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颜一直惦记着沈牧之的事情,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欧阳氏正在授课,张氏帮忙照看顽皮的男孩子们,外面跑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找谢欢颜。
他拖着两条晶亮的大鼻涕,舔着手里的麦芽糖,一张嘴就露出缺了的门牙。
“小狗子,又跑去哪里疯了?快来跟着我娘读书识字。”谢欢颜笑骂道。
这是荷花的弟弟,所以她十分熟悉。
小狗子吸了吸鼻涕道:“我姐姐找你,在徐拐子他家那片苞米地那里。”
“你姐姐怎么跑那里去了?”谢欢颜下意识地道。
小狗子做了个鬼脸:“那边有棵烂榆树,压在稻草下,我姐姐看到长了木耳,喊你去摘呢!等我回家告诉我娘,看我娘不打她,嘿嘿嘿。”
谢欢颜作势要打他,他却一溜烟地跑了。
谢欢颜笑骂:“你给我等着。”
荷花是个仗义的,平时谢欢颜去她家总是带东西,她一直过意不去;偏偏她家孩子多,过得难,她母亲就有些抠门,荷花总觉得没法回报,所以今日遇到木耳,才想着分她一些。
谢欢颜倒不在乎这点东西,但是她领情。
她回屋从锅里摸了两个热鸡蛋揣着,然后悄悄和张氏说了一句,就提着篮子出门去了。
荷花家穷,她吃不上鸡蛋。谢欢颜从前给她带一个,她还想着回去带给弟妹;所以干脆她就带两个,让她吃一个再带一个回家,这是属于朋友的体贴。
走到徐拐子家的那片苞米地,谢欢颜左看右看,踮起脚尖看,也没找到荷花。
“荷花——”她喊了一声,“你在哪儿呢?”
在她的想象之中,荷花下一刻就会从某处跳出来冲她做手势,让她不要喊。
可是并没有。
四周一片安静,只能听见风吹过苞米杆的沙沙声。
谢欢颜忽然觉得不太对,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从背后堵住了嘴,然后拖进了高大的苞米之间,越走越深……
谢欢颜感受到挟持自己的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她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反抗能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意用脚把路过的苞米都踩倒,这样的话,或许能让外面的人追过来。
“砰——”身上压力一松,她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喊,嘴就被人用布团堵上。
谢欢颜睁大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个身材高大,却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很快用准备好的麻绳把她的手反绑在后背,然后重重一脚踢在她大腿侧面。
谢欢颜疼得闷哼一声,眼泪差点就出来了。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男人银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压低声音道:“你祖母收了聘礼,你还想不嫁给我弟弟?我娶媳妇的钱都被我娘拿来聘你了,她的心都偏到了咯吱窝,就偏向那个傻子!今日我就在这里把生米煮成熟饭,看我娘让谁娶你。”
谢欢颜从她的话语中顿时拼凑出来人的身份,他是大刘家那个傻子的哥哥!
他们家兄弟争宠,竟然要祸害无辜的她。
谢欢颜怒目而视,可是对于丧心病狂的男人来说,完全没用。
他先极快地把自己的衣裳褪下,然后又开始猴急地来解谢欢颜的衣服。
谢欢颜徒劳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心里忍不住悲凉地想,难道重活一世,她的结局就是被这样的人渣侮辱吗?
不,绝不!
她的手在背后用力挣扎,即使磨得痛不欲生也没有停下。
然而,男人已经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