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龄月知道和陆萍对着干没好日子过,还不如说一些违心话,讨得她欢心,自己也不遭罪。
只是想到这次的计划又以失败告终,她就十分不甘心。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算没有林婉兮,你和我们家祈年也永远不可能!”
陆萍并没有因为她这些卖乖的话而好言好语。
薄龄月咬住下唇,忍受着陆萍对她的侮辱。
等陆萍走远后,薄龄月才拿出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马上给我买票离开荣城,永远也不许回来!”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肆意弥漫。
薄祁年看着林婉兮憔悴的脸,心疼极了。
叮铃铃——
手机在一边不停地震动。
薄祈年腾出一只手接电话,而另一只手却紧握着林婉兮,一双深邃的眸子,更是不放心的眼神流转在林婉兮的身上。
“年少,厕所周围的监控器都坏了,调不出任何东西。”
手下人在电话那头汇报。
薄祈年眼神一眯,眸中闪过一抹冷嘲,监控坏了,这么巧?
“继续在现场搜集可疑证据!”
“收到!”
“把当天值班人员统统召唤问话!”
想到林婉兮遭受的一切,薄祈年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杀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凌晨,守在病床边的薄祈年被林婉兮紧急的呼救声惊醒。
“婉兮,别怕,我在!”
“走开,不要靠近我,不要害死我的孩子,他是我和祈年的孩子,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能再让他离开我!走开!”
林婉兮狠狠地甩开薄祈年的手,一边痛哭,一边挥舞着双手。
“婉兮,别怕,是我,祈年……”
“祈年,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伤你的心了,苏奇瑞是王八蛋,我不爱他,我爱的人是你……”
薄祈年听了这话,整个人愣住。
除了震惊,心里更多的是感动。
“祈年,我没有要打掉我们的孩子,是有人要伤害我们的孩子,你冤枉我了……”
林婉兮手挥舞在半空中,越说情绪越激动。
薄祈年起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乖,老公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林婉兮似乎听到了他的安慰,情绪突然冷静下来,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又渐渐睡着了。
薄祈年不大放心,叫来值班医生给林婉兮做检查。
“年少放心,少夫人只是做噩梦引起的情绪不稳,现在已经没事了。”
薄祈年这才松一口气,仍是守在病床前,但比起刚才,这会儿情绪紧绷着,生怕一打瞌睡,林婉兮又会被噩梦纠缠。
为了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时不时的释放一团温热。
翌日,天刚亮。
“哥,嫂子还没醒吗?”
薄龄月扫了病床上的女人一眼,心里冷哼,要死不活的东西!
薄祈年做了个噤声动作,示意她别说话。
薄龄月立马闭上嘴,想说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
她没打算离开,想着和薄祈年待在同一个空间也好。
几分钟后,她终是忍不住,拎着带来的早餐走到薄祈年面前,朝他晃了晃。
薄祈年没有胃口,摇头拒绝。
薄龄月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得不知所措。
“哥,你看起来好憔悴,要不先回去休息,嫂子我来照顾?”
薄龄月压低声音道。
薄祈年依旧摇头,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林婉兮脸上。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眼里除了林婉兮,根本容不下任何人的样子,薄龄月心里别提多难受。
她咀嚼着被忽视的疼痛,目光扫向病床上林婉兮的时候,满眼的恨意如同一把刻刀,尖锐地划在林婉兮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
“哥,你这样不吃不喝哪里行呀?嫂子要是知道你为了照顾她不吃不喝,心里肯定不好受,再说了,吃点东西,休息好才能更好的照顾嫂子啊?”
薄龄月还是不死心的坚持,想趁林婉兮昏迷的时候好好表现,让薄祈年看到她的一片真心。
薄祈年依旧不为所动,“你嫂子需要静养,你没什么事先出去吧。”
“我……”
薄龄月感觉头顶一盆凉水淋下来,浇灭了她努力使出来的热情。
叮铃铃——
薄龄月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嘈杂的铃音迎来薄祈年很是不满的眼神。
她吓得连忙跑出病房。
“神经病啊,大清早打电话!”
想到自己被薄祈年嫌弃了,薄龄月把全部怒火都发泄在了打电话的人身上。
电话那头的人紧张兮兮道:“龄月小姐,我该怎么办啊?我人还没来得及上飞机,就被经理召唤回来了,说是年少要求当天值班人员必须接受检查……”
薄龄月听到这话,才收住满腔怒火。
她尖利的目光盯了病房一眼,随后把被拒的早餐扔在了走廊长椅上,踩着高跟鞋气愤的进了电梯。
林婉兮醒来时,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刺得她皱紧了眉头。
“婉兮,你醒了?”
薄祈年通红的双眼看着醒来的林婉兮,激动地起身,握着她的手说,“你先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林婉兮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薄祈年人已经跑出了病房。
看样子他真是急坏了吧,不然怎么会忘了床头有呼叫器,而是主动跑一趟呢?
她想到昏迷前,腹部的一阵阵疼痛,她的心就不觉一紧。
孩子?她的孩子还在吗?
她心里一阵害怕,手颤巍巍地摸向腹部。
想要感受孩子的存在,心却茫然一片。
难道重生前的悲剧还要再次上演吗?
她都那么小心了,为什么还逃不过恶人的魔掌?
因为不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然无恙,因为想到前世那个不小心流产的孩子,林婉兮的眼泪不住地流。
薄祈年叫来医生后,发现林婉兮正哭的厉害,心忽地揪住。
“婉兮,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你别哭,告诉医生。”
林婉兮望着那张让自己踏实的脸,嘴唇撅了撅,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哭。
薄祈年被吓坏了,忙问医生,“你不是说婉兮的情况稳定了吗?她怎么会疼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