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几次,你不能一见允州主盯上温家就走!我之前挺身相护,如今我受伤你于情于理都不能对我置之不顾!”
他干脆耍起了无赖。
“反正我不管,你走了你就是忘恩负义!”
【哈哈哈哈哈】
【耍无赖可还行?】
【拓跋明阳:我当初宁可那一刀抹了脖子也绝不求你救我!狗头gif】
温子衿险些笑出声儿,看着拓跋明阳黑着一张脸全然一副‘被狗皮膏药’缠上的模样儿,忍不住轻咳道。
“你伤毕竟还未好彻底,若再碰上那些人只怕会有性命之危,倒不如再多留几日?”
拓跋明阳脸色漆黑。
她也没准备走,但只怕再留下去,不等那些人‘追杀’上门,她就先把命交代在顾言手里了!
“我......”
“那就再留几日罢。”
顾言忽的开口。
温子衿闻声立即转过身去,快步上前,仔细从他身上扫过却并未察觉出半分异样或失落之态。
“父亲没说什么...”
让你离开的话?
她欲言又止。
但顾言却察觉出了她话里的担忧,联想到温父言语间的警告,眸子微微闪烁。
他也以为温父会让他离开,却不承想他却同他说了那些话......
‘她若心悦与你,我并无阻拦,但你若如今日这般做事不计后果,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地。’
‘若如此,倒不如在她泥足深陷之前趁早消失!’
‘她可以只说喜欢你便同你一起,但是你却不能只说喜欢而与她定终身。她是敬天贵女,是我温家掌上明珠。若你拿不出底气与依仗,我绝不会放她与你一起,除非她从此不姓温!’
‘我既为人父,必为子女之计深远。’
温父字字句句,都像是针扎在顾言心上。
此刻面对着温子衿满脸担忧,顾言抿了抿唇,下意识想上前安抚一下,却在伸出手的瞬间又默默落了回去。
“温伯父只提点了我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告诫我日后三思而后行,诸事谨慎莫出头罢了。”
他语气和缓,温柔的与往常并无区别。
温子衿顿时疑惑不已。
“只说了这些?”
“嗯。”
顾言淡淡点头,不欲在此事上多说。
“我刚出来时听你们在说让拓跋明阳留下?若不急着回去,再多待几日等伤养好也可。”
他语气微顿,眼底晦暗难明。
“正好,我还有些事想要询问清楚。”
“......”
事不都已说清了吗?
拓跋明阳微顿。
但当看到顾言眼底的情绪后,猜测着或许温父与他所说的话让他变了心,抿了抿唇角果断点头。
“那好。”
“...呵。”
旁边。
温宁见此忍不住冷笑一声,目光从顾言身上扫过又落到拓跋明阳身上,黑沉着一张脸语气不明。
“我说了这么多倒不如他说的一句管用?”
【就这还口口声声说‘解决’了?】
【大冤种温宁:终究是错付了gif】
拓跋明阳皱着眉头瞅他,一副‘你今天吃错什么药’的模样儿,翻了个白眼儿转身走回房间。
顾言神色不明。
片刻。
目光从拓跋明阳方向掠过,正欲开口却听到温子衿直接道。
“去吧。”
有事就问,有话就说。
她满眼坦然。
倒是顾言看着她那坦然无比的目光,眼底似划过一抹暗色,半晌才抿了抿唇角,“都不管我......”
他垂着头,声音极低。
温子衿一时没听清,诧异的抬了抬眸,“你说什么?”
“没事。”
顾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他记得。
之前拓跋明阳曾说巫族有秘法可解决他身体问题。
...
顾言前脚刚走,后脚温父便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目光从他离开的方向扫过,顿时挑了挑眉。
【完了,又要被误会了!】
【这前脚刚叫去谈话,后脚就去了别人房间?这这这,温家要同意才真是脑子抽抽了!】
温子衿见此连忙上前。
“他刚刚是有些话要询问拓跋明阳,他们之间只是......”
“近亲,我知道。”
温父轻飘飘的打断了温子衿的话,神色间看起来并未有任何不悦,全然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显然。
刚刚顾言已与温父说了些‘个中原委’。
温子衿一时语塞。
而后又见温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道,“我瞧着你刚刚好似‘格外担心’的模样儿?”
“不。”
温子衿连连摆手。
“怎么会!我只是怕他说错什么话惹怒父亲,毕竟父亲眼光长远,深谋远虑,做这一切也全是为了我们考虑......”
她满脸讨好。
温父见此轻笑。
“鬼机灵。”
旁边。
温宁看着温子衿那‘献媚讨好’的模样儿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儿。
他坐在树下,目光倒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拓跋明阳的房间。
纱窗被放下。
只能隐约间看到两人坐在桌前说话,细碎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院子中,只能听到刺耳的蝉鸣声。
“也不知说些什么,还要背着旁人......我说让她留下就半百推诿,顾言一开口倒爽快应下?”
温宁满脸忿忿。
“三心二意......”
温子衿坐在旁边,倒没搭理他,反倒将目光落在了院子一侧的木头上面。
之前大门被那些人损坏,在散了粮之后倒有人给她送了些木头,让她修葺大门和院子,这会儿全都堆在了一侧。
杨家兄弟正在院南的墙根地下摆弄着,得将木头弄成合适大小再捆起来架在大门那儿,说起来简单却也颇为麻烦。
折腾了半日,才堪堪弄了个大概。
“这些东西先放在东南角上,回头用来生火......”
“别啊。”
温子衿一听这顿时起身,凑到杨家兄弟跟前儿,将那些剩余的木板留了下来,“这东西削出尖儿来,回头绑在一块还有大用呢。”
杨明一愣。
“削尖儿?”
“对,削尖儿,两尺左右,绑在一块回头浸了毒放在墙头上,便不担心再有人‘夜袭’了。”
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