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郭家主营农业,夫妻俩都是白手起家的庄稼人,为人也豪爽。
在夏家的除名计划中,陆景深有意选他们去接夏家的盘。
“哎呀,陆总您可来了,俺等的花都快谢了。”
郭富贵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大的金牙。
举手投足间,都是暴发户的做派。
比起狗腿拍马的人,夏晚晴反倒觉得郭富贵这样的人不讨厌。
“快进屋,俺从老家拉了窖藏五十年的好酒。”
郭富贵虽然是个粗人,但粗中有细。也没有忘记好好招待一下滨州现在传闻最盛的陆太太。
“家属都在楼上玩儿呢,老婆子,你去把陆太太照顾好。”
郭富贵夫妻俩年纪都已经快奔五了,郭太太一见到被陆景深养的像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夏晚晴,就跟见到自己孩子一样。
“陆总放心吧,你老婆交给俺,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夏晚晴怕生似的看了看郭太太,又看看陆景深。
“晚晴,去转转,如果觉得无聊就让她带你来找我。”
陆景深不想让夏晚晴生活的太封闭,他问过刘医生,像夏晚晴这样后天脑部受损的,并不是没有可能康复,理疗的同时也要尽可能的让她多接触正常人的生活圈。
“嗯。”
夏晚晴点头,紧握着陆景深的手慢慢松开。
“郭太太,麻烦你了,晚晴要是弄坏了什么,都算我账上就好。”
郭太太慈眉善目的嘿嘿一笑,“放心吧,你们聊,俺们上楼去了。”
郭家的房子,装修风格简单,墙上挂着很多锦旗和奖状,布置的就好像到了某个村的公社一样。
只不过郭太太爱玩,该摆桌椅的地方都换成了麻将桌和棋牌桌。
夏晚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装修的,挺有意思。
不得不说,郭太太的确是个讲究人。
一上楼就给夏晚晴铺路,扯嗓子吆喝起来。
“各位夫人太太大小姐们,这是陆太太,你们都知道她下生后有点缺陷,但今天都是过来玩儿的,谁要是想当长舌妇,别怪俺不给面子。”
郭太太一席话简单直白,在场人心明镜似的,郭家如日中天,大家巴结都来不及,更何况陆景深的面子,没人敢不给。
当然,除了某些人。
贼心不死。
夏晚晴一上来就盯着点心台上的高点,郭太太松开她的手让她自由活动。
矮身小声和夏晚晴交待,“你有事儿就找俺,俺去跟这帮婆娘搓两把。”
夏晚晴咬着手里的凤梨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余光却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某处的冷意。
也是滨州就这么大,碰上也不奇怪。
看来夏家那对母女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一会儿不收拾就皮痒。
鸡尾酒台旁边,夏宛瑜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和人聊的火热的李艳梅。
“妈,你看那傻子,这回又攀上人家郭太太了。”
李艳梅一看到夏晚晴,就想起唯独珠宝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嘁,傻子有什么好看的,没有陆景深她是个屁!”
夏宛瑜也恨的牙根子直痒痒,从前在地下室,她想用鞭子抽就用鞭子抽,想扯她的头发就扯。
如今夏晚晴离开了夏家,打不得骂不得,竟然还要受她给的气。
“妈,你看她好像是自己过来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保姆不在。我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