,居然逃过了自己的神识感应。不,不能说逃过,而是自己刚破空而来之际,就已经看到了这把剑,但却仅仅以为此剑只是一把凡物。
星若海的双目之内,莫名地孕育着星光,仿若浩瀚星宇里的群星正在被点亮……
“小子,它是何人之剑?!”言语中仿佛有着说不出的郑重。
“师尊,它……”感受到师尊的突变,萧寒握住剑柄的手瞬间一紧。
心如坚铁,墨竹剑与石棺不同,不论何时何地,不论遇到任何危机,自己都不可能放弃它。因为——
它是从前世带来的!
自己此生双亲已死,红颜不见,唯有它还一直陪伴着自己,从前世陪伴到今生。它不仅仅是一把剑,也是自己生死相依的同伴,没有它,自己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到哪个山林中了。
此生此世,它若不离,我便不弃。
萧寒后退数步,紧盯着星若海,一字一顿地说道。
“它,是我的!”
“它不是你的!”无比肯定的话音落下,星若海并指成剑,一剑点出。凛冽的剑光夹杂着星光,仿若流星飞射,
萧寒持剑一挡。
“哧!”
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剑断了?
“师尊,你!”萧寒愤怒至极,自己才刚拜的师尊,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实力弱小?弱小就是原罪?!
意识之海,第一邪印立刻开启了旋转,一道道邪力在萧寒体内飞流串。
萧寒猛然抬头,怒视星若海。双目之内,黑瞳开始泛白,一丝狭长的印记显像而出,邪意,森然……
星若海皱了皱眉,右手一挥。一道无比璀璨的星光从天而降,似神魔临世,神圣而威严;又好像黑暗星空的第一束光,至善、至美,驱走一切邪恶,带来光亮。
萧寒体内,所有的邪力顷刻消散,第一邪印停止转动。萧寒无力地蹲坐在了地上,但那双恨意至极的眼睛仍死死地盯着星若海。
“小子,你急什么?你自己看!”
听到星若海的话,萧寒这才低头看向手中的墨竹剑。
剑身依然狭长,并没有断。那刚才那道“哧”声?
萧寒翻转剑身,一条细微的裂痕映入眼中。裂痕很短,不及半寸,却异常引人注目。因为这条裂痕很红,血红,在周遭漆黑一片的色彩里,这份血红如此的耀眼。
血红色彩在动,好似无尽的鲜血在其中静静流淌,缓慢但是永不停止。
它,已经流淌了不知多久,千年、万年,乃至两个时空……
“小子,现在你还敢说它是你的吗?”对于徒弟的大逆不道,星若海还是有些怒气的,不过即为人师,那么该说的还是得说,“我星若海修行千载,可以说杀人无数,但从未抢夺过任何人的财物,更别提抢徒弟的了!”
“你小子居然以为我要抢你手中的剑?真是不当人子!”
听到师尊怒气满满的话,萧寒也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连忙爬起来向师尊道歉。
“哼!”星若海冷哼一声,似乎依然怒气未消。
“师尊,您老别生气,徒弟这不是不懂吗?你老见多识广,还请师尊指点下。”
或许是“见多识广”这个词说到星若海心里了,星若海轻轻一抬手,墨竹剑立马脱立萧寒之手,悬浮至半空中。
漆黑一片的剑身上,那道血痕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夺目,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色彩可以与之相比。唯有同样的红,同样的血红,比如:
血河!
“轰!”
仿若惊雷降落心田,萧寒心神震荡,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血河?哪里的血河?
自己怎么会想到它,难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一条血河?
前世?不可能!
今生,在宁国的日子?没有!山岭城?没有!
那是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萧寒有些抓狂,忽然,一束闪电划过心头。
哦,对了,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