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轻蔑的揭起眼皮看了一眼正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晏鸿博,试了个眼色,背后一个小太监立马小跑几步上前递给晏鸿博一件薄的几乎跟没穿没什么两样的纱衣。
晏鸿博:……
凭他多年在烟花巷子里流连的经验,这衣服就连青楼里最轻挑的舞女都不一定会穿……
晏鸿博作为一个大直男当即怒了。简直就想直接把衣服一扔不干了。可想起自己现在一身的荣华富贵都寄托在楚淮渝的驸马这个身份上,又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变脸直接撂挑子不干的心情,给嬷嬷赔上笑脸。
“嬷嬷,您看这衣服,我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看……”
嬷嬷一脸的不耐烦,“就只有这样的……不穿您就光着出去吧。”
晏鸿博只能将眼泪咽下去,把衣服穿了上去。
还好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驸马府上没有走动的什么人,不然晏鸿博这张老脸今天可算是丢尽了。八壹中文網
几个嬷嬷将晏鸿博带到了楚淮渝的房门前。又突然站住,提醒其对方。
“晏驸马,一会儿您可切记住自己的身份,无论殿下在床上有什么癖好您都不可以拒绝,这也都是在小册子上写好了的”,嬷嬷说着又拿出那本让晏鸿博一看就头疼的什么驸马手册,指着其中不知道哪一条这样说。
没事没事。
晏鸿博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马上就要进他们夫妻两人的房间了这时候嬷嬷总不可能跟着进去不是吗。
到时候楚淮渝一个傻子,肯定不会这么折辱自己了。
虽然他对楚淮渝的了解并不是那么深,可是一个傻子能在床上有什么癖好不成?就算有什么癖好,还能强迫自己一个大男人?
这样想着,晏鸿博深吸一口气,和嬷嬷赔了一个笑脸,之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果然嬷嬷没有跟进来。
晏鸿博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打量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就看见房间里居然还站着另外三个嬷嬷和一堆的太监。
晏鸿博:……
楚淮渝现在的房间是将平素素和他的房间拆了以后并作一间而成的,虽然正值冬季,可是却一点都不冷,里面的地龙烧的足足的,人呆在里面甚至还会出薄汗。
可晏鸿博看着这房间里乌哑哑的一片人却一点都不能感觉到温暖,反而起了一身的冷汗。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晏鸿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凑到三个嬷嬷面前。
“这个……嬷嬷……您看这天色也晚了,我和淮渝也要就寝了……”
说到一半也不说完,就是对着嬷嬷挤眉弄眼,内心也在疯狂大喊。
所以您是不是也该出去了,别老是呆在这里影响我们夫妻俩过夫妻生活。
结果嬷嬷听了晏鸿博的暗示,非但没有动,反而……又掏出了那本小册子。
晏鸿博:……别掏了别掏了,再掏人傻了。
嬷嬷指着小册子又不知哪一条说道。“您看吧晏驸马,这殿下行房事的时候,是规定必须有人看着的,不仅要看,还需要有人指导动作,还有啊,您看这里……时间也是有要求的……每次时间不得超过……”
晏鸿博瞬间痛苦面具,表情狰狞的捂住耳朵。
“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听您的。”
楚淮渝虽然是个哥儿,可到底和女子还是有区别的,房间也和一般女子的闺房比起来自然有所不同,房间里属于平素素的脂粉玩意全都被搬了出去,家具也全都从红木换成了更加贵气的金丝楠木,金丝楠木的桌子上还摆放着笔墨纸砚,西墙上居然还挂着一副颜鲁公的墨迹。
不过晏鸿博此时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楚淮渝房间里的摆设。
他看着楚淮渝的淡青色床床帏手心急的直冒汗。
他虽然睡得女人不少,可和哥儿睡觉还真是头一遭。现在简直觉得床上不是楚淮渝,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可再担心害怕,在几个嬷嬷的盯视下,晏鸿博也只能硬着头皮,拉开了淡青色的帷幔。
楚淮渝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瞪着一双猫似的大眼睛看着他,看见他拉开床帏之后还对他漏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着这双无暇的大眼睛,晏鸿博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楚淮渝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就看见楚淮渝笑着从身后掏出一条鞭子。
还是一条马鞭。
晏鸿博:……
楚淮渝一手举着鞭子,像小孩玩玩具一样四处甩着,一边指着晏鸿博大喊,”马马!大马!我要骑马马!要骑大马!”
说着就要往晏鸿博的脖子上骑。
晏鸿博哪里能忍的了如此奇耻大辱,一把将楚淮渝揭翻在床上。
“你做什么?!做什么呢?”晏鸿博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楚淮渝。
真是岂有此理,他一个八尺男儿,是让他这一个小小的哥儿这样折辱的吗?更何况这个哥儿还是个傻子。
楚淮渝坐在床上呆呆的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大哭起来。
原本在一边观望的嬷嬷火速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
楚淮渝眼泪汪汪的指着晏鸿博和嬷嬷告状。
“马马,骑~骑~”之后又吹吹自己的手指,“呜呜~痛痛……”
嬷嬷黑了脸,看向晏鸿博,“晏驸马,还用的上老身和您强调驸马手册第一百二十八条写……”
晏鸿博忍了忍,又看了看嬷嬷身后几个手里拿着大棍子凶神恶煞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会一拥而上收拾自己一顿的太监。最后……
委屈的弯下了腰,跪爬在地上。
楚淮渝欢呼一声,就像是小孩儿终于得到了自己喜爱的玩具。一点儿都不客气的翻身骑到了晏鸿博的背上,一只手还甩起鞭子,在晏鸿博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大马走了!驾!驾!”
…………………………
等晏鸿博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
晏鸿博做梦也想不到,原来楚淮渝这个小傻子所理解的侍寝就是让自己在房间里当大马给他骑,这一晚上简直就是他过的最屈辱的一个夜晚,一整晚他都像是一匹马一样驮着楚淮渝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更不要说楚淮渝还动不动甩着鞭子往自己屁股上抽,虽然楚淮渝手劲儿不大,抽起来也不疼,可他每被对方抽一下,就感觉自己的神经跟着对方的鞭子跳一下。抽一下,跳一下。虽然房间里的地龙很暖和,一点都没把晏鸿博冻着,可是晏鸿博此时却觉得身处冰窖一般。
想起自己以后后半生不知道要和这个傻子楚淮渝绑在一起多久,还要受多久的折磨,晏鸿博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