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骂她?!”
萧淮然蹲下来,冷睨着脸色惨白的阮芳菲,阴测测地切齿。
“我……不是……她……”阮芳菲吓得语无伦次,委屈又伤心,眼泪瞬时滚滚滑落。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她,其他人都不行!!”萧淮然起身,恶狠狠地切齿。
此时的萧淮然,情绪已接近疯狂的边缘。
从海上回来后,他的脑海里就不停盘旋着南笙主动亲吻傅行止的画面。
她已经爱上傅行止了是吗?!
当他和傅行止同时有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傅行止。
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对他,竟然可以狠心至此!!
嘭!
萧淮然狠狠一拳砸在茶几上。
“滚!!”
他暴喝。
从未见过如此阴狠可怖的男人,阮芳菲直接懵了。
她流着泪,捂住红肿的脸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他的住处。
阮芳菲踩着愤怒的步伐,来到地下停车库。
想到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耳光,她就更恨南笙了。
满心的不甘和恨意,她边走边咬着牙槽骂骂咧咧——
“南笙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你不止害得我身败名裂,还害得我家破产负债,现在又害得淮然厌弃我……
“你他妈就是个灾星,这次算你命大,我倒要看看幸运之神会不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哼!贱货!
“我不会放过你!南笙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不会——啊!”
她骂得正起劲儿,突然身后伸来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儿随着呼吸灌入鼻端,让她的大脑瞬间恍惚起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阮芳菲心中警铃大作。
“唔唔……唔……”
她连忙挣扎,惊慌失措地大叫。
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如同蚊呐。
仅仅只是弹了两下腿,她便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
许是伤口有点发炎,傅行止半夜发烧了。
一会儿热得全身是汗,一会儿又冷得瑟瑟发抖。
南笙一直在床边守着他,为他擦汗添被,为他送水喂药,忙前忙后。
好在她的脚踝比较争气,到了后半夜就可以行动自如,不怎么疼了。
“冷……”
刚拧来毛巾给他擦了汗,就听到他在呓语。
南笙连忙将刚拿走的丝被又抱回来给他盖上。
可几分钟后,他就开始踢被子。
“拿开……”他模糊嘟囔。
“什么?”声音太小,她把耳朵凑过去。
“被子拿开,重死了。”傅行止大声了些,嘶哑的声音满是嫌弃。
“可你不是冷么?”南笙蹙眉惆怅,“被子拿开了你冷怎么办?”
这男人真是难伺候得很。
怕冷又嫌被子重,他咋不上天?
他睁开眼,在昏黄的光线中蔫蔫地瞥了她一眼。
“你上来。”须臾,他说。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
“上来给我暖床。”他咕哝一声。
“哈?”
“哈什么哈?赶紧的!”他剑眉紧蹙,不耐烦地怒斥。
疼痛使他暴躁。
南笙唇角微微抽了两下,默默对自己说,算了,看在他拼死救你的份儿上……
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他却不满地瞪着她,“你穿着衣服怎么暖?”
“不然呢?”
“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