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清,罗晚意,路鸿轩在得知真相后,心中犹豫了很久,究竟该作何选择,虽然说他们答应李岩溪李大人,会想要找出真相,但是现在这个真相实在不是他们想要了解的,或者说是这个真相太沉重,他们于心不忍。
他们三个人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是一个大胆的决定,而且是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的绝密。
宋华清对罗晚意和路鸿轩说道:“我有个想法,可是话说在前头,这个想法很冒险,所以,我想着这个事情只要我一个人参与就可以了。你们两个还是置身事外吧...”
路鸿轩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说道:“华清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从小认识,你看我在什么事情上害怕过?再说了,这件事情,即便你想让我们置身事外都难了,毕竟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和晚意姑娘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我也先将话放在这里,无论你所说的这个决定是什么,你想让我们抽身,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万劫不复的那种情况,我都义不容辞,一往无前。”
罗晚意也接着说道:“对,路公子所说的,便也是我所想的。公子休要想着让我们脱身,而将自己陷入险境之中。你应该想一想,无论什么决定,只要我们三个一起,不论什么情况,我相信都能够解决。公子,你要想想看,我们三个一起经历了多少事情,怎么这会儿,这么一个小风波,反而要我们退却呢?”
宋华清见自己劝说不过罗晚意和路鸿轩,便叹了口气,直说道:“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说起来,当初也是我多余地猜想,才以致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如果当初没有多余的去猜想,或许这个案子也就顺利的了结,也就没有这回事情了。或许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苦恼,这么纠结。”
罗晚意说道:“公子,现在并不是后悔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去想到最好的办法去解决,而不应该是在这里后悔,后悔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这句话当初还是公子告诉我的,难道公子自己都忘了吗?”
路鸿轩也接着说道:“对呀,华清兄,我们现在就应该好好想一想,现在这个局面应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只有我们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才能够让这个事情有个妥善的解决方式。”
宋华清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再说下去,也就是废话了。那你们两个也说说看吧,今天的这个事情怎么办才好?”
路鸿轩和罗晚意互相看了看,又同时看向了宋华清。
路鸿轩和罗晚意轻声说道:“我们两个都想要将这件事隐瞒过去,甚至说,我们想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
宋华清听到后,先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道:“你们两个居然是这么想的呀?这不是在欺君罔上吗?那可是个重罪。”
罗晚意不以为然地说道:“得了,公子,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如果你也不是这么想的,你至于让我们两个置身事外吗?我们有这时间还是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才能够将这个谎言圆得更圆满一些吧?毕竟就像你刚刚所说的,这可是个重罪。”
路鸿轩说道:“这事情会很难处理吗?我还想着说,现在知道这个实情的人,不就是只有四个人吗?这其中三个人还是我们三个,那另一个人还是当事人,只要我们三个不说出去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不会自己说出去。那这其实不是很好说吗?只要我们三个不说出去又有谁能够知道所谓的事实的真相又是什么样的呢?现在大多数人都沉浸在院士大人自述的真相当中,几乎没有任何人在在意事实究竟是怎样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不就让这个事情随流而去就好了吗?”
罗晚意说道:“我们肯定是清楚,只有我们三个人不说出去,这事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可是现在最麻烦的事情是我们当初猜到事实的真相,可能有另一种,所以和李岩溪李大人说了出去,李大人当时也提出过怀疑,但是现在李大人竟然相信了他,让我们来找出真相,那我们怎么也应该给李岩溪李大人说出个理由来。要不然我们肯定是不能够将这个事情顺利糊弄过去的。”
路鸿轩说道:“这倒确实是个麻烦事,而且李岩溪李大人还是大理寺少卿,一般谎言应该是瞒不过他的吧...”
罗晚意说道:“对呀,所以我们才在犹豫,究竟该怎么说才会比较好一点,还是说,我们要不然就索性撒个谎,说今晚就没有人过来,也就是说我们的计谋没有得逞。所以也就可能使我们多想了,院士大人并没有所谓的同伙儿,那事情也就可以顺利的了结了。李大人也就不需要再揪心于我们所说的事情,那案子也就可以使,顺利的结案交给刑部,然后再交给皇上,想必到时候所有事情也就都结束了。”
宋华清想了想,说道:“这也是个办法,但只怕李大人太过于认真,会想让我们再等等。毕竟就像我们当初所说的,即便没有人来,那也代表着两个可能性。”
路鸿轩说道:“那如果是,有人催着李大人结案,那他不就不会再纠结于这些事情了吗?毕竟他也会想着尽快完成。”
罗晚意说道:“这种情况能找谁?我们又不是手眼通天,还能够催着宫里的那位让李大人尽快结案吗?”
宋华清说道:“那如果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应该是可以的吧,那我们就需要去找个其他人,来给大理寺施压,到时候只要学子们要求尽快结案,那李大人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罗晚意说道:“那看起来我们不光要跟李大人说,这里并没有来人,我们还需要去找大学里的学子们,让他们去集体的反映一下,关于我们太学太长时间没有授课所带来的影响了。”
就这样,说定了之后,他们三个便开始分头行动了。
宋华清去找李岩溪李大人,而罗晚意和路鸿轩则负责去劝说那些学子了。
宋华清找到李岩溪李大人的时候,李大人还是在忙碌于结案的事情,看来李大人也是在做两手准备,毕竟皇上给他的压力也不小。
李大人看到了宋华清,便将手里的活儿都放了下来,对宋华清说道:“怎么样啊?这就过来找我了?看来是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了...”
