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不像陈老夫人，对何挽月一见之后，喜欢得不得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听到何元归这话，只掀了掀眼皮，什么都没说。但看何元归不停的夸下去，他还是不得不开口道：“关于临之的婚事……我也好，他奶奶也好，都是做不得主的。”

言下之意，你也就别在我们面前努力了，去他母亲元氏那里努点力还行。可陈临之似乎也看出了何家的意图，根本不让何家的人接近自己的母亲。何元归面露难色，可陈老爷子这话显然是不会帮他了，他只能歇了嘴。琢磨着，看后面吧……要是陈家走不通，京城那么多家族，他就不行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山。可陈老爷子不理解了，“何贤弟，这一路，咋们也算是相交比过去甚深了。老夫有一个问题，实在是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

何元归殷勤的看向陈老爷子，“陈大哥，您直说。”

“你家虽和京城何家早早的分了家，没什么关系，但以你们的医术和本事，完全可以在京城生存下去的。”

毕竟哪个地方都是需要大夫的。京城何家势力再大，也没听说京城只有何家一家医馆的，更没听说他们不许别家的医者在京城行医，何况何元归他们也不算真正的外人。“你为何要这么着急的……”陈老爷子斟酌了一下，还是直接用出了那个词——“找人联姻？”

何元归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反思陈老爷子的话，又似乎在想别的。好半响，他才重新抬头看向陈老爷子，眼里比起刚才多了不少哀愁。“陈大哥，既然你不再把小弟我当外人，如此直接的问，那小弟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何元归叹了口气，“陈大哥，您有所不知，我陈阳县何家之所以能立家成业，完全是因为小灵丹，而这小灵丹，您也知道，出自何家的灵芝丸。”

当初何元归的爷爷其实是暗中偷窥见的灵芝丸配方，才做出小灵丹的。虽然对方窥见得不全，导致小灵丹的效力，完全不如灵芝丸。但这行为显然也是偷师背祖的。毕竟灵芝丸只传嫡脉，而何元归的爷爷也正是因为做出了这一行为，才被家中责罚赶出家门。“虽然我爷爷在离开京城后，京中主家没有再追究，我们在陈阳县贩卖小灵丹，他们后面得知后，也没有过问，但这终究是违背了何家的祖训。而且小灵丹从灵芝丸而来，效果虽然比不上灵芝丸，但价格却是实打实的便宜。”

他们在陈阳县卖小灵丹还好，只要不出县，或者去何家有分堂的州城，都不会和京城何家成为主要竞争，但现在，“如果我们在京城售卖小灵丹……”以小灵丹的效果和售价，明显会和何家的其他丹药，形成价格竞争。京城何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去了京城，是没办法买小灵丹？”

也没办法快速发家致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