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说到这里，楚清歌突然回过味来，“我娘确实有错！因为她居然会放任楚长志拿自己的钱，养别的女人，现在那女人居然还反过来说她有问题……这简直比养出一个白眼狼还膈应！”

等楚清歌说完这些，柳氏的心态是彻底维持不住了。要不是她常年演戏，那种温柔弱者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烙在了她脸上。她可能早就稳不住现在这种还算正常的表情，而五官狰狞了。“清……歌……”柳氏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能让自己继续喊楚清歌名字。而不是喊小贱人……“虽然这样说有些马后炮，可如果你爹真的一无所有，我也会跟他在一起。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的人，他的才。”

柳氏知道楚清歌是说不动的。所以她说这些话，表面上是对着楚清歌，其实是对着楚怀方。果不其然的，楚怀方刚刚因为楚清歌说的那些话，对柳氏产生的怀疑苗头。又迅速被柳氏的这番话给掐死了。然而——“这世间很多事，论迹不论心。”

楚清歌道，“你要真是这样，那好，让楚长志把我娘的东西都还回来，我回头就会让爷奶把你们大房从楚家分出去，你们大房欠的钱，你们自己还！我看你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和他继续过下去！”

或许是能的！毕竟这个时代和现代不一样，女人往往一嫁定终生，哪怕所嫁非人，也没后悔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下。何况楚长志就算债务缠身，没有了对异性的吸引力，他也是楚怀文和楚心兰的父亲。为这一双儿女，柳氏也肯定还是会坚持下去的。所以楚清歌说这话……也不是为了真的看柳氏在楚长志一无所有并倒欠钱后，还能不能和楚长志过下去。她只是在威胁柳氏——我不动你，只是因为懒得动，但你要继续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甚至打主意打到我亲弟弟身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让你家现在的日子过不下去。柳氏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楚清歌的威胁。于是她在一脸真挚的表示，“就算你夺取所有，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爹的心意”后，又很快的表示，“既然你和怀方都不肯原谅我们，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长叹道：“我只是因为担心怀方，才来看他，劝他回家，既然他觉得在这里很好。也不想再见到我们，那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就一脸被伤害，被辜负般的走了。背影看得格外凄楚。楚怀方顿时有些心软，“那个，咋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柳氏好心也没做什么……有错的不是咋爹吗？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楚清歌就甩了一个眼神过去。楚怀方顿时闭嘴了。不行，现在的姐姐真不一样了，一个眼神过来，比一个巴掌过来还让他害怕。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这般威胁他，他会排斥，楚清歌这般，他并不讨厌。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