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是匕首,她知道谣言对一个人人的伤害有多大,所以她不愿意做那个持刀人。
大祭司思忖片刻,决定说出之前的猜忌。
“神女,恕我直言,那样的枪法在我们部落里,只有舒阳能使得出。”
苏映雪闻言,不经意似的暼过舒阳,只见对方此刻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和妹妹舒羽寒暄。她咬着青草,眼里现出沉思。
“其实我也怀疑过舒阳,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没理由这么做。”
一个老族长的儿子,从小的教养和灌输理念都是一切以部落为先,连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他怎么可能做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大祭司赞同的点点头,饶是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我话已至此,还望神女三思。”说完,就行了礼离开了。
留下苏映雪独自坐在远处,盯着地上的蚂蚁发呆。纯净的眼眸转向舒阳。
莫非,真的是他不成?
那晚的箭头,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若是真是舒阳的,那么族长应该使得此物。
她拿了断裂的箭头去寻族长,才得知对方早早的歇息了。
“不好意思神女,老族长近日身体不好,已经歇下了。”阿云朵委婉的笑笑,看着深夜到访的神女,好奇地睁着眼睛,“神女要是有要紧事,我可以去叫醒老族长。”
“不必了,老人家身体不好,我就不打扰了,明日再来吧。”苏映雪微微笑,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看着掌心里的青头箭头,转身离去。
“咦?这不是舒阳哥的专用青色箭头吗?”身后传来阿云朵的惊呼。
苏映雪皱了眉,不可思议的转过身,将箭头放在阿云朵面前。
“你可看清楚了?”
阿云朵摸了摸脑袋,仔细的回忆,重重的点头。
“我确定,这就是舒阳哥平日里用来练习的箭头,但是他很少在众人面前展示,所以很少人知道。”
阿云朵身为老族长的贴身侍女,清楚舒阳家的一些事情。
苏映雪垂眸,内心震撼不已,捏着箭头,一股失望的气息透着夜色降临在她肩膀上。
没想到,真的是他。
她无心包庇,但是在定罪之前,要有足够的证据。
当她将青色箭头扔在舒阳面前时,对方迷茫的看着她,略带欣喜的将其放在手里把玩。
“神女,这不是我的青头箭吗?消失了好久,怎么会在神女手里?”
苏映雪抱着胸,讶异的挑眉,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的坦白了,这让她先前准备的措辞顿时堵在了嘴里,咳嗽几声,缓和了神色。
“失踪了好久?你可知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舒阳端着青头箭,似乎极为喜爱般,放在干净的兽皮上擦拭。
“这是我心爱的箭头,但是几天前就莫名消失了,我找了好久也没得结果,不知神女是在何处寻到的?”
舒羽见有客人来访,便端着茶水过来,优雅的微笑。
“神女,请用茶。”
苏映雪朝她微微笑,饮了口温热的茶水,低沉着嗓音,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
“那夜赤骨被劫狱,打伤我无数的御族子民,凶手用的武器,就是长枪,而这,是从尸体堆里挖出来的箭头。”
舒阳惊讶的大叫,旋即冷汗直流般,愤怒的锤了下桌子。
“定是凶手见我枪头好,夺了去,可恶啊!”
苏映雪盯着他,压低了身子,吐出一丝威严和冷意。
“当真是如此吗?”
舒阳被对方的威压惊得抬不起头,额头的冷汗直流,指甲篡紧了手掌,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舒阳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舒羽清脆的叫声。
“大祭司来了,您里面请,神女也在呢。”
大祭司见到舒羽乖巧的模样,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尔后往里面走来。
“舒羽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哟,神女在这喝茶呢,我到处找你。”
苏映雪身体后仰,躺在椅子上,慵懒的望着来人。
“你找我何事?”
大祭司自顾自的倒了茶,牛饮一番,才喘出一口舒服的气息。
“赤骨在我严刑拷打之下,终于肯透露劫狱人的踪迹了,但是他要您过去,只告诉您一个人。”
苏映雪噌的一声坐起,瞥了一眼舒阳,面上毫无波动,一贯沉稳。
“他说什么了?”
舒阳被看的心惊,忙低下头,喝着茶水,门口的舒羽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不肯透露,非要你过去。”大祭司无奈的声音。
“我看是赤骨又要耍什么花招,走,我们去看看。”苏映雪一刻不停的,越过门帘,走了出去。
两人的身影匆忙的往牢狱中走去。
舒羽抓着栏杆,看着两人走远,面色紧张的抓住哥哥的手臂。
“赤骨他该不会暴露你吧?”
舒阳微微笑,揉着妹妹的脑袋。
“放心,赤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他不会供出我的。”
舒羽闻言,送了一口气,窝在哥哥怀里,随后又不放心的看向里屋。
“这事可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
舒阳当心的掀开帘子,看到爹爹正在午睡,对方才的事情毫不知情,便露出轻松的笑容。
“放心吧,这事情只有你我知道。”
舒羽满眼星星,拉着哥哥的双手,天真的抬起眸。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赤骨待的牢笼里,站满了无数的御族人,因为是公开行刑,很多人围观。
他的身体伤痕累累,嘴巴却是硬的很。
丝毫不肯透露一丝一毫,最后还是大祭司出手在,用妙计将其无法忍受,终于肯松口。
当然,是在只有苏映雪的情况下。
苏映雪踏着台阶,拎着皮裙,靴子踏进牢笼的那一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身着一身黑色皮裙,紧身的反光材质凹凸她诱人的身材,面容绝丽,清纯和妩媚共存,一身冰肌玉骨,脖颈露的肌肤洁白的如雪,令人遐想。
她真是太美了!
所有人都恭敬的立在两侧,空出一条道来,齐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