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南宫芸染撒娇地抱住黄埔逸铭,“人家就是想你啦嘛!人家都怀了你的……”
还不等她说完,黄埔逸铭目光严厉的直视南宫芸染,扳正她的身子,“那天我说的事你做到了吗?”
“什么事?”南宫芸染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惨白,手不由自主的就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着南宫芸染眼神躲闪的不敢看自己。
黄埔逸铭无奈的叹口气。
“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更好,只要我们好了,还怕没机会再要孩子吗?”
听到太子还是要把孩子拿掉,南宫芸染当时就红了眼睛,声音嘶哑的推开他。
“不!太子哥哥,我要留下我们的孩子!”
泪眼模糊的啜泣着,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动作变得很温柔,“我会带着他远走他乡,不会让人知道他是皇家的后人,不会影响你,你就让我留下他吧!”
看着眼神阴冷的黄埔逸铭,南宫芸薇心里无与伦比的痛、恨、怕,双膝不由自主的跪在黄埔逸铭面前。
“我明天就走!带着他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求你留下他。”
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女人,想起她的外祖在朝堂有一定的影响力,手里还有几十万的兵符……
“染儿!”
思虑再三,黄埔逸铭伸手扶起了这个自己还需要的女人。
“本宫不是狠心到非要把自己的骨肉扼杀的恶人,你既然执意要留,那就先留下吧。”
听到黄埔逸铭这样说,南宫芸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声音嘶哑道:“你说的这是真的?”
“嗯。”
看着黄埔逸铭点头,南宫芸染激动的破涕为笑,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环住他壮硕的腰身,把头藏在他的胸口,羞涩的低语。
“我就知道你也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他毕竟是我们爱的见证!”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黄埔逸铭心里嗤笑,如果不是自己急需站稳朝堂,用和这样的女人虚与委蛇吗?
翌日。
南宫芸薇吃完早膳,就带着香雪出府了。
南宫芸薇毫无形象的跑在古代的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觉得什么都很新鲜。
忽然——
远处一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骑着一匹白色的快马,毫不减速的冲着她们这边冲过来。
南宫芸薇瞳孔一缩,看到在她们前面不远,离快马更近的路中央,一个小女孩正站着揉眼睛,“呜呜呜……娘亲!”
几乎是瞬间,南宫芸薇身动比心动快,提着快要蹦出口的心,冲刺一样的速度到跑小女孩身边。
想把小女孩抱起,可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害怕,她快速的伸出手,抓住那堪堪要踏上小女孩的快马缰绳。
可那样速度的快马不是好抓得,缰绳当即把南宫芸薇的手背勒出血,南宫芸薇强忍疼痛,咬牙加把劲儿控制住快马,仰头和那快马对视。
那马看有人抓住它,带着轻蔑的眼神,瞪视着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毫不犹豫的抬起前蹄,直立高傲的鸣啼着,直奔南宫芸薇扑来。
“还不给我停下。”
南宫芸薇嘴唇微动。
“小姐!”
一声惊呼,呆愣中的香雪直奔南宫芸薇扑来,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攻击过来的白马。
周围的人都吓呆了,“完了,这么好的姑娘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姑娘!快躲啊!”
周围的百姓有的把身边孩子的眼睛赶紧用手捂住,不想在孩子的记忆里留下这可怕的一幕。
然——
在看那白马即将要将前蹄攻击到南宫芸薇身上时!双腿竟然慢慢放下,双眼呆滞的看向南宫芸薇,既而低下头不再有任何的过激行为。
“呼!”
见小女孩安然无恙南宫芸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小姐!”
魂都要吓飞了的香雪,喜极而泣,冲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南宫芸薇。
南宫芸薇伸手拍了拍哭的泪人似香雪的肩膀,“别担心!我没事。”
“这谁啊?在大街上就敢这么纵马,不怕伤着人吗?!”
周围的百姓见马停下了,赶紧跑上前。
“姑娘!你没事吧?”
南宫芸薇还没来得及回答。
“杏儿!”
随着一声尖叫,跑过来一少妇,一把抱住孩子哭喊着,“我的乖女儿,吓死娘亲了!”
周围百姓见孩子的娘回来了,纷纷没好气的质问,“你是怎么当娘亲的,把这么小的孩子放路上多危险啊!刚才多亏了这姑娘,要不你的孩子早没命了!”
听大家这么说,这少妇才想起,刚才确是看见这位姑娘救了自己的孩子,当即拽着孩子,一起跪倒。
“谢谢这位姑娘救了我的孩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没齿难忘!”
边擦眼泪边给南宫芸薇磕头。
此时——
一名黑衣男子一挺身,从方才动乱的马上跳下来。
因自己的爱马,受到阻力停下,怒气冲冲。
一手拽着缰绳,一手举起马鞭,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南宫芸薇身上抽去。
“妈的!臭女人!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的马!”
转眼看到黑袍男子的鞭子马上要抽到自己的身上,她面色一冷,闪身躲开鞭子的同时,嘴唇微微一动。
“妈的,哪里来的这些刁民,都给我滚!把路给老子让出来!”
说着又举起了鞭子。
就在他的鞭子堪堪要落到南宫芸薇身上之时,只见那匹白马,眼冒幽光像疯了似的直接直立,高声鸣啼着然后直扑那黑衣男子。
周围的人都惊的瞪大了双眼。
“公子!你快跑啊!”
虽然都厌恶这黑衣男子的人品,但周围的百姓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
“救命!救命啊!”那黑衣男子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爱马正要攻击自己,张大嘴巴,眼神恐惧的极力想躲开那直奔他压下来的白马,但,看他脚底下的那滩水渍就知道,他已经躲不开了。
“啊!”
一声过后,待惊惧的人们缓过神来时,那黑衣男子已被他自己的马压在身下,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只剩下轻微的呼吸了。
周围的百姓惊惧的看着那被压在马下的黑衣男子。
“这什么人呢?自己的马还能攻击自己?!”
“完了,这人还能有活的希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