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渡魂,也想保命。
姜幽多多少少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她的双眸也只是无奈的闭了闭。
关于与他的曾经罗浮梦又不肯说……
【真要这么做?】荒天化日之下打晕一个清醒的人啊。
【嗯。】罗浮梦点头。
姜幽轻轻的拉开谢流云,往卜十卦的身边凑了凑。
“不知您这一天几卦?”姜幽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眼见姜幽的神情有些讨好之色,卜十卦突然间戒备了起来。
“不瞒您说,我这姐姐曾经受过情伤。”她没回头,但手中大拇指却是藏在腰腹中间的位置偷偷的指向了身后的罗浮梦。
“所以脾气才会这么不好。您多见谅。”
卜十卦听完之后,神色才稍有了然。随后他开始低头跟姜幽低语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姑娘情路坎坷,稍有不慎就能酿成大祸。不过所幸,她的后台够硬。能帮她平定一切。”
姜幽一听,有点意思。
他说的这些话跟罗浮梦的背景倒是能对上。
“那你说她这情郎,我们要不要找找他?”姜幽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
“毕竟是他负了我这姐姐。”
“诶,千万别。桥归桥,路归路生死皆由命。若真找了,也未必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了。”
“行,那我们……”正当她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嘭!”
隔壁木匠才打好的锄头棒子如今在罗浮梦的手里发挥了作用。
卜十卦直愣愣的由站立转变为掷地有声的倒地。
“你干嘛?”姜幽没想到她如此的干脆利落。原本姜幽是想跟他套完近乎之后出其不意带着谢流云抢了他的摊位来着。没想到……这姐更干脆,直接一棒子下去,打晕了他。
“啰嗦,再晚一会儿就真的来不及了!”罗浮梦朝着姜幽翻起了白眼。
“姐,你这举动真的让我觉得你不是想救他,而是跟他有深仇大恨。”
“少废话!小流云……把他抬走,藏起来。”谢流云点点头,立马开始做起了事。拽上卜十卦的两个肩头就开始往胡同口里拉。
“姐,你这可不行,让我的人替你干活你……”原本使唤她,她倒是也没什么意见,可偏偏罗浮梦一个人都能完成的事儿,非要拉他们两个下水。
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个人。不是魂!
鬼差向来是不能轻易的伤人。
“什么你的我的,分的那么清?别忘了你现在的任务。”
她现在还没开始搞任务呢?何况魂和人的分别那可是赤裸裸的不一样呀!
罗浮梦却觉得,此事不容有闪失。
她可以对他狠,但今日……她想保下他的命。
如果没了这条命,那她们之间,也就永远断联了吧。
哪怕是魂……也与她无关。
还在眼前排队的百姓看到如今这一幕,后面排的长队逐渐的消散了些许。
但还有几个依旧顶着这个由头在他们跟前站立。
“姑娘好身手!”屠户张笑得色咪咪的盯着罗浮梦。
“不知姑娘可缺……”
罗浮梦突然间一棒子杵在摊上,屠户张顿然止住了话柄。
罗浮梦的神情冷淡的可怖。
那几个人纷纷都怵了,没过多久都一个一个找理由溜了。
过了一会,从东街口来了一波凶神恶煞的官差。
步伐火急火燎得直奔他们而来。
“之前在此的卦师呢?”一波约有十来号的官差,为首之人走到了姜幽的跟前站定。
“你找他何事?”
“他今日有些累了,叫我们也一样。”罗浮梦扶了扶鬓角,此刻的她倒是显得柔弱了些许。女人味的娇宠,在她的身上染了十乘十。
“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回官爷,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今日也是第一次在本地卜卦。”此时此刻能扮做狗腿子的人也只有姜幽了。
“外地来的卦师?所以……你们抢了本地卦师的生意?”那名官差长得高大威猛,如鹰般敏锐的厉眸丝毫不近人情。
“冤枉呀官爷,我们我们是卜十卦的远房亲戚。”姜幽突然间灵机一动,寻了个由头。
“远房亲戚?他当了五十年的光棍了,还在我们侯府住了十年,你说他是你的远房亲戚?”
此话一出,姜幽瞬间感觉自己完了。说谎舞到正主身上了。谁知道他在什么候府住了十年?
“我与他曾经失散多年的亲父女。”说罢,姜幽便开始在眼眶中酝酿泪水……过了几秒之后,依然没能流出眼泪。
“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是子承父业。”先前与他对话,得知他这卜卦一事是世代家传。因此,她才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理由。
“我爹他,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罗浮梦第一次被姜幽的演技给震慑到了。
她以为,她才是那个会装的人,没想到眼前的人比她还会装。
“而我苦练卦术,就是为了让他终有一天见到我,并让他觉得……我没有丢他的脸!”越说越来劲儿。
姜幽此刻的戏……一场比一场逼真。
“你说你是她女儿,那她呢?”
为首的官差指了指罗浮梦。
“她?她是我娘。”
姜幽淡定的跟眼前的官差讲诉始末。
刚说完,她就扭头赶紧跟罗浮梦使眼色。
尽管姜幽说的话了然于心。但罗浮梦还是有点想拿手里的木棒敲开她的脑袋。说什么不好?
竟然敢说是她娘?
几千年了,也难得跟姜使在人间走这奇怪的趣事。
“怎么,你们是没见过有这么年轻的娘吗?”罗浮梦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眉毛,自带风情的韵感确实也有几分当娘的特质。
“本夫人容貌堪比西施赛貂蝉,能生下这么漂亮的女儿,你们就知道我有多美了。”说完,她伸手,公报私仇的拍了拍姜幽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