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是祁墨琛最得力的手下，受祁墨琛的影响，他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夫人，都是用‘楚小姐’称呼她的。“我知道了。”

楚伊然随声应和。愉快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徐妈，那我先进去了。”

楚伊然跟徐妈说了一嘴后才跟韩深进去。徐妈一脸担心的目送她，可又不能多说什么。走到书房门口，楚伊然忍不住又退缩了，磨蹭着不太想进去。韩深板正着脸示意她，“楚小姐，请。”

都到这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男人一副蔑视苍生的冷傲模样坐在椅子上，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随意靠近。他幽沉中透着寒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楚伊然，轻蔑的审视她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呵呵！楚伊然在心里干笑两声，他是料准了她会来，所以摆出这幅姿态等着她吧。虚伪！不过借此机会，她也可以试探他一番，看看他究竟查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楚伊然明知故问道：“你怀疑黑市上出现的长生丸跟许炳生有关？”

闻言，祁墨琛半眯起了眸子，他不问，她倒是主动提起了。“你不是毫不知情么。”

楚伊然随口解释道：“他跟我提了一嘴。”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起‘两世欢’。”

祁墨琛反过来试探她，还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读音。楚伊然小心脏不由咯噔了一下，‘两世欢’是她跟许炳生邮件来往的虚拟ID，还有就是……当年她给他的那药也叫两世欢，不过他应该还不知情。楚伊然干脆的摇了摇头，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祁墨琛观察着她的反应，饶有耐心的纠正了她，“不是东西，是个人。”

楚伊然，“……”是个人，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的人？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她感觉自己被骂了，但又觉得他说的也没毛病。楚伊然再次摇头，“不知道，没听他说。”

祁墨琛一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才继续道：“那个人跟他里应外合仿冒了K12，也就是黑市上的长生丸。”

作为K12项目组的负责人，祁墨琛会怀疑许炳生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长生丸在黑市出现后，许炳生的一举一动就都在祁墨琛的监视之下，包括他们的邮件往来，以及他们的见面。如果这次跟许炳生见面的人不是她，祁墨琛应该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可巧就巧在这个人就是她，并且她也是当年项目组成员之一。不过以目前的情况而言，祁墨琛还不知道长生丸就是她的杰作，更加没法肯定‘两世欢’也是她。前提是，许炳生能扛住他的‘言行逼供’。“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吧。”

楚伊然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祁墨琛眸光深沉的跟她对视着，忽然，他扯了扯嘴角，轻佻的说道：“本来只是猜测，但你来了，就成了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