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才会对你保持距离。”
薄祁年的话,像一道霹雳,狠狠地劈在薄龄月的心上。
这言外之意,不是在提醒她,他们并非亲兄妹,她要有界限感,要自重?
“可我把你当亲哥哥看待啊,你为什么不能拿我当亲妹妹看待呢?”
“除非你真的做到如此。”
车子抵达知兮园,薄祁年率先下车,对司机道:“扶她进来。”
薄龄月还以为薄祁年会过来扶她,结果见他冷漠走远,心凉了半截。
但想到等下就可以去给林婉兮添堵了,她又打起了精神。
“嫂子!”
薄龄月打了个招呼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客厅。
林婉兮先是冲薄祁年笑了笑,随后走过去扶住薄龄月,“妹妹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竟然醉成这样。”
“喝了?”
薄龄月转头看向薄祁年,醉醺醺地问:“哥,我喝了多少啊?不对,我想喝来着,你不让我喝,应该没喝多少,只是我不胜酒力,头有些晕……”
林婉兮懒得听她这些颠三倒四的话,更不会中她的计。
“既然妹妹喝多了,那就去客房休息,我已经让小小收拾好了房间,对了,我还给你煮了醒酒汤,一会儿让小小给你送到房间里去。”
薄龄月没想到林婉兮竟然一点也不介意。
觉得自己的表述不足以引起林婉兮的醋意,继续挑衅道:“嫂子,我哥知道我差点被人占了便宜,气得要废了那个人呢,估计那人这会儿已经被关进局子了……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哥原来这么关心我。”
给她显摆?让她吃醋?
她偏不!
“我们家祁年不仅是宠妻狂魔,还是一个有担当的兄长,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他当然会为你出头。”
薄龄月还以为林婉兮会气得脸红脖子粗,再和她大闹一通,这样她就可以在薄祁年面前装无辜扮可怜,招来他更多的关心。
没想到林婉兮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我哥的确有担当,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我哥总是为我出头,每次都把那些欺负我的坏小孩打得嗷嗷叫,唯一一次是对方人多,把我哥给打伤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回家哭了一晚上,那时候哥还安慰我说,保护我是他应该做的事,让我别难过,要是难过的话,他心里会不好受。”
呵,一起长大有什么了不起?
他们的爱情还跨过了前世今生呢!
“哥,对不起,我一时激动,竟然把我们小时候的秘密讲出来了,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是大人了,这些事……”
“你不是喝醉了么?”
男人冷声打断她。
薄龄月尴尬,瞬间切换成醉酒模式,“我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太开心了,竟然都忘了自己喝醉了……”
“小小,带龄月小姐去房间休息吧。”
林婉兮笑着吩咐。
“好的少夫人。”
薄龄月很不满林婉兮这副女主人口吻,一脸无害的笑问:“嫂子,我可以把这儿当作是自己的家吗?”
“不可以!”
林婉兮还没回答,薄祁年就冷声回应了。
其实林婉兮也是这个答案。
不过薄祁年的这个回答比她开口回答要有杀伤力多了。
她朝薄祁年投去一个满意且得意的眼神。
薄祁年与她对视,会心一笑。
“为什么?”
薄龄月语气里尽是失落。
“这儿是我和婉兮的家。”
薄祁年觉得很有必要和她说一下。
林婉兮大有火上加油的意思,“并且这儿叫知兮园。”
这些话,于薄龄月而言,像是狠厉的刀子,无情的插在她的心口上。
“嫂子,我哥真是好丈夫,竟然把这儿以你的名字命名……”
薄龄月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特违心的说了句羡慕林婉兮的话。
“我也觉得。”
林婉兮朝薄祁年眨了眨眼,眼里的爱意都要渗出来一般。
薄龄月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凭什么林婉兮可以得到薄祁年全部的爱,而她只能靠卖可怜才能获取那微不足道的同情?
“我头很晕,先去睡了。”
薄龄月看出夫妻俩心在一块儿,而她就像个被嘲弄的小丑,继续和林婉兮针锋相对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林婉兮知道薄龄月这会儿心里不好受,唇角沁着凉凉的笑。
“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薄龄月去客房后,薄祁年走到林婉兮跟前问。
林婉兮见某人有些得意,双手一抱,故作生气道:“还以为有些人只会保护我,没想到处处扮演英雄呢?”
“谁处处扮演英雄?”男人伸手点了点林婉兮的鼻头,语气宠溺十足。
“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婉兮蹬蹬瞪地上了楼。
薄祁年当真以为她生气了,慌忙跟上。
卧室的门被关上后,薄祁年直接抱住了林婉兮,煞是认真地解释,“我一直把龄月当成亲妹妹看待,尽管这些年她做了不少令我失望的事,但我依然像兄长一样关心她,而且她的身世你也清楚……”
薄祁年认真的解释,让埋在他怀里的林婉兮忍不住憋笑。
这个男人,就那么怕她误会啊?
“好了啦,我知道。”
林婉兮狡黠一笑。
“你故意的?”
薄祁年这才后知后觉被她耍了。
“也不算故意吧,只是觉得薄先生认真解释的样子很帅。”
林婉兮偷亲了他一口就跑开了。
这一亲,完全就是小火柴引爆大火。
薄祁年哪肯轻易放过她,追过去,一个扑.倒。
“我错了我错了……”
“晚了。”
翌日。
薄龄月早早的醒了。
比起酒后宿醉的难受,她更难过薄祁年对她的视而不见。
明明昨晚她可以趁着酒劲对他胡作非为的,可是他却冷若冰川的拒绝了她。
这让她内心无比受挫,觉得自己真的不如林婉兮。
“我哥还没起吗?”
薄龄月担心错过薄祁年起床的时间,麻溜的洗漱好,坐在客厅候着。
“年少和少夫人都还没起呢。”
薄龄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若有不满的哼哼,“平时这个时候,我哥已经到薄氏了,怎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