宋华清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只是事情好像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
听到这话,李岩溪李大人疑惑道:“是怎么个不像所想象的那样呢?是你们所猜想的没有得到证实吗?那意思是不是说其实院士大人并没有所谓的同伙?”
宋华清说道:“我们不是设了个圈套想要看有没有人来吗?可是真的没有人来,我们等了一晚上等到了天亮,甚至我们还等到了天亮之后的两个时辰,大街上都已经开始来人往了,都没有见到有人来。”
李岩溪李大人说道:“那意思是说,你们之前所提的两个可能性中,院士大人没有同伙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了?”
宋华清说道:“现在看来似乎是这样的,毕竟另一个可能性也没有办法得到证实,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想多了,我们或许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院士是凶手这样的一个事实,所以才会在心中多别的想了那么多,自以为不合理的地方。”
李岩溪李大人说道:“但是你们所提出来的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我也觉得有些不合理,要不然我们还是再等等看,或许是那个同伙儿,还在潜伏呢,识破了你们的计谋,这也说不定...”
宋华清说道:“但是李大人不是要着急结案的吗?而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能够证实我们猜想的证据,所以...”
李岩溪李大人听到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们点时间,你们如果能够真的找到证据的话,那也可以,但是如果在这个期间内找不到的话,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毕竟皇宫那边也催得紧,这个事情是没法再拖下去的了。”
宋华清说道:“那好吧...那既然李大人在忙,我也就不耽误大人了。”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罗晚意和路鸿轩则是开始了如何煽动各位同窗的行列,尤其是路鸿轩,几乎是将他耍嘴皮子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平时都不见得他怎么热衷于学习,可是这次却开始说着太学里再这么耽误课程,只怕都是要放弃这些学子了。自己当初那么努力才能够考进太学,都是为了学习,可是现在呢?
诸如此类,大多数学子们,本身就担惊受怕,现在找出了真凶,还不能够趁早恢复学习,本就有些怨言,这次有人煽风点火,自然是抑制不住了。
在宋华清,罗晚意和路鸿轩的协作之下,终于让宫里的人再一次对大理寺和刑部施压,也就不得不结案了。
宋华清,罗晚意和路鸿轩他们三个人选择将这个真相埋藏于心底,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就这样,这个事情也就真的翻篇过去了。再没有人问起,当然也没人再提起院士大人,或许是因为恐惧,也可能是大家都统一选择了遗忘吧...
宋华清,罗晚意,路鸿轩三个人暂时还不上课,就想着出去透透气。
看着河边的美景,又联想到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罗晚意灵光一现,背诵起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罗晚意当初还是得着《春江花月夜》可是以孤篇压倒全唐的,所以特意背诵的呢...
等到罗晚意念完,路鸿轩和宋华清都愣住了,看着罗晚意,问道:“这是你新作的诗?”
罗晚意点了点头,她索性就将厚脸皮发挥到极致吧。
路鸿轩问道:“你这怎么没有来由得作了这么个诗?总得有个说法吧...而且你这诗是什么意思啊?”
罗晚意听到后,好好解释道:“路公子,这还不清楚吗?这不就是看着河边的景象,联想出来的吗?意思嘛...就是说春天的江潮水势浩荡,与大海连成一片,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好像与潮水一起涌出来。月光照耀着春江,随着波浪闪耀千万里,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你看,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你再想想,月色如霜,所以霜飞无从觉察。洲上的白沙和月色融合在一起,看不分明。江水、天空成一色,没有一点微小灰尘,明亮的天空中只有一轮孤月高悬空中。江边上是什么人最初看见月亮,江上的月亮哪一年最初照耀着哪些人?人生嘛,总是一代代地无穷无尽,只有江上的月亮一年年地总是相像,似乎都没有变化。不知江上的月亮是不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只看得见长江不断地一直运输着流水。而游子就像一片白云缓缓地离去,只剩下思妇站在离别的青枫浦不胜忧愁。究竟是哪家的游子今晚坐着小船在漂流?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有人在明月照耀的楼上相思呢?只可惜楼上不停移动的月光,应该照耀着离人的梳妆台。月光照进思妇的门帘,卷不走,照在她的捣衣砧上,拂不掉。这时即便互相望着月亮,可是互相听不到声音,希望随着月光流去照耀着你。而鸿雁不停地飞翔,而不能飞出无边的月光;月照江面,鱼龙在水中跳跃,激起阵阵波纹。昨天夜里梦见花落闲潭,可惜的是,春天都已经过了一半,自己还不能回家。眼看江水带着春光将要流尽,水潭上的月亮又要西落。看着斜月慢慢下沉,藏在海雾里,碣石与潇湘的离人距离无限遥远。不知有几人能趁着月光回家,唯有那西落的月亮摇荡着离情,洒满了江边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