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了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但也只有一点，不然，她也就不是楚清歌所熟悉的那个厚脸皮牛氏了。“我不操心，我不操心，这一大家子，都靠清歌一个人吗？”

严氏没好气的看了牛氏一眼，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媳妇的心思摸得门清。她倒也不是不许牛氏拍楚清歌马屁，而是觉得不能把什么事都落在楚清歌头上。他们楚家老宅的人，个个有手有脚的，又不是残了病了，怎么都想着吃现成。楚清歌能帮他们安排是好的，可陆家那边不是也遇到问题了吗？楚清歌现在作为当家媳妇，还是那么一个大家的当家媳妇，哪有那么轻松。严氏倒也不是担心楚清歌忙不过来，照应不了他们，而是担心对方太忙。不想给对方拖后腿，让对方承担更多的压力。“一个二个的，吃得比猪多，干得比牛少，除了一张嘴巴，会拍马屁，还会干啥。”

严氏忍不住道，“有空的时候，都自己好好琢磨能干啥。什么都指望着别人帮衬，那你自己的脑子和手脚长着是摆设吗？”

牛氏听着这席摆明了是骂她话，脸没红，但也忍不住讪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好了奶奶，这是人家的宴席呢，咋们先吃饭。”

楚清歌站出来打了圆场。她知道严氏说这番话，不是把她当成了“别人”，而是心疼她。觉得她一个人，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但严氏并不知道，楚清歌其实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累，因为她手下太多人了。很多事，她只需要统筹，吩咐下去，自然会有能人帮她做好。比如陆家这边，已经确定闫管家倒向陆司铭后，楚清歌就很放心的用了对方。他本来就是陆家的主管家，过去虽然被赵姨娘夺走了一部分的后宅管理权。可现在少了前院和陆家在外面的生意经营，他多个后宅的管理完全不是事。而她在统筹方面，也不是孤军作战，内宅这边，有宁茹云这个自小就被培养成大家主妇的人，给她出谋划策，对外呢，又还有陆司铭这个总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