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神光汇聚的箭矢像是暴雨一般落下,将神前门的人笼罩在当中,没一人面前都有数十只箭矢出现。
“噗噗噗.....”
箭矢洞穿血肉,鲜血洒落长空。
没有人能够幸免,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谁也躲不开,只能奋起全力反抗。
但是,没一人面前都有数十支箭矢,根本就挡不住,箭矢穿透血肉的声音和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凄厉无比,神枪门的人遭受了重创,不断有人载落下虚空,在地上摔成了一滩烂泥。
到最后已经只有三四人还能面前御空了,剩下的人全都成了尸体,很多连尸体都没有,只剩下一堆烂泥。
“呼,这次爆发的太猛了。”方重甩了甩生疼的手臂,愕然的发现自己的手臂都肿了,以他的肉身力量拉开射日弓要轻松很多,但射日弓毕竟是仙兵,如此高强度的开弓连射对他的手臂也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对这点问题方重倒是不在意,和神枪门的人比起来,他这点上只能算是挠痒痒。
一群人全都傻眼了,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朱伦和徐长云瞪大了眼睛,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盯着方重,喉咙动了动,终究还是只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没有说出话来。
百晓生倒是很淡定,嘴角到这阴冷的笑容,心里在想:“这次神枪门该收敛一下了吧,不行的话只能出绝招了。”
事实上,这一切都在他和方重的计划之中,现在皇城大乱,他们早晚也要面对年轻一代高手的挑战和追杀,与其坐等人家杀上门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至于目标么,没有比神枪门更合适的了。
“走吧。”
方重招呼一声,冷冷的看了剩下的几个神枪门弟子一眼,转身就走,朱伦三人跟在他身后,耀武扬威。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回云雨宫,今天的事情有些大,神枪门死了十来个御空境界高阶的年轻弟子,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如果还呆在这儿的话保不齐对方会派出老辈人物来。
......
鼎剑阁坐落在皇城西南方,连绵的山脉高耸入云,像是一尊大鼎和一柄神剑坐落在大地上,气势磅礴。
方重是第一次来鼎剑阁,但当他走进鼎剑阁的一瞬间就感觉有些异样,他丹田中的青铜古鼎竟然在这一刻忽然悸动起来,嗡嗡的铮鸣,上面神光流转,古朴的纹络骤然清晰了许多。
“难道这尊青铜古鼎和鼎剑阁有关系?”方重心里思忖,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跟在朱伦身后向一座鼎形山脉走去。
山脉如鼎,坐落在大地上,像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就已经存在的一般,巍峨壮丽,隐隐的有着混沌迷蒙的气息流露出来。
“这就是我们鼎宗的山门。”朱伦在前面介绍,神情有些落寞,“想当初我们鼎宗也是盛极一时,可是如今.....”
当年鼎剑阁鼎宗繁盛,神术无双,在整个大秦都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势力,即便是比之原始门,一元宗也不遑多让,奈何岁月蹉跎,一切都不一样了,曾经鼎盛一时的鼎宗如今也成了一片荒山废土。
走在鼎宗的山脉中,方重丹田中的青铜古鼎变得越发的悸动了,一阵阵嗡鸣几乎要穿透他的身体。
这让他越发的相信,自己丹田中的青铜古鼎绝对和鼎宗有着神秘的关系。
鼎宗的山脉葱葱郁郁,绿树红花,纷繁妖娆,但人却很少,熙熙攘攘的只有一间间古老的建筑,很多地方都荒芜着,杂草丛生,似乎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了,只有从那些古朴的建筑上才能看出当年盛极一时的光景。
朱伦对鼎宗很熟悉,带着方重等人穿越山脉溪流,最后到了山巅上的一片宫阙前,指着巍峨古朴的宫阙,道:“这就是我们鼎宗的神武大殿,我们鼎宗一脉现在都住在这里面。”
鼎宗衰落了,人丁稀少,原本整座山脉都是人,但现在却只需要一座神武大殿就能住下。
“古朴大气,巍峨不凡,神武大殿的确有些不凡。”百晓生眼光毒辣,如此说道。
“那是当然,想当初神武大殿可是咱们鼎剑阁的圣地,有上古神阵守护,就是天人境界的高手都不敢在这里撒野。”朱伦脸上神采飞扬,像是回到了当初鼎宗盛极一时的岁月,指着神武大殿道:“当年神武大殿前神阵隐伏,苍穹倒影,就连原始门一元宗的宿老人物在这里都要规规矩矩的。”
“可惜,如今神阵以废,这神武大殿也不复当年声威了。”朱伦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酸。
