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里,所有人都在苦苦思索对策,孟邪也在绞尽脑汁地想。?八一中?文?网?w?w?w.
一刻钟后,还是坐在左的张子航说出了想法。
“将军,要不还是按照老策略?”
他的话,也让百思不得其法的众人点点头。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时,以不变应万变,确实是上上之策。
可拓跋宏听闻后,却皱起了眉头,不太赞同,“这次不比以往,要是普通军队按照我们以前的办法,肯定十拿九稳,但是面对泽牛重骑,啸狼营的机动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们说的老办法,孟邪也曾经听到过一些市坊间的流言。
据说,麒麟军有一个特殊的编制,名叫啸狼营,营中每个人都有二品武师以上的实力,配以特制的铭纹铠甲,还有血战狂刀,坐骑也都是度见长的啸天狼。
每次战斗,啸狼营都以其机动性,还有强悍的战斗力,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完成战斗,扬长而去。
孟邪也没想到,这个流言居然是真的,啸狼营真的存在。
而拓跋宏也分析的极为准确,啸狼营在孟邪看来应该就是轻骑兵,让这些防御力不强的轻骑兵去冲击泽牛重骑,这样防御力极高的重骑兵,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而两下这么一对比,孟邪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将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麒麟军的一员,在这紧要关头,孟邪当然也想出一份力。
“但说无妨!”
拓跋宏现说话的是孟邪,笑了笑,示意他接着说。
孟邪清了清嗓子,把刚才自己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我想问问将军可不可以用火攻?泽牛这样的妖兽一般都十分怕火,火攻或许是良策。”
火攻这个办法,是孟邪刚才听了只言片语的泽牛重骑的情报,才想到的,来源于他大学时常看的《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里,孟邪最喜欢的当然是智多几近妖的一代军师,诸葛亮,其中诸葛亮面对藤甲军的时候,就采用的火攻之法。
虽然诸葛亮为此折寿十年,但在孟邪看来战场上没有对错,有的只是输赢。
说完这句话,孟邪本以为就算得不到众人的赞赏,最起码也会一起热烈的讨论,却不成想,传来了震耳的哄笑声。
“哈哈,这小子真蠢。”
“无知者无畏,真是……”
“泽牛重骑要是这么容易就收拾了,还会驰骋南域?异想天开!”
刺耳的话,让孟邪脸如火烧,还是拓跋宏板着脸,才让笑声渐渐消失。
拓跋宏轻笑两声,这才给孟邪解释说:“孟邪,你有所不知,泽牛通体覆盖了很厚的鳞甲,寻常刀剑难伤,而且常年生活在河边,习惯潮湿的生活,每天都会有专人给它们身上淋水,所以一般的火攻对他们奈何不得,而一些比较珍贵的火种却又十分稀少,那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这样的解释,才让孟邪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能想到的,别人未尝不会想到,而且泽牛有这么严重的缺点,齐军怎么不会事先考虑周全呢。
要不然,泽牛重骑如何驰骋南域,横行百年,无人能敌,让其他六国尽皆俯称臣呢。
现孟邪有些愣神,拓跋宏还以为这些日子他没有休息好,挥挥手,说:“孟邪,你也劳累了好几天,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看来这出谋划策的地方,还真是用不到自己什么,孟邪摸了摸鼻子,道声谢之后,就走出中军大帐。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夜幕降临。
孟邪看着天空才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就在中军大帐里讨论了一个下午。
早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有些饥肠辘辘的孟邪按照士兵的指点,来到了吃饭的膳堂。
膳堂,是一个敞开的帐篷,里面桌椅摆放整齐,四下无人。
走进膳堂,孟邪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现人影。
“喂,有人吗?有人在吗?”
声音在膳堂周围回荡,孟邪没有等到人搭话,刚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听见帐篷后面隐约有什么声音传来。
凝神静气,孟邪这才闻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地呛鼻味道,好像有人在烧木头。八壹中文網
顺着味道,孟邪一路走来,绕过帐篷,听见噼啪噼啪的声音,还有几个人在闲聊。
“来!李良喝一口,男人嘛,不喝酒怎么行!”
声音有些粗犷,让孟邪有些熟悉,等他来到帐篷后面,看见面前的一切才恍然大悟。
帐篷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小火堆,上面烤着一只野兽,旁边还散落地做了几个人。
这几人,孟邪大都见过面,其中还有那个膀大腰圆,身材高大的后勤官张得。
很快,火堆旁的众人就现了孟邪,其中几个士兵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甚至连手上烤好的肉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好啊,军中禁止明火,更禁饮酒,你们几个是不是想挨罚啊?”
孟邪故意板起脸吓唬这这几个人,当时将这些人吓得脸色惨白,有的人已经开始悄悄向着远处挪去,打算开溜了。
还是坐在地上纹丝未动的张得转过头,大大咧咧地对着孟邪笑骂了一句,“少他娘的吓唬人,饿了,就坐下吃,管够!”
“嘿嘿!”孟邪一阵嬉笑,赶紧上前几步,一屁股坐到张得身边,接过他递上前的烤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吓唬你们?”
“想要报告是不会出现的,要是被我知道,以后肯定麻烦不少,你都自己站出来了,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想吃肉。”
“咕噜”张得抄起身旁的小酒坛灌了一口,接着说:“所以我就随便说了一句,试探一下,要是答应了自然好,要是不答应,我大不了被罚一顿板子,不过日后,我会处处刁难你的,军备,都归哥哥我管辖。”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孟邪从第一次见到张得,被他来回用话试探,就知道这个家伙表面是个老粗,实际上心细如。
现在看来,他还真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