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母女俩在村里作恶多年,可不怕这几句话。
两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说着陶冷霜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不好。
吵得陶冷霜耳朵疼,她呵呵了两声,端了个木桩子凳子,坐在门口看于氏母女俩表演。
要是能有把瓜子花生,那就更好了。
于氏母女俩哭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也不见陶冷霜有任何行动,反倒一直坐在那看戏,顿时怒从心中起。
两人凶狠的朝着陶冷霜扑过去,一副要打死她的模样。
“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什么是孝道,什么是规矩。”
“娘,必须要好好揍她一顿。”
陶冷霜知道,凭她现在肥胖又虚的身体,是不可能跟于氏母女俩对着干的。
她沉稳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估算着和于氏母女俩的距离。
眼瞧着,于氏和陶芳芳离陶冷霜的距离越来越近,要抓住她的时候。
陶冷霜动了。
她留意着身后的情况,快速又冷静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她刚刚退开的那一瞬,刹不住脚的挥舞着双手,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好痛!”
三十多岁又常年劳作的于氏,被身强力壮的陶芳芳撞飞了出去,面朝下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陶芳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疼得她龇牙。
看到这一幕的陶冷霜别提多痛快了,唇角含笑的俯视着这对母女:“哎哟哟,这可真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呐,让你们俩摔倒了。”
“陶冷霜你个孽障!”
于氏疼得坐不起来,狼狈的趴在地上,凶狠的看着陶冷霜:“你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我告诉你,你必须得赔偿我一两银子,外加十只猎物,否则我让你爹和哥哥们上门收拾你。”
听到她威胁中带着骄傲的语气,陶冷霜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过往原身被自己父兄狠狠打骂的场景,眯起了犀利的眸子。
“好啊,尽管让他们来。”
她撸起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如若我家有一丁点儿的损伤,或者是我们一家掉了一根头发,我便到县衙告你们。”
“我也不怕将事情闹大,反正到时候坐牢还丢脸的不是我们一家。”
等她配置了一些防身的药粉,身体锻炼起来了,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一家子。
于氏母女俩属于要脸又贪财的,闻言母女俩往外看了看,就看到好几个村里人站在门口看热闹。
“哟,今个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陶冷霜居然跟她娘和二姐打起来了,可惜没看到打架的场面。”
“活该啊!往常于氏这老虔婆可没少炫耀陶冷霜的孝敬,谁不知事实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这老虔婆一家吃着喝着陶冷霜一家孝顺的,却没少打骂陶冷霜和小枫。特别是对小枫一个孩子,下手别提多狠了,连畜生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那青衣年轻男子又藏在人群中。
这一次,他确定陶冷霜是真变了,变得很像那个人。
这可不是好事!
若是被发现了,他会生不如死的。
为了他的荣华富贵和小命,必须要让陶冷霜一辈子留在这里,但暂时不能要了她的命。
……
于氏有些难堪,狠狠的剜了眼陶冷霜,在陶芳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陶冷霜,你反了天了!”
她怒火中烧的斥责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我生你养你,那是比天大的恩情,你便该一辈子孝敬我,现在你却敢打骂我,这是你的孝道?”
面对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和唾弃,陶冷霜有些烦躁的呼出一口气:“孝道孝道,你所谓的孝道,便是要压榨死我们一家,打骂死我儿子吗?”
“这是你们当晚辈该做的。”
于氏理直气壮的瞪着她:“我生养了你,给你找了个好丈夫,你们一家就该孝敬我到死。”
陶冷霜怒极反笑:“我算是见识了,何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要我们一家孝敬你?好啊,我们一家现在回娘家住着孝顺你,保管让你满意。”
“陶冷霜,你怎么和娘说话的?”陶芳芳指着陶冷霜,对看戏的村里人说道:“你们来评评理,哪有这样的女儿,一点儿规矩和孝道都没有。”
村里人极其不待见陶冷霜,也不待见陶家人,因此乐得看他们狗咬狗,没谁会帮忙,只会骂上几句。
陶芳芳见状,给于氏使了个眼色。
于氏秒变虚弱的样子,靠着陶芳芳哎哟哎哟的直叫唤,仿佛下一秒便会晕倒。
“陶冷霜,你看看你将咱娘打成什么样了?”
陶芳芳怒气冲冲的指责道:“你还不赶紧过来扶着咱娘,再准备好银子和猎物送到家里?”
陶冷霜抱臂睨着唱作俱佳的于氏母女俩:“我真心建议你俩,到戏班好好唱戏,说不定来日能成为戏班的台柱子,赚得盆满钵满呢。”
戏子是下九流的行业之一,是最为人看不起的。
于氏和陶芳芳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黑,看陶冷霜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陶冷霜毫不受影响,乐呵呵的说道:“娘和二姐到时候赚了银子,可不要忘记了我们一家呀。”
“我们一家要求不多,从你们的指缝里漏点出来就够一辈子吃喝了。”
村里人哄堂大笑:“于氏,陶芳芳,等你们进了戏班子,我们筹钱去看你们唱戏。就是不知,你们能进哪儿的戏班子。”
陶芳芳难堪得涨红了脸,自认为名声受损,恨不得手撕了陶冷霜。
却被于氏用眼神阻止,她示意陶芳芳看厨房里的一大一小。
陶芳芳看到一直安静的墨翎曦父子俩,产生了一个毒计:“墨翎曦,你和小枫是怎么回事?”
“娘跟我都来这么半天了,你们父子还傻坐在那,不给我们端茶倒水,送上你打的猎物,这是你做女婿的规矩吗?”
墨翎曦感受到怀里的小枫轻颤不止,轻拍了几下他,眼神如冰刀子般看向于氏和陶芳芳。
这眼神像是要硬生生的,将人千刀万剐,留下一个骨头架子。
疼得于氏和陶芳芳止不住的发抖,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不敢再看墨翎曦一眼,连看热闹的村里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怎么变得更可怕了?
墨翎曦淡淡的收回了眸光,薄凉的嗓音透着肃杀:“我不介意,让你们一家,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