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包厢内,有些客人听着动静已经探出了脑袋,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慕容绍华拍了拍脑门,在那些食客即将看到她的时候“砰”的甩门进了阁楼。
那些人便只看到安王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当即所有人都惶恐的缩回了头,生怕被安王给责罚了!
安王动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距离苗疆一百多里处,有一支近百余人的队伍,正在河边整顿。
一位身着巫师袍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河边,看着那潺潺的流水陷入沉思。
“巫师大人,咱们是在河边安营扎寨还是赶往下一个城镇?”
“下一个城镇距离此处尚且还有近六十公里……就在此处安置吧,莫要让大家劳累了。”
被称之为巫师大人的男子声音略带一丝粗狂,与他细腻的面相却不大相符。
“是!”
整顿改为了安营扎寨,一群人很快便忙碌了起来。
不远处的密林中,几个暗卫悄然查探。
“天色还大亮着,他们怎么安营扎寨了?”
“这巫师不按常理出牌……”
“也不知道这些苗疆人打得什么主意,咱们苗疆那边的势力薄弱的很,眼下有些摸不着头绪。”
……
暗卫们一筹莫展,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束手无策的时候。
眼下,他们只能一次次的将这些人的行踪往皇城送,根本无法提前预判……
“不好!他这是在做什么?”
暗卫情绪有些激动,这巫师手指沾水在虚空中不知道鬼画符的写着什么。
风一吹,一股微凉的水汽朝着几个暗卫袭来。
下一秒。
“怎么好像有水雾淋到了我脸上?”
有个暗卫在脸上摸了一把,却看到满手的血……
“你!你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连脸皮都抹下来了!”
……
暗卫们惊慌失措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脸皮都掉了?
不仅如此,那脸皮被抹下来的暗卫突然惨叫着从树上掉了下去。
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片刻,那暗卫的身体竟然从里到外慢慢的融化成了一滩血水,只留衣裳还完好如初……
其他几个人齐齐愣住了,这究竟是怎样的手法,竟然能杀人于无形?
眼看着那巫师又以手蘸水写写画画了起来,几个暗卫连忙闪开!
可就算拼命的逃,他们也不是巫术的对手。
有两个暗卫跑着跑着骨头断了,整个身体发出咔咔的响声,瘫倒在地怎么也无法爬起来,最后被活活痛死……
跑在最前面的暗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们一个个的倒下。
“走!你快走!”
“去给王爷报信!”
……
他想回头与那巫师拼命,可倒下去的同伴一个个嘶声呐喊着,让他赶紧逃命。
将消息送出去才最重要,他们的命、他们的仇……王爷会替他们报了!
“兄弟们!我、我一定会回来替你们报仇的!”
暗卫泣不成声,他朝着密林深处飞奔,热泪时不时的会遮盖视线,他却顾不上去擦拭……
或许,再慢上一些,他也会和同伴们一样倒下。
很快,这边的情况便通过情报网送到了东方沈安的手中。
东方沈安还在大理寺内,他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情报,眼中杀意滔天。
“那巫师到底有什么能耐?手指蘸水就能杀人?还杀得这般的残忍……”
皇甫沛承眼中的愤怒已经藏不住了,敌人已经找上了门,可他们竟然对那巫师知之甚少!
东方沈安将视线落到了奄奄一息的聂云竹身上,欧阳流云愤怒的拿起鞭子狠狠一鞭子甩在了聂云竹的身上。
本就浑浑噩噩的聂云竹,被这一鞭子抽得快要痛死过去。
痛感袭来的瞬间,她的灵台稍稍清明了几分。
“说!那巫师究竟有什么能耐!”
欧阳流云本就不擅审讯,只是不断的挥舞着鞭子嘶吼着。
情绪明显失控……
“你够了!你快将她打死了……”
皇甫沛承去夺欧阳流云手中的鞭子,一时不察被鞭子给伤到了手背。
欧阳流云这才大喘着粗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