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母想走的时候,谢一鸣却开口说:“慢着,我们的帐还没算呢,怎么能走呢?”
江母被吓得身子一抖,“我……我们能有什么帐算呢?”
她看到谢一鸣开着豪车,穿戴都是名牌首饰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好惹,可是即将到手的利益太过于庞大,所以忽略了现实的残酷。
“妄图侵占我的公司,还出言不逊辱骂我的员工,我要向法院起诉你,也不多,也就判个三五年吧,很快就放出来了。”谢一鸣故意吓唬江母。
江母文凭不高,再加上只会跟人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能会知道法律呢。
“这……这,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别人告诉我,我女儿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当然不相信,刚刚只是跟我女儿的说笑话来着,我是不相信她会自己开一家公司。”
江母如今是要多乖有多乖了,整个人怂得跟一只鹌鹑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谢一鸣此时看着江时希,意思就是,该怎么办你自己处理,人如今已经蹦跶不起来了。
江时希也知道谢一鸣这是在为自己出气的,刚刚薄景川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帮着给江母下套。
她冷着脸对江母说,“行了,回去吧,反正在我这,你要不到一分钱,再不走,你可就走不了了。”
江时希的态度很明确,不会给你钱的。
江母听到她这话就来气,刚想生气就被谢一鸣和薄景川两座大山给唬住了。
最后只好唯唯诺诺走了。
是的,唯唯诺诺。
一声都不敢吭,因为她生怕谢一鸣把她送去监狱里待个三到五年。
她惹不起在场的人,江时希这妮子现如今有了靠山,也不把江家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终于把江母打发走了,江时希松了一口气,总算能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希希,这一家子这么过分,你就不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谢一鸣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江时希这个养父母不是个好玩意。
今天江母问江时希要钱,他设想,若是薄景川没让自己带着公司经营许可证来的话,江母只怕是不肯罢休。
还好江时希当初是以谢一鸣的名字作为法人代表的,为的就是防止某一天,江家人知道江时希的本事之后,全都附在江时希喝血吃肉。
“不用了,他们已经有报应了。”江若欣得了抑郁症,整个江家恐怕是不行了。
抑郁症的患者很恐怖,而躁郁症的患者更甚。
江若欣没个几年好不了的。
“好吧,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你,不管是谁,我肯定第一个冲上去胖揍一顿!”谢一鸣捏了捏拳头,甚至还破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薄景川。
他在心里加了一句,你喜欢的人也不例外。
江时希有些感动,嘴里却是在说他,“行了,整天打打杀杀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帮我多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你知不知道你的老板忙得脚不沾地,你好意思休息吗?”
谢一鸣也知道她确实累,赶紧求饶说立马回来处理事务。
两人说说笑笑,一时间忘记了在一旁的薄景川。
他看着两人关系这么亲密,心里有些微微不爽。
是不爽,也没见她跟自己这么熟络。
江时希注意到的时候,她惊讶说,“薄总,您还没走啊?”
得,这下薄总更不爽了。
“等合作伙伴。”为了让自己不这么狼狈,薄景川找了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
在wq楼下等合作伙伴?
不过江时希没有拆穿他,也没有邀请他进公司,道了别就跟谢一鸣进楼了。
她也没做好让薄景川进去的准备,他最近的表现太过于奇怪了。
甚至江时希都怀疑,他的这些举动,是不是也代表着对自己有好感了呢?
可是,她该拿什么去相信他,毕竟前一个月,他还要求自己将卵子捐出来,并且离婚。
谢一鸣看到江时希落寞的神情,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跟她说,别看薄景川了,看看我,我也很优秀,也很努力地在你面前证明自己。
可是他深知,爱情这个东西,不是能够转移的。
“别想了,实在不行,考虑考虑我呗。”谢一鸣慎重开口,说这话一出,他都不敢看江时希。
而江时希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如今彷徨不安,怎么去接受另外一个男人呢?
“你开什么玩笑,我都是二婚了,更何况,你是我当成哥哥的人,我才不来嚯嚯你呢。”看着像是一句调笑的话,可谢一鸣听明白了其中的拒绝。
“你还是不要来嚯嚯我,我有的是姑娘喜欢。”谢一鸣忍着心里的难受笑着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没必要说太绝。
不过谢一鸣想起来一件事,“江家人要带江若欣出国治病了,你要不要找看他们一下……”
江时希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江家父母的养老钱,一直存在卡里,她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但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做不到平心静气地面对他们。
“不用了,我找个时间把江叔叔约出来,把钱给他就行了。”经过今天早上这么一遭,江时希再也不想见到江家母女了。
谢一鸣挠头,“好。”
第二天下午,正在给盯着女儿午睡的江父,接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电话。
来电号码显示是江时希。
他看到这个名字明显有些忐忑,不过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他局促不安,江时希不经常给他打电话,另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养女。
“江叔叔,有空吗,我有些东西想给您。”江时希语气平静,这让江父有些意外。
“有,有,什么时候?”他连忙说。
“那就现在,医院附近一家咖啡厅,我到了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下来。”
“好,好。”江父点头。
没说两句话就挂掉了
江时希说有东西要给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过了半小时,江父和江时希面对面坐在咖啡厅。
“不知道你叫我来……来有什么事?”跟江时希的淡然比起来,江父略显局促。
江时希没说话,只是将一张卡片放在桌上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