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你不是说孩他大伯家没钱吗？楚清歌那白眼狼是怎么回事，她哪来的钱买那么多东西。”

一回到家，牛氏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都说了，“车上大袋小袋的，除了粮食，还有一口大铁锅和三只鸡。”

这些东西，都快赶上村里条件好的人家，在嫁女儿时给办的家用行头了。少了七八两银子，她能把自己的破草鞋给吃了！听了妻子的叙述，楚家老二楚长福，是没有信的，“你肯定是看错了，那肯定不是楚清歌。”

谁都知道楚清歌对陆童生态度极差，从不和陆童生走在一起，“她怎么会陆童生一起去买东西？”

牛氏也觉得不可能，可整个三家村，都不怎么富裕，像楚清歌那般体积女人，真的就楚清歌一个。“就算是，那东西也不一定是他们的。”

楚长福坚定道：“周老汉平时除了拉客载人，也会帮人带东西。”

那些东西指不定是他帮人买的……“是这样吗？”

直觉告诉牛氏，绝对不是这样，于是她晚饭也顾不上做了，直接扔了锄头就出了门。楚长福拉都拉不住。等到牛氏赶到楚清歌家，亲眼看见周老汉帮忙把车上的粮食铁锅，都搬进楚清歌家的院子……她直接红了眼睛，冲进了楚清歌家里。“你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啊？”

楚清歌看见突然冲进来的人，懵了一下，好半天，才从楚氏记忆里，勉强翻出对方的身份——楚氏的二婶，牛氏。想起渣爹和老宅的欠债关系，她琢磨着，对方可能和便宜弟弟一样误会了，便准备做一番解释。可没想到，牛氏竟直接冲到院角，抢走了那里放着的大鸡笼子，“好你个楚清歌，你都嫁出去了，还去找你爹要钱！你难道不知道，你爹是没有从家里分出去的？他赚的所有钱，都得交公！”

楚清歌无语了，“楚长志的钱要交公？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都说了，我都嫁出来了。何况，这钱根本不是从他那里来的。”

然而牛氏根本不听楚清歌后面的解释，拿了三只鸡后还嫌不够，又要去拿不远处的鸡蛋……楚清歌气得啊，直接过去抓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把这些东西都拿回老宅。”

牛氏恨恨道，“当初家里为了供你爹读书，多难啊。本以为他能高中，结果呢，考上秀才后，考了十年都考不上举人。你奶和你爷偏心眼，见他考不上，也不怪他，反而让他花了一笔钱，在衙门里找一个文书差事。然后呢，你爹却假清高，不过三天就把上司给得罪了，丢了差事不说，连秀才功名都保不住。要不是家里借了一大笔钱，去给他擦屁股，他还能顶着个秀才身份，悠哉悠哉的回来教书？”

“……”楚清歌一阵无言，讲真，牛氏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这些不都是楚长志的问题吗？关她什么事？“他楚长志又不是死了？需要父债女偿，他和柳氏现在好好的在学舍，你不找他们，反而来找我？”

楚清歌冷笑道，“难不成二婶你，是觉得我更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