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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家族“传统艺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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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觉得自己要炸了!怎么又要死了!她还没放弃啊?!

它身上的光芒一瞬间大盛:“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签了平等契约后,中间条件可以随你意更改!但是!你所有的收益我们都要对半分!”

菱花趁热打铁:“如果任务失败太多或者无法完成,我可以先赊账返回这里的能量!不超过三次!超过三次就把自己所有能量给你并且解除契约!一拍两散!如果中途有多余或者更有用的东西,归你!”

毛球也松了一口气,她真聪明。

它的诚意到了,而眼前这个人类说得条件也很公道,虽然自己亏大了……但谁管呢!再不答应它都要生不如死了!

而且这个人类看起来真的可以,甚至给了它一股莫名的信心——或许,自己做了最亏本的生意,下了最大的赌注,可只要赢了!

这就是自己最后签约的人!因为会赢!

它抖了抖毛茸茸的自己(?),白光变得柔和温暖,暖洋洋的:“契约成立。你有很多问题,我也有很多问题。时间很长,我们慢慢来,可以好好商量。现在,趁空间还没崩塌,可以执行任务了吗?”

菱花笑了,这幅皮囊清秀可怜,笑起来双眼如同月牙儿,却能看到尖尖的虎牙,显得娇俏可爱,她开口道:“那我们就试试第一次合作吧,亲爱的。”

话音刚落,空间内就不见他们的身影。

……

菱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失去一切感官,眼前蒙上一层七彩浮光的缎带,很薄很绚丽。

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起来,然后塞进一个……容器内?嗯,不怎么难受,从温暖的初春过渡到萧瑟的秋,有点凉。

她感觉到微凉的、流动的空气,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或者雨声,最后,眼前绚烂多彩的浮光,变成透明的泡泡,飞速消失,同时感觉到脚踏实地。

菱花还未打量四周,便听到脑海里响起一句:“我在你精神角落内,现在接受记忆,闭眼。”

她语气轻柔:“内容下次要在进入世界前知道,我怕被扭断脖子。”

光球不加思索地回答:“行,但是需要多一点能量。对了,你在心里告诉我就好,不用说话。”

菱花满不在乎地翻看原身记忆:“哦,可以,平均分。”

毛球在她灵魂一角内惨兮兮地答道:“好吧……”

菱花才不管这球呢!惯着就会蹬鼻子上脸,她可记得清楚,交锋时毫不留情的坑还有强掳的事情,哼!

毛球感受到她情绪平稳,毫无波澜,不禁有些发愁:新伙伴好记仇啊,要多讨好才行。

要是给菱花知道它心理活动,肯定嘲笑:“欺软怕硬!”

可惜菱花不晓得,她正在接受原身的记忆,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记忆一一浮现,悲伤、喜悦、愤怒等各种情绪混杂其中,纷杂而来,她感慨人类记忆神奇。

记忆的片段非常模糊,只能听到许多窃窃私语,她只能猜测是原身的经历。

但她却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懂,只有模糊的情绪,而记忆最后是剧烈的疼痛和盛开的血花。

这……菱花睁开眼,观察着四周环境——

这房间周围白墙已泛黄,附着大小不一的菌斑,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缝隙,像是要塌的样子;室内乱七八糟地摆着许多桌椅,地板上还有许多血褐色的、黏黏糊糊的污渍,整个室内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真是巧了,她想,两位都是跳楼。

菱花也不害怕只是询问:“看来离开这里是隐藏任务?完全离开才有住客的任务要求?”

光球回答:“是的,摆在明面上的隐藏任务。其他的我也没收到别的提示或消息。”说到这它也有点心虚,这住客是随便选的,心愿任务什么的都没看……太紧急了,希望她不会发现。

菱花听后没什么感想,只是慢慢悠悠的走到教室的窗台前,俯瞰下面,发现这教室处于四楼,还是在中间。

她探出头朝上看,四楼为最高层,左右两边还有各一栋楼,上面都有绿色的爬山虎,三栋楼成“凵”型。

三栋楼围绕的中间是个巨大的喷泉水池,但可能久了没保养,非常破旧,基本形状还在,挺漂亮的。

以喷泉水池为中心,分出四条碎石子路,成倒十字型的,道路两旁种满树,小路最远的那条通向一个大铁门,看来那就是出口。

原身视力真好得不行,她想,这是个学校啊,看起来又荒废了很久,树木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桌椅乱七八糟,像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被抛弃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周围寂静无声,没有虫鸣鸟叫,只余微风轻抚,夕阳西下,为校园镀上了美丽的橙光,望着菱花从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紧迫感,像是有什么在压迫心脏。

她眯起眼,直觉告诉她,在夜幕来临前还未离开这里,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毛球似有所感,语气急切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快点找方法离开吧!门就在那里!”

