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着。”
手按着夏晚晴的肩膀坐下,陆景深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印有红色田字格的纸。
夏晚晴抿嘴不语,好看的杏眸微弯。
原来把她叫到书房来,是要教她写字啊。
大概是那天在银行办卡的时候,夏晚晴谎称自己不会写名字让陆景深觉得丢人了吧。
这么一想,夏晚晴心情变得不太好,也没了什么探究陆景深的兴致。
毕竟会写字装不会写,还是有点难度的。
陆景深把钢笔塞进夏晚晴的手里,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夏晚晴能感觉到,他心情倒是不错。
没心思学写字的夏晚晴开起了小差,盯着陆景深耳垂上那颗小小的痣出神。
小点点长在那个地方,可可爱爱,又软软的。
真想让人咬上一口…
“哎呀!”
夏晚晴捂着脑门吃痛,陆景深毫无预兆的弹了她一记脑瓜崩。
“干嘛弹我!老公坏坏!”
夏晚晴趁机撒泼,就想跑。
可就她那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陆景深的眼睛。
抬手拽住夏晚晴的后衣服领子,就想拎着小鸡仔一样,把夏晚晴给抓了回来,重新坐好。
“还学会逃跑了?这也是艾雪教你的?是不是不想出去玩了。”
书房里,正端着茶水的艾雪一脸蒙圈,陆景深这话什么意思,她老大精明的很,还用她教什么?
放下茶水,艾雪瞄着夏晚晴心虚的眼神,算是明白了。
感情在艾雪不知道的背后,一定是替老大背了不少黑锅!
还是很大只的那种黑锅!
夏晚晴自知理亏,只好撅嘴装熊。
看来今天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了。
夏晚晴终于老实下来,陆景深揉揉她的小脑袋。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钢笔,在红色田字格上写下三个字。
出乎夏晚晴的预料,陆景深写的并不是夏晚晴的名字。
而是他自己的名字。
陆景深。
三个字虽是楷体,但笔画遒劲有力,让人过目难忘,正如陆景深本人。
“你今天就学写这三个字,没写好之前哪里都不许去,要是今天都写不好,明天就在家接着写。”
陆景深一句话,把夏晚晴的退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可是这几个字看起来好难呀…”
夏晚晴把手里的钢笔当玩具,在桌子上转来转去,想要萌混过关。
“我教你写,不难的。”
一向缺乏耐心的百炼钢陆景深碰到夏晚晴,就立刻变成了绕指柔。
带着凉意的大手包裹住夏晚晴热乎乎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在纸上写着。
“晚晴,你要记住,这三个字念陆景深,是我的名字。不论这三个字刻在哪里,你都要认得。”
陆景深说这句话的时候,低醇的嗓音似乎混着隐密的忧伤。
陆景深又教了夏晚晴几遍就被江源叫出去谈事儿了。
临走时嘱咐艾雪,每天给夏晚晴的恢复脑神经的药,一定要按时吃。
夏晚晴拄着下巴,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陆景深的那句话,
无论刻在哪里,你都要认得。
一向自持冷静缜密的夏晚晴,在纸上胡乱划拉了几下,把笔往桌子上一扔,烦躁的不行。
“艾雪,我让你打听的药材,你那边有消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