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说这个啊,肯定不是枪手打得啊,他要是能打那么准,我早就被他打死了!”
我看着洛灵,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继续说道:
“再说了,把灯打碎了,没有光线他不是更打不着我了吗?!是我拿东西砸的!”
洛灵朝外间看了一圈,淡淡说道:
“拿什么砸的?那两只破鞋吗?”
我看了一眼那两只开了花的运动鞋,心中还有一丝丝不舍。
那可是我从临城带过来的老伙计。
唉,算了,人生就是不断地告别。
给它一个辉煌悲壮的落幕吧,也算对得起它的鞋生。
“我倒是想!可是刚扔出去,就被他开枪打碎了啊!”
两只鞋的鞋帮全都崩散了,鞋底也断了,看起来还真的挺像被子弹打过一样。
洛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刚才还说枪手的枪法不准。”
我脖子一梗,道:
“一枪打不中,人家不会多开几枪吗?他又不傻!那子弹噼里啪啦的,太他妈吓人了!”
洛灵摆了摆手,看着我说道:
“问你用啥砸的灯管!你扯哪儿去了?!”
……这就是女人。
正反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还不是你先扯的破鞋?
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却没敢说出来。
赶紧回答道:
“我本来是想拿鞋砸的,结果扔出去两只鞋都被打下来了,后来我没办法,只能用那个玩意儿砸了……”
我伸手一指地上散落的钢牌。
洛灵看了看,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扑克牌?你能用扑克牌砸碎灯管?!”
我看着女警官,认真的解释道:
“严格来说,这确实是扑克牌,只不过,是合金钢打制而成的……”
洛灵顿时睁大了双眼,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然后在地上捡起一张钢牌,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又转头问我:
“你没事弄这玩意儿干什么?拿来打牌?!就这重量,扔牌时也不怕闪到手腕!”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道:
“洛警官,要不说你聪明呢,没错,这玩意儿就是拿来打牌的,怕闪到手腕就慢点扔呗,这有啥的!”
洛灵顿时不说话了。
把钢牌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突然又开口问我:
“这东西制作工艺很精良啊,在哪个厂家定制的?”
我干脆利落地回答: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朋友送的,洛队长要想知道得去问他!”
洛灵立刻看向我:
“哦?你哪个朋友?叫什么?干什么的?”
我无奈地看着洛灵:
“洛队长,这个跟案子有关系吗?”
洛灵紧紧盯着我,平静的说道:
“没关系,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虚伪!
想要你就直说,非得欲擒故纵!
我装作无奈地说道:
“我朋友叫吕清越,彭城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心理医生,他知道我爱玩牌,就送了我这副钢牌。”
去查吧洛大队长。
先把花门的老千给你安排上。
你要是还觉得我不过瘾,我还有一个朋友,叫林长宇。
你们也可以亲近亲近。
回头跟吕清越说一声,这点小事,他一个资深老千分分钟搞定。
洛灵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淡淡说道:
“你这扑克牌扔的挺准,这一屋子的灯管,全让你给砸碎了哈!”
我顿时苦笑道:
“洛队长,你看看这地上多少张牌?我这叫扔得准吗?你可别埋汰我了!我朋友教我扔牌时说过,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说实话,能把这些灯管都打碎了,我这都是祖上积德,超常发挥了!”
洛灵又看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然后将钢牌交给旁边忙活着收集证物的警察后,她又指着地上我那件被打成了破抹布的半袖问道:
“你还扔衣服了?也拿来砸灯管?”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洛队长别开玩笑行吗?我这是想扔衣服出去吸引火力我赶紧跑呢,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嘛,可是衣服是扔出去了,我的腿软了……”
洛灵看着我似笑非笑:
“腿软?你还不是跑出去了?”
我立刻说道:“扔衣服时确实是腿软没来得及跑,可是枪手后来不开枪了,我还不赶紧跑吗?”
洛灵说道:“你就不怕枪手是故意停下来等你露头?”
我无奈地说道:“当然怕!不过我也没办法啊,只能豁出去了!还好祖宗保佑跑出来了……”
洛灵不说话了,又穿过了外间,向我的办公室走去。
我跟在后面。
办公室里更是一片狼藉,玻璃碴子满地都是。
办公桌后面的书柜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陈清梦给我新买的电脑也被打烂了。
显示器和机箱都中了一枪。
这时候,一个警察走过来对洛灵耳语道:
“洛队,市局的弹道分析专家马上就到。”
洛灵点了点头,转身对我说道:
“刘先生,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要继续勘察现场了,你呆在这里不合适。”
唉,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用完了我就把我一脚踹开。
毫不拖泥带水。
我还想听听弹道专家的分析学习下呢。
不过现在赶我走倒也不是件坏事,我对她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洛队长。”
洛灵点点头。
我又指着地上的钢牌问她:
“我这副扑克牌你们还能不能还给我?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的,就这么丢了挺可惜的!”
洛灵说道:“这是证物,暂时还不能还给你,等结案了吧,对了刘先生,手机保持畅通,我们随时会联系你。”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距离我的“真男人”状态失效,还有一个半小时。
只是用来对付两个可爱杀手,总觉得有点不值得。
还得想想怎么利用好这难得的力量。
要不然直接去把林长宇弄死算了。
我现在身上的麻烦,有一大半都是这个老小子给我安排的。
弄死他也算是正常复仇,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又仔细想想,就这么弄死了他,太便宜他了。
还有好多剩余价值没有榨出来。
那就让他再折腾一段时间吧。
警察的警戒线外,陈清梦已经不在那里。
这个时间段,鹏程万里都很忙,估计是看我安全,就放心的回去处理工作了。
出了警戒线,走到一个没人的路边,我拿出了手机。
拨出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