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家根本没有能力帮助湛氏,而以林珊珊现在的做法,湛氏扛不了两天就该败落了。大家都会认为这是我无能。到时候他联合其他股东声讨我,我自然让位。”
夏七七皱眉:“我感觉不太像。他现在不就已经联合了股东吗?而且你还说他已经收购了姑姑手里的股票。他现在完全有能力跟你分庭抗礼。”
“他要的,从来不是分庭抗礼。他要我离开湛氏。”
“你手里有股份,就算你不任董事长,怎么可能会彻底离开湛氏。”
“马上就没有了。”
湛谨行这话有深意,转头看她眸底含情。随之一转头,就感觉手疼的厉害。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从手背到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了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像两条银光闪闪的带鱼。
而他刚刚感觉的疼痛正是因为转身时,本来扎在穴位上的银针被带翻了,扎破了皮肤表层,沁出一丝血来。
湛谨行惊讶地看着,随后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你知道了?”
夏七七仰头看他,十分正色地说:“嫣冷花只有短暂的麻痹神经效果。但遇血效果百倍。”
湛谨行咬了咬后槽牙,眼底闪过危险的光:“所以你早就知道?”
夏七七立刻否认:“我才想起来。”
湛谨行眯了眯眸子:“真的?”
“真的。刚刚看到你踢湛耀华的时候用脚我才起起来。真的,比真金还真。”
湛谨行并不相信,重新躺好后,还是一脸审度地看着夏七七。
夏七七坐在床边低头削苹果,削地那么认真,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苹果削到一半,夏七七设好的闹钟响了。她把苹果放到一边,给他起针。
夏七七把银针收回真囊,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动一动。”
柔软的掌心轻轻地拍在他的手臂上,不痛,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并不需要动,湛谨行就知道自己的手恢复了。
湛谨行就势去握她的手,情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先响了。
“你接电话。”
夏七七抽回手,接着削苹果。
电话是湛唯打来的。
湛谨行接了电话,声音沉冷:“什么事?”
湛唯的声音透着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感:“boss,有件事我认为必须向您汇报。”
“什么事?”
“关于您的手……”
湛唯深吸一口气,然后坚强勇敢地说:“我听到夫人打电话,她可以治您的手。但是……因为您瞒着她,所以她想故意让您担心。boss,虽然不知道真假,我觉得您要不问问夫人吧。”
“不用了。”
湛谨行挂断电话,漆黑的眸子落在夏七七的脸上,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危险,“听见了?”
她离他很近,湛唯的话一字不漏地落进她的耳内。
但她偏偏装傻:“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也好。”
湛谨行长臂一揽,将她带到床上。
“啊~”
夏七七低声惊叫,连忙将手里的刀举到起,生怕捅到他。
然而男人却得寸进尺,趁机欺身将她压在身下。
夏七七一手苹果一手刀,空不出手来推他,只能瞪他:“你放开我。”
湛谨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透着危险的光:“早就知道我的手有问题?早就知道可以治好我?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很开心?”
夏七七抬眸看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很开心。”
就在她以为湛谨行会“严刑逼供”让她认错的时候,却被猝不及防的吻堵住了嘴。
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从两人纠缠的唇齿间溢出:“开心就好,能博美人一笑也是我的荣幸。”
温柔的情话短暂的麻痹了她的神经,也就这一瞬,男人已经撬开她的唇齿,贪婪地掠夺着属于她的味道。
男人炙热的掌心滑进衣服下摆,贴着细腻的尾椎处,酥麻感蔓延开来,也让她瞬间恢复清明。
“湛谨行,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么明白的事情还用问。”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渐渐移到她敏感的肩膀。
在战栗感传来的瞬间,水果刀在白皙的掌心转了个圈,刀柄毫不犹豫地砸在了男人的后颈上。
男人身体一软,翻身躺在了床上,一脸哀怨地看着她:“谋杀亲夫。”
夏七七看着一脸郁闷的样子,坐了起来,好心情地咬了一口苹果:“治了你的手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敢耍流氓。”
湛谨行理直气状:“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情怎么能是耍流氓。”
夏七七懒得跟他打嘴架,趁紧下床:“饭给你拿过来了,自己吃吧。我回去了。不是说湛氏的股东对你很不满意吗?你是不是也回公司处理一下。”
“嗯!”
手没事了,他也不愿意在医院呆着。让司机把衣服送过来,他也去了公司。
湛氏的股东确实很不满意,但湛谨行一句“谁要想退股去湛唯那登记,我可以买下各位的股权”就把那些股东怼地哑口无言了。
湛氏这一阵的股价确实起起落落,但也正因为如此,股民看到起伏的空间很大,反而大量购入。所以,总的来说湛氏的股票最近是涨的多。
谁也不愿意把手里的股权让出来。
搞定股东,湛谨行便回去看夏七七。夏园有个来历不明的刘姐,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
刚要出门,他就被湛谨业拦住了。
湛谨行对这个弟弟没有敌意,但也没什么好感。他皱了皱眉:“有事?”
湛谨业一改之前看到他的欣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哥,我可以跟你喝杯咖啡吗?”
湛谨行正要拒绝,湛谨业连忙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他。”
湛谨业侧身让开,露出身后一道斯文儒雅的身影来。
湛谨行扬了扬眉:“林总?”
来的人是林珊珊的“父亲”,林雨祥。
林雨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无法见到湛总,只好麻烦二少带个路。”
湛谨业连忙解释:“林叔说珊珊姐割腕了,我怕闹出人命,只好带他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