她走出教室说:“铁门是上锁的,而且门就在那里谁都知道,可是会有这么简单吗?况且……”

还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尖利的女声——“你这个怪物!伊萨学长都跟你分手了还纠缠着不放!贝戋人!”

“就是!你个怪胎!仗着漂亮就勾三搭四!”

“给她几巴掌记住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行,你们疯了?她是贵族!赫耶家的小姐!”

这句话一出,教室里的人瞬时噤若寒蝉。

贵族?这是什么世界?

菱花转身,发现教室变得整洁如新,桌椅整齐,如同时光回溯,所有东西一如昨日,但是走廊及教室门,还是保持她刚看到的样子。

里面站着十几个学生,几个女学生抓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女孩。

其他人均在嘀嘀咕咕,女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鄙夷轻蔑,男生则是一脸可惜。

女学生们身穿与她现在一样的黑红格子裙、白色衬衫系着同裙子花式的领结,白短袜黑皮鞋,整体打扮优雅端丽,但嘴里的污言秽语显得恶心粗俗。

菱花有些迷惑,可她没有出声也无动作,只选择静观其变。

离她最近的几位男学生勾肩搭背,小声笑道:“伊萨好福气啊,这么漂亮,也不知道上了没哈哈!”

另一个接着说:“你胡说些什么,也不怕晦气!”

又有人嘴里不干不净:“这么漂亮!睡了就睡了,玩玩而已,就算晦气也不会到哪里去啊,又不是娶回家嘻嘻嘻……”

这一出“小剧场”得到许多有用的信息,不过谜团也更多了——为什么“小剧场”在现在上演?是在她出了教室门后?

而且,菱花眼光重新瞄向那个被头发遮挡面容的女生,这个被欺辱的女生很关键啊!怎么所有人都欺负她呢?

暗自猜测时,突然!

浓郁的腐臭缭绕着阴寒刺骨的风,吹得她眯起眼,菱花不敢闭眼,她怕遇到什么危险,从而来不及防范。

室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整齐划一得转向菱花,他们面目扭曲,不复刚才清秀可人,双眼死死盯着菱花,眼里的怨恨之意几乎凝成实质。

怎么回事?

菱花皱眉,这些住客好似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好像也不是人了。

但是……除了定定地看着她,也没别的举动,也没有过来伤害她。

奇怪,非常奇怪。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们消散在原地,教室又恢复成破旧的样子,而那个被欺负的女生……从头到尾都低着头。

看不清样貌,也没像其余的“人”那样憎恨地看着她,只是与他门一块消失。

毛球:……怎么回事?这么可怕的吗?这人类会被吓到吗?它是觉得没什么。

可做了许多契约者就算熟练了,遇上这些与诡异、灵异或较恐怖的场景都会有些不适。

但……它不仅没捕捉到这人类的情绪波动,还看到她走回教室转了一圈!!!

它:???

菱花在室内翻翻找找,终于看到一张写满“怎么还不去死”“怪物、垃圾”“晦气”等等的桌子。

看来被骂的女孩是这间教室的学生,她重新走出教室,“小剧场”并未重现,门上贴着“白蔷薇二班”的牌子。

她很淡定,那些东西并没有伤害她,那就不值得关注,可以延后发掘,并且一路上遇到教室就进去转一圈,期待发现新东西。

但四楼教室逛遍后,都没有新的线索,也没有其他“小剧场”

看来它的出现需要特定的地点,应该类似场景重现或者回忆再现,里面包含许多重要的信息,譬如备受骂的女孩和伊萨学长?或者这是谁的回忆?还有那些话的内容……

这么简洁现代的打扮有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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