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拿着烟回到贾家,贾张氏高兴地不行,直夸一大爷有威望。
当易中海把借条拿出来的时候,贾张氏的脸阴的能挤出水。
但是为了儿子,目前也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
易中海把东西放下,就说:“东西,我已经给你借到了,我可不管送。”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真怕再被贾张氏粘上。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再看看手上的这两条烟,又犯起了愁。
想到自己白天大闹轧钢厂,晚上再去给人家送礼。
先别说拉不下脸,就怕别人不让进门。
正在犯愁时,二大爷刘海中悄没声息的出现在贾张氏面前。
都怀疑他一直在暗中监视。
“贾张氏,这易中海就是这样,办事儿不办完,唉!”
“可不是咋地,让他借个东西,还要让我付利息。”
那五块钱,可把贾张氏心疼坏了。
刘海中一听两条烟竟然要了五块钱的利息,也是吃惊不小。
“这样吧,我来替你送。”刘海中背着手,一副领导派头。
“哎呀,这太好了,还是二大爷对我们好。”说着又要抹眼泪。
刘海中很享受贾张氏的崇拜。
两条烟往胳肢窝一夹,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上班的时候,宁浩还没醒。
她就轻轻地把门关上。
宁浩答应她会去供销社看看,秦淮茹心里很踏实。
心情也好了很多。
今天大早上就有不少顾客来买东西。
秦淮茹一直在忙着收钱,算帐。
自从翠芳跟秦淮茹有了隔阂,她也就故意离秦淮茹远一些。
宁浩来的时候,秦淮茹还在低着头往本子上写着字。
而翠芳则在另一边整理商品。
宁浩直接去了大件商品区,这里有烟、有酒,还有大挂钟,但是价格都不便宜。
所以一般的老百姓,只是在另一边买些盐和醋的,就不会到这边来。
宁浩一个人在这里转,翠芳一看这里来了顾客,就赶紧跑过来接待。
“同志,你要买点什么?”
“我想看看那个挂钟。”这要浩指着那面墙说。
翠芳赶紧搬过来个凳子,上去摘下来,递到宁浩手里。
宁浩拿在手里看了看,觉得不错。
秦淮茹要上班,每次都是猜时间,为了不迟到,她都是很早就起床。
要是家里有个挂钟,以后就不用刻意记时间了,还可以多给自己暖一会儿被窝。
“好,这个挂钟我要了。”宁浩说着掏出一沓钱,问道:“多少钱?”
翠芳眼都看直了,大客户她见过,但是像今天这个即有钱,又有礼貌,长的又帅的客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丫头现在还单着呢,看见这种帅小伙,心里不免也是小鹿乱撞。
这个挂钟三十八块钱。
宁浩拿出四张大团结递过去。
剩下的两块钱,给我包成糖吧,就是你们那种软糖。
他们结婚的时候,宁浩买过,秦淮茹说好吃。
翠芳把挂钟和软糖都用纸包好,再用麻绳捆住,递给宁浩。
临出门的时候,宁浩又问,怎么没见你们的自行车?
那个时代,自行车属于稀缺商品,不是随时都有的。
一两个月会到一次货,也就几辆。
主要也是因为太贵,没几个人买。
供销社一次也就少进点。
翠芳一听宁浩还要自行车,就知道今天碰到大客户了。
刚才宁浩买挂钟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知道人家有实力。
所以再说到自行车的时候,翠芳根本不怀疑人家的购买力。
就说:“后天会到一批自行车,到时候你早点来。”
“那我先订一辆吧,我先给你交点订金。”
说着,就从刚才那一摞钱里又抽出一张,递给翠芳。
翠芳接过大团结,此时,手里已经有五张了。
这可是一张普通职工一两个月的工资啊。
这人出手咋这么大方呢?
肯定是个大领导。
因为那时还不兴自由创业,所以老百姓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望着宁浩远去的背景,翠芳浮想连篇。
“看这人可比那个许大茂有实力多了。”
“就是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
“哎呀,我想什么呢?”翠芳捂着发烫的脸颊羞的低下了头。
扭脸看过去,秦淮茹还在低头算着帐,这边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这么多好男人都遇不到,偏偏嫁了个软饭男,唉!这个秦淮茹的命也真是苦。”
翠芳把钱交给柜台上,秦淮茹惊讶地说:“呀,这一会儿就卖了这么多钱?”
“是啊,来了个大客户,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那种。”
“过几天,他还来买自行车呢!”
翠芳的表情,就仿佛自己是他的什么人一样。
秦淮茹也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低头记帐。
宁浩拿着挂钟进了四合院,又被一群人围观了。
“宁浩,你拿的啥?”先是聋老在太开口。
她名字叫聋老太太,其实她一点也不聋,只有偶尔会装聋作哑。
所以大家管她叫聋老太太。
“反正不能吃。”宁浩指着大挂钟道。
等走近了,大家也都看清了这是个钟表。
都有些失望,那些婶子还有点嫌弃宁浩不会过日子。
有这些钱,都能买半头猪了,那吃着不香吗?
弄个表有啥用?
宁浩就说:“蒸鱼8分钟,炖肉2小时,蒸馒头40分钟,做这些事都需要它。”
酸了酸了,这些做了半辈子饭的家庭主妇们,顿时无语了。
感觉自己的半生都白活了。
逗了她们一会儿,宁浩就回家了。
等着晚上回来,让淮茹掐着点,给他做好吃的。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二大爷估计着李副厂长这会儿不太忙了。
就把那两条烟夹在衣服里,偷偷摸摸地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见办公室没别人,就把烟拿出来放到李副厂长的桌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李副厂长吓了一跳。
这两条烟不说清楚,没准儿能让他丢了工作。
那会儿,反腐严着呢。
“李副厂长,不,李厂长您别担心。”
“这烟是我自己的,现在老咳嗽,医生不让抽了。”
“您就帮我消灭了它吧。”一句话把李副厂长给逗笑了。
要说送礼还真是个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