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盈袖和暗香把楚清歌请来庭香苑，交代这些，显然不止是要告诉楚清歌当年的真相。“小小姐，这些日子，你的改变，我们其实都看在眼里。”

盈袖说这话时，忍不住看了陆司铭一眼。说真的，她们派去的人，其实和陆家的陈嬷嬷差不多，若不是一直盯着陆司铭和楚清歌，知道她们没换人，是打了一架后，就突然变了……她们真的会怀疑，楚清歌和陆司铭是被人给替了。“所以呢？”

楚清歌看向面前的铁盒子，“你们就打算把我母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都交给我？”

“对。”

盈袖道，“我想现在的小小姐你，已经达到了大小姐当年让我们发誓时，所提出的要求。”

自己站了起来……“如果小小姐你不介意，我和暗香也希望能去到小小姐你身边。”

续上十多年为尽的主仆缘分……楚清歌没应声。说实话，现在这种情况，简直跟天上砸大饼没什么区别——她不仅轻轻松松的赢了袁家。自己的便宜母亲，也在暗中留下了，比她想象中更多的东西——财富和得力的人力资源。她只要点头，就立刻能从一个小村妇，变成一个暗中握着不少财产的真商女……似乎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不接受。不过楚清歌大概是苦日子过太多了，她对这种突然而来的好处，向来都有些不确定和保持警惕。生怕自己被骗……于是她抬头看向了陆司铭，眼神很明确：陆总，你帮我看看，这事靠谱吗？虽说她和陆司铭要分开了，但朋友还是要做的啊，毕竟来自同一个地方，是这世间独一无的老乡。陆司铭接收到楚清歌的信号，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盈袖和暗香，“她是不她母亲，我不是她父亲。”

“嗯？”

盈袖和暗香看向了陆司铭，似乎不明白陆司铭这话什么意思。陆司铭只能详细解释，“我不接受任何摆布，楚清歌也不可能成为你们心中，那个算无遗策般的袁蓁蓁。”

言下之意，袁蓁蓁和楚长志的婚姻情况，不可能在楚清歌和陆司铭这里复制。盈袖和暗香懂了，顿时相视一笑，“陆相公误会了，我们姐妹和小小姐相认，并不是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我们不过是完成大小姐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之所以不想离开，想跟着小小姐，也只是觉得这些年，没有亲自照顾小小姐，有些遗憾。”

并不是想影响训练楚清歌，把她变成另一个袁蓁蓁。而且——“我们也观察过你，陆相公。”

盈袖和暗香的观察，显然比陆家陈嬷嬷的观察，更仔细。“你很奇怪，和我们姐妹三十多年，所认识的所有男子，都不太一样。”

楚长志允许袁蓁蓁经商，是因为他需要袁蓁蓁给他钱，且他从一定程度上，也有些怕袁蓁蓁。但陆司铭允许楚清歌做事，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重，他很尊重楚清歌作为一个人的独立。这一点，非常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