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楚清歌虽然会医术，但她有常识啊，伤了脑袋，那可是大问题，什么灵丹妙药，一吃就醒？除非两人根本伤得就不严重……楚清歌看向陆司铭，“那个相公，要不你跑一趟吧，何掌柜说的没错，伤了脑袋，确实不好移动。不过回春堂的大夫应该可以出诊吧……”说完，楚清歌看向何掌柜，道：“何掌柜放心，你们的大夫毕竟治疗了人，孙刘两家会给治疗费的。不过小灵丹的价钱，实在太贵，一颗就要十两……你刚刚也看到了，孙刘两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楚清歌这话一出，两个长工的家属，尤其是孙土家的人，那是立马把含泪的目光看向了何掌柜。是啊，他们怎么忘了，孙土还昏迷着呢……就算楚清歌们放过了他们，不要他们赔钱，他们也得花钱把孙土给治好啊……何掌柜听了楚清歌的话，那是差点没给气死，“什么出诊，大夫一般都不会在下午出诊的……”“加钱呗……”楚清歌施施然的回了一句。何掌柜听后，差点吐血，“什么加钱，你当大夫们，都是市侩商人吗？”

“那你把诊疗费免了……”“你！”

这天简直没法聊……何掌柜先前在帘后看到楚清歌时，就被对方这外形上的变化给讶异到了，差点没认出楚清歌。现在看来，楚清歌还是当初那个凶悍的疯妇，随随便便就能怼得他气得上不来气……“你到底明不明白，县城到这里，一来一回起码三个时辰。”

何掌柜继续挣扎，“耽搁伤情怎么办？”

“伤患伤情不是已经被耽搁了吗？”

楚清歌眨巴着眼道：“只要我们没钱给你，你就不会给药吃。伤情可是被你们何氏医堂，一直耽搁到现在的啊……”“！！”

何掌柜瞠目结舌，彻底无言了，这该死的村妇……怎么他说什么，她都能怼回来，且还很有理。眼见围观百姓开始对他指指点点，孙土的家属们也意识到了这里头有戏，跟着楚清歌要闹转移……“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掌柜视死如归般的看向身边的小厮，“本掌柜就不收你们药钱了。去！拿小灵丹来，给两个伤患服用。”

小灵丹是何氏医堂的主打产品，专治内伤，极其有效，据说是平京何家灵芝丸的低配版本。而灵芝丸是什么，是何家的祖传秘药，由上百种稀有药材，历经几十道复杂工序，精制而成。虽没有生死人肉白骨那么夸张，但在治疗内伤方面，绝对是内伤药中的顶级王者。平京何家也是凭着这灵芝丸，得了皇家的赏识，出了不少御医不说，旗下的药铺，也成了皇商。所以——即便是原身楚氏这个啥也不知道的乡下女子，也听说过灵芝丸和小灵丹，知道小灵丹的神奇。楚清歌虽然已经基本肯定，何掌柜在坑人，虎子和孙土的伤，可能根本不需要吃小灵丹……但能给虎子看好伤，才是最重要的。要对方给的小灵丹真有极好的效果，她也不是不可以对何掌柜的坑人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何掌柜都不收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