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魏禾工作过的地方,十分熟悉,呆在魏禾觉得很舒服。八???一?中文网ww?w.她愿意蹲在乔瀚肩膀上,看着他忙碌。在魏禾的印象里,乔瀚一直是个随和善良的人。乔瀚对客人亲切,对店员更亲切。很多时候,魏禾感觉乔瀚压根不是个生意人,这间咖啡店,也只是他的一个消遣,不计盈亏。
可以想象,自己变成猫以后,有多少人跑上门来询问乔瀚,或者怀疑乔瀚,甚至责怪乔瀚。乔瀚没有因此不悦,还担心自己的安危,对魏禾来说,乔瀚不像老板,更像朋友。所以,变成猫的魏禾,愿意亲近乔瀚,她能够感受到乔瀚的善意和对猫咪的喜爱。
作为猫咪,表达谢意最好方式就是……信任。信任他,所以蹲在他肩膀上,趴在他怀里,跟在他身边,拍拍他胳膊,蹭蹭他手心……
正玩的不亦乐乎,魏禾听到秦钰的声音:“魏叔,你真的找到女儿了?”
魏禾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秦钰又想搞什么鬼。
为了方便偷听,魏禾跳到旁边一个木架子上,蹲在一处木格中。乔瀚看到后,耸了耸肩膀:“小家伙儿,过几天给你买个猫爬架,你可要带你的女主人常来玩。”
魏禾挠挠耳朵,很想告诉乔瀚,我就是我的女主人啊!
这时,一道凌厉目光飞来,吓得魏禾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秦钰正望向这边,神色不悦。
魏广业没注意那么多,自顾自回答秦钰的问话:“我估摸,这丫头可能去她姥姥家了。”八壹中文網
魏广业不会撒谎,话说的模棱两可,含糊其辞。
“那天捡到猫,我随便取了个名字,叫百合。之后听魏叔喊她小禾,也跟着喊小禾了。挺有意思的,女儿跟猫竟然用同一个名字,那平时喊小禾,是不是女儿跟猫一起跑过来?”秦钰微微一笑,低头抿了口咖啡,余光瞥向魏禾。
魏禾觉得压力实在太大,忍不住低头舔了舔爪子,给自己减压。
“呃……”魏广业支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秦钰还要开口为难,魏禾连忙跑过去,乖乖蹲在秦钰身边,心里万分确定,秦钰一定猜到了事情真相,知道自己就是魏禾。
忽然想起初到秦钰家里时,蹲在马桶上拉屎被秦钰盯着看的情景,魏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往事不堪回,无可挽回,如今,只盼着秦钰有点儿良知,别考虑拿自己牟利,或者把自己送去研究所,或者以“建国后不许成精”的罪名交给有关部门。
见魏禾老老实实蹲在旁边,不再跟着乔瀚东跑西颠,秦钰明显心情好转,也不再继续追问女儿与猫的故事了。
魏广业连忙转移话题,掏出兜里的白瓷葫芦,递到秦钰面前:“小秦,这东西真就值五块钱么?你再帮忙瞧瞧。”
看到白瓷葫芦,魏禾目光不错。
依着秦钰的说法,这白瓷葫芦压根不值钱,可为什么会散出光晕?即便不是古董,也应该有其独特之处吧?只是,看这白瓷葫芦的品相,魏禾都觉得失望。即便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也能看出,这葫芦跟古董沾不上边。
虽然知道葫芦不值钱,可秦钰还是接过去端详了一会儿:“魏叔,这葫芦就是普通的……嗯?”
秦钰话音忽止,眉头紧锁,将葫芦放在手上翻来覆去,像在掂量重量。随后,他又拿起葫芦用力摇了摇。
秦钰侧过头,问魏禾:“里头好像有东西,可以摔碎了看看么?”
魏禾没吭声,转头看向魏广业。
毕竟是老爸买给自己的东西,随便摔了不知老爸会不会难过。
“要么摔了看看?”魏广业想想,又补充说:“你要舍不得的话,就不摔,管它里头有什么呢。”
看来老爸不在乎!
魏禾蹲在桌上,抬起猫爪,对准秦钰手中的瓷葫芦——挠!
“啪”葫芦掉到地上,摔成三瓣儿。一枚铜钱滴溜溜从里面滚出来,上面还挂着一根红线。红线一头断掉了,另一头嵌在白瓷里。看来,红绳是用来固定铜钱的。铜钱上的锈渍很严重,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魏禾眼睛一亮,迅跳下桌子,一爪按住那枚铜钱。铜钱散的光芒让魏禾暗自心惊。方才被瓷葫芦阻隔,光晕并不明显,此时葫芦碎了,铜钱散的光晕全部释放出来,竟足有一人高。
“给我。”秦钰神色严肃,与平时的随意懒散大不相同。
魏禾松爪,秦钰捡起铜钱。
魏禾不怕秦钰黑了她的铜钱,也相信秦钰不是那种人。并且,老爸和自己都是外行,就算铜钱放在手里也看不懂其中的价值,让秦钰看看也好。
秦钰拿起铜钱,站在那里上下左右端详了半天,轻轻抹去一部分锈渍,又仔细看了看,随后将铜钱郑重其事交到魏广业手中:“魏叔,这枚铜钱是应运元宝,五十名珍……价值七百万。”
魏广业傻了,魏禾傻了,秦钰却是一脸严肃,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见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显然不敢相信的样子,秦钰进行了详细说明:“北宋时,王小波和李顺领导农民起义,第二年,攻占成都,李顺称王,建国号为大蜀,定年号为应运。不久后,被北宋所灭。这个应运元宝,就是李顺称王时铸造的,如今流传下来的极为稀少,仅一枚,这个……应该算是第二枚了。”
“小秦,别开玩笑了。”魏广业无法接受:“这年头仿品那么多,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魏广业不信,魏禾却信了。
能够散出那么强大的光晕,自然不是凡物。看来,秦钰并没有看走眼,这铜钱真的是五十名珍,应运元宝!
“嗷呜!”魏禾踩着猫步走到魏广业手边,小猫爪伸过去,推了推魏广业的手指,使得魏广业的手捏成拳头,将铜钱握在手心。
秦钰冷笑:“魏叔,她是让你好好收着,怕被我抢走。”
原本以为,听了这话,猫崽子会对她的小人之心生出一丝愧疚,却没想到猫崽子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还郑重其事点了点头,用小肉垫拍了拍魏广业的拳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这是不是得上交国家啊?”魏广业手心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