当年的鼎剑阁神武大殿的确留下了很多辉煌,但随着鼎宗神术的丢失,神武大殿的阵法卷轴,开启印法也随之失落了,到现在神武大殿的神阵几乎已经消失殆尽,难以重现当年风采。
一行人都有些默然,不说话,随着朱伦踏入了神武大殿。
在踏入神武大殿的一刻,方重感觉道丹田中的青铜古鼎骤然一阵,上面纹络纤毫毕现,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他心中一动,但还是没有贸然祭出青铜古鼎,而是运转其敛息诀,将青铜古鼎的气息遮掩下去。
在神武大殿拜会过朱伦的师尊和几位鼎宗硕果仅存的宿老,四人一起来到了朱伦的住处。
“你们放心吧,在我们鼎剑阁里神枪门那些家伙不敢乱来的。”朱伦哈哈一笑,豪气的挥了挥手。
他的住处也很古朴,整个神武大殿都是万年前留下来的老宅子,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沧桑的味道,但好在有一些阵法禁制加持,即便是万年过去了,这神武大殿保存的还是很完好的。
听到朱伦这么说方重也松了口气,笑道:“那可就麻烦你了。”
“说这些你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朱伦哈哈大笑,“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一切有我呢。”
“嗯,料想神枪门虽然嚣张但还不至于打上鼎剑阁来吧,呵呵.....”百晓生也露出了笑容。
他们来鼎剑阁也是为了躲避神枪门的反扑,但并不是一直躲下去,而是等风头一过就出去,外面肯定还有很多人在找他们,不可能一直躲下去,而且鼎剑阁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们。
不仅仅如此,方重担心的是会不会为鼎剑阁鼎宗带来什么麻烦。
毕竟现在的鼎宗已经不是当初的鼎宗了,神枪门未尝就没有胆量想鼎宗施压,到时候可就要连累朱伦了。
念头还在方重心里转着,外面就已经传出了喧嚣声,几道流光划破虚空,落在神武大殿门口。
“怎么回事?”朱伦眉头一皱,走出外面询问了一下,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神色间有些黯然。
将朱伦的神情看在眼里,方重和百晓生,徐长云对视了一眼,开口道:“老朱,发生什么了?”
朱伦一摆手,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是剑宗的人,这些人没事就爱来找麻烦,打发了就是了。”
“哦,对了,既然已经来了那我就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鼎宗吧。”朱伦在前,带着方重等人想神武大殿最深处走去。
......
此时,神武大殿门口的喧嚣声已经越来越大了,甚至产生了争执。
一个背负长剑的年轻人傲慢的站在神武大殿门口,脖子朝天,道:“朱师叔,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神枪门和那几个人的矛盾和我们没关系,您没必要袒护他们,对你们鼎宗没好处的。”
在年轻人身边的人也开始帮衬,道:“是啊,我们剑宗很鼎宗到底是同气连枝,我们也是不希望你们遭了无妄之灾。”
“朱师叔,您何必这么固执呢?那几个小子和您没有半点关系,何况人家也没有让我们交出朱伦,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对啊,何必为了几个外人和神枪门作对呢?要是因此而连累了我们鼎剑阁这个罪名可不是说的。”
几个鼎剑阁剑宗的年轻弟子脖子高高扬起,神气活现,虽然一口一个师叔,但那模样却没有丝毫敬意。
他们口中的朱师叔就是朱伦的师尊朱优,朱伦是孤儿,从小就是被师尊养大的,也就随了师尊的姓氏,两人相伴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情同父子了,可以说朱优算是朱伦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朱优长得很富态,大腹便便,头顶光光,只有几根稀疏的头发挂在脑后,神情有些萎靡,低声道:“不行,那几个人是朱伦带回来的,也就是我们鼎剑阁的客人,怎么能交给神枪门?”
“朱师叔,你说错了,是你们鼎宗的客人,和我们剑宗可没有半点关系。”对面剑宗的年轻人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他们剑宗如日中天,早就已经不把鼎宗放在眼里了。
朱优神情一滞,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在这一刻他无限怀念起鼎宗当年的风光来,在那个时候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也没有人敢在神武大殿前如此无礼,但是现在呢?一切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