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芸薇顿时瞪大了双眸,就连把着窗框的手都突然攥成拳头!
看到南宫芸薇有此异样,店小二有些诧异,下一刻就缓缓凑上前,也将窗纸捅破并且向外看去。
南宫芸薇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店小二怎么样,反而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穿着蓝衣如同蛇一般的男人,在杀手阁众人的包围下,竟然显得游刃有余。
他……?
怎么是他?!
表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芸薇的表哥,上官若臣,外祖父的亲孙子。
该死。
南宫芸薇震惊过后眼中就带着几分懊恼,表哥怎么会来这里?而且他还是来帮着那个狗太子的!
难道是狗太子的命令?他不得不来?还是说表哥已经开始站到太子一派了?
可眼下的局势胜负已经很明显,黄埔逸铭带来的百十个人已经所剩无几。
虽然上官若臣也带来不少侍卫,可杀手阁的实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甚至一人可以抵千骑。
就在这时,与寒梓宸对战的皇甫逸铭节节败退,体力消耗巨大,甚至连躲闪的速度都没有刚才灵敏。
看着黄埔逸铭快速退后,并且跳下房顶,寒梓宸冷冽的双眸中划过几分讥诮。
只见他右手持剑,突然从屋顶飞身而下,仿佛人剑合一,直冲着黄埔逸铭的心口刺去!
寒梓宸神色凛冽,那冰冷的双眸释放出来无尽杀意,他的动作飞快,黄埔逸铭本来就没了力气,看着他快速刺过来的身影,下意识就要躲过,但……终究迟了一步,寒梓宸的剑突然刺到他胸膛右侧。
“噗嗤!”
黄埔逸铭闷哼声瞬间传入耳中。
正冲过来要救黄埔逸铭的上官若臣顿时面色大变,“殿下!”
终究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要不是黄埔逸铭有躲的意识,他现在已然变成一具死尸!
寒梓宸面具之下的双眸半眯,冰冷无情的眼中此刻释放出来的全都是杀意,他轻嗤出声,瞬间拔出黄埔逸铭体内的剑。
鲜血瞬间跟着涌出,那本来还是银色毫无杂质的剑,此刻却有一手之长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迹,随着他拿着剑的动作,鲜血快速数值滴落而下。
黄埔逸铭脸色明显惨白无比,但他却咬着牙,这一次没有发出一声,他控制着自己的身子,快速往后退,就在寒梓宸再次攻击过来的时候,上官若臣神色一凛,“逆贼!尔敢!”
说着,他已经冲上前来,直接挡住了寒梓宸的剑。
“叮——”
寒梓宸的剑,突然被上官若臣给挑开。
随后,他便挡在了黄埔逸铭的身前,冷冷扫视着对面带着银色面具、满身杀气的男人。
“你已经被全城通缉!寒梓宸,还不束手就擒?!”
上官若臣握紧了手中的剑,那俊朗的容颜此刻却带着几分复杂深意。
而这话语里,到底有几分真意,无人得知。
黄埔逸铭就站在上官若臣的身后,自然没有看到他的双眸。
寒梓宸冷笑,“让开。”
他执剑的手一点点抬起,上面还沾着黄埔逸铭的血迹,不过此刻已经不再像刚刚一样流淌着鲜血。
上官若臣挡在黄埔逸铭的面前,并没有动。
而楼上的南宫芸薇却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离的较远,加上现在又是黑夜,南宫芸薇自然没有看见自己表哥刚刚的真实情绪,“所以……
现在的南宫芸薇,超级纠结。
她的表哥怎么就能选择跟着黄埔逸铭呢!
并不是南宫芸薇和狗太子发生了一些感情纠葛,就对黄埔逸铭有什么偏见。
而是因为……
她打从心底觉得这个太子,不太够格。
虽然是皇后所出,有权有势,甚至外祖父的背景也很好。
但!
这样的人,做太子,以及未来的天子,还是欠缺了一点火候。
皇上有三个格外出色的儿子。
说实话,南宫芸薇最看重的,就是黄埔逸寒,这个人南宫芸薇虽然接触的不是太多,可是有的时候,通过一些小事情,她就有感觉哪个人够狠、够毒、够绝、够无情。
此刻。
雨渐渐变小,大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刚刚的狂风也不在耳边呼呼作响,导致那些侍卫、杀手兵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响。
南宫芸薇的心有些紧张,和这个表哥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但……他对自己很好,非常照顾。
南宫芸薇无法做到无视。
可是……她弄不明白,好端端的,上官若臣怎么就和黄埔逸铭混到了一起?
就在她紧张、焦虑的时候,上官若臣突然淡淡开口,“早就听闻杀手阁的阁主武功天下一绝,无人能抵,今日在下有幸,能与阁主相搏一次。”
说着上官若臣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剑,不给寒梓宸回应的机会,凌厉的剑锋突然直指寒梓宸。
南宫芸薇面色大变!
我靠!
她这个表哥!
就连她都感觉出来黄埔逸铭不对劲,以后不一定能够成为天子。
那么自己的表哥这么卓越的,怎么就能真的选择忠诚于黄埔逸铭?
要知道,这个寒梓宸杀人不眨眼,冰冷无情,最不在乎的就是人命,可他倒是好,竟然真的要和这个人搏斗!
他疯了吗!
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芸薇皱紧了眉头,就连双手都不自觉紧攥着,身子一直僵硬着,双眸死死盯着他们两个瞬间纠缠在一场的身影。
而她一扭头,就看见身受重伤的黄埔逸铭左右捂着右胸,右手用剑拄着地。
他缓缓后退,那冷峻的面孔这一刻充满了杀气。
可却也带着无尽不甘心!
望着自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额头青筋凸、起,竟那么明显。
他死死咬着牙,凛冽的双眸直直凝视着在半空中自如应对的寒梓宸,杀气突然显现。
这次,是他疏忽,下次,绝不会让寒梓宸逃出自己的天罗地网!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但……还不等迈出一步,他就敏锐的察觉到暗中凝视着自己的目光,他当即将头抬起,凌厉的目光顿时扫向客栈楼上的某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