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苏映雪还在黎族周围生火,灼热的气息令缺水的黎族人止不住的冒汗,再看御族人每日在外围扛着水路过,还咬着一种名叫西瓜的新型水果,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是那鲜美多汁的果肉和清甜味道引得黎族人一阵口水直流。
重离领着大部队,一脚踩在石头上,啃完西瓜后,擦着口水,对着隔了一个栅栏的黎族人说道:“想吃吗,这是叫西瓜,我们神女近日研发的新型水果,你们要是投降,我们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那几个黎族人尤为心动,看着赤骨在休息,便大着胆子打开寨门,可没走几步,就被突如其来的箭羽插中了后背。
赤骨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从硝烟中走出。
“我说过,谁要是投降,就是死全家,把刚才那几个的家人带上来!”
话音未落,几个凶狠的黎族人就架出了几个老弱病残。
刽子手闪着大刀,一个一个的砍下那些人的头颅。
重离愤怒不已,将西瓜皮砸到黎族栅栏。
“赤骨,有本事冲我来,你只会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呸,恶心!”
赤骨嘿嘿一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你要是有本事,就冲进来把我杀了,否则就不要乱叫。”
重离青筋暴起,推开众人,暴怒不已。
“赤骨,你别以为我不敢,有本事出来!”
少阳拦住重离,动作十分沉稳,面色惊不起一丝波澜,但是脖子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动,显然被方才的事情怒得不行。
“别中了他的激将法,一旦我们进攻,就让神女失信于人。”
这对于神女很不利。
重离冷静下来,恨恨的瞪着赤骨,又恭敬地对着少阳鞠躬。
“是我疏忽了,多谢少阳哥提醒。”
不同于其他人,他唤族长为少阳哥,以此彰显自己独特的身份。
苏映雪趁着刷黎族的时间,在空间里玩起了种植游戏。
她跟异能兽比拼田字格游戏,x用胡萝卜代替,o用白菜代替。
苏映雪赢一把,异能兽就要吐出一种植物种子。
这不,才过了十来分钟,苏映雪身边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种子。
她心满意足的将其装入麻袋,哼着小歌到了御族部落里的田野上。
御族的土地贫瘠的可怕,她费尽心思才找了一块不错的土地,肥沃程度跟现代连接着水泥地的土壤不分伯仲,饶是如此,这已经是这里找得到的最好的土地了。
苏映雪撒下种子,满怀希望的祈祷。
“希望来年开春,能在这里看到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
此时已经入冬了,凉风带着寒意,刮着苏映雪的脖子,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神女,请您保重身体。”一个带着关怀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一件厚重的带毛大衣披到她身上。
苏映雪听着熟悉的声音,正欲说话,却被大衣上的绒毛飞进鼻腔,打了个喷嚏。
她抖着身上小毛乱掉的衣裳:“没有棉衣吗?”
少阳不解的问:“棉衣是什么?”
苏映雪抬眸,看着好奇宝宝似的少阳,恍然大悟,“我忘了,这个时代没有棉衣,那么你们冬季是怎么过的?”
少阳看着她身上的衣物,又一指像河流。
“身份尊贵的人可以获得老虎皮,平民的话,只能去河里洗冷水,提高抵抗力。”
苏映雪放眼望去,只见河里的孩子确实比平日里要多,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看着那群瘦弱的孩子,想起在现代都市,一沾上冷水的孩子就会娇嫩的感冒,不由得担心起来,“河水冰冷,他们受得住吗?”
少阳低沉着嗓音,习以为常。
“世代如此。”
苏映雪一瞥他健硕的体格,突然觉得他活到现在不容易啊,转过身来,提出了可塑性的建议。
“我知道有一种木棉,可以打成棉花,缝在兽皮上,就能御寒。”
此话一出,少阳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满眼期待,按耐不住话语中的喜悦。
“若是如此,我御族人今年冬季,就可以挺过去更多的人了。”
苏映雪好奇的扭过头,“那往年,都会有人被冻死吗?”
少阳面色凝重,点了点头,“有许多。”
被冻死的大多是营养跟不上,或者是体格较差的孩子和羸弱的老人,每到严寒季节,大山上不止有积雪,还会有散发着糜烂气息的尸体。
为了加快棉花的生产,苏映雪决定在空间里开拓出几亩地,种植棉花,还给周边的矮人族和其余小部落,也准备了一部分。
当然,这些都是有条件的,要想获得棉花御寒,就得用物资来换。
此外,苏映雪还用铁和银生产了不少的银针。
作为绣花针,这比先前部落用的骨头针要先进得多,人们可以通过银针上小小的洞,将针线穿过去,而且针线是特殊材料制作的,不同往日的数根,这大大减少了衣物与人的摩擦,使得衣物更加柔嫩,而且针脚很密,可以更结实。
棉花的生产周期是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苏映雪认真的教学。
教御族人制作打棉花的机器,并用其他的东西,模拟打棉花。
大祭司作为最活跃的学员,整个课堂都是上跳下窜的。
“哈哈哈,我又打出最细的棉花了!”
他拿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踩在桌子上,无比的兴奋。
讲台上的苏映雪无奈的摇摇头,一甩教鞭,假装严厉的老师。
“那边那位同学,请不要站在桌子上,老师知道你生得很高,不用特意彰显自自己。”
学堂里传来了欢乐的笑声,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重离作为班上最腼腆的学生,慕强的他总挤在学霸少阳身侧,观看他打棉花的手法,再暗自模仿,学的七八分像,但是离少阳还差好一大截。
他落寞的背影被少阳看到。
少阳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面上带着大哥哥的温柔。
“慢慢来,你的天赋很高。”
重离瘪了瘪嘴,嘴上酸溜溜的,心里确是对对方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