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见了此人,也是赶紧起身相迎,口中笑道:“左誉将军,别来无恙,青阳镇之危已解,让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孟邪这时候也站起身,来到一侧,目光看着这位左誉将军,心中顿时想起了什么。
记得康裕贵副将曾介绍过,左誉,凉州城驻军元帅,统领凉州城所有兵马,跟麒麟军的拓跋宏平起平坐,二十多年的戎马生涯,立下了无数的战功,那是不可多的一员胡江。
另外,此人还是乾州镇左家家主左儒的亲弟弟,背景极深,一身九品武师的修为,让人也不可小觑。
拓跋宏的笑脸相迎,并没有让脸色阴沉的左誉缓解,反而一言不地走到了书案前,对着自己身后涌进来的亲兵一挥手。
只见跟着进来的十几名亲兵顿时抽出腰刀,一把把雪亮的兵刃就这样在帐中寒光四射。
“左誉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宏面色一沉,扫了一眼那些亲兵,转过身冲着左誉问。
左誉冷笑一声,迎着拓跋宏的目光毫不示弱地说:“什么意思?你来听听这个吧。”
说着话,左誉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缓慢打开,低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麒麟军元帅拓跋宏勾结外敌,丧失国土,罪大恶极,夺其麒麟军元帅之职,及一切封号,即日起前往皇都丹阳监察院听候落;军驿官孟邪私自盗取兵马司大印,与拓跋宏串通一气,谎报军情,剥夺一切官职,就地正法,钦此!”
圣旨?
这时候大帐中的将领们才明白过来,刚才左誉拿出来到居然是圣旨。
而其中的内容居然如此惊人,让所有人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孟邪和拓跋宏。
孟邪也是心中疑惑,马上开口质问,“你胡说,大印是张扬亲手盖上去的,当时还有天谕阁的,怎么变成我偷的了。”
“张指挥使亲自盖的?可这是他亲自报的案,说三天前就丢了,再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左誉目光中充满不屑,鼻腔出一声冷哼。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拓跋在前线奋勇杀敌,没死在敌人的手里,却要跪在故人的脚下,也罢,我这就去丹阳找陛下讨个说法。”
情况急转直下,拓跋宏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相信走到哪里,凭借一身正气,他都会洗脱冤屈。
“见陛下?临来之前,陛下身边的人说了,陛下让你到了丹阳,直接就去监察院,找那些公公大人们说清楚去吧。”
一提起让拓跋宏直接去监察院,大帐中将领们的目光顿时一变,就连孟邪也有些惊讶。
监察院,在楚国是一个很特殊的部门,大概类似于地球上明朝时期的东西厂,权利极大,而且刑讯逼供的手法更是五花八门,传说就连武君级别大人物进去了,也会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要是拓跋宏进去,其后果不堪设想。
扔下这句话,左誉的眼睛又瞅一眼站在一旁的孟邪,对亲兵们吩咐道:“把这个盗取兵马司大印的罪人拿下,一会儿推出帐外,就地斩!”
话音落下,从门口处就走来两个亲兵,上前就要将孟邪拿下。
大帐里,众多的将士们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将军成了勾结外敌的罪人,这位立了大功的孟邪居然是私盗兵马司大印的盗贼,马上要被就地正法。
关键时刻,大帐角落里出的一声怒吼,却让众多将领们清醒过来。
“他娘的!我看你们哪个敢动孟老弟和拓跋将军,老子们在前线拼死拼活,无数的兄弟为国捐躯,那皇帝老子不说奖赏我们,反倒要杀了有功之臣,这还讲不讲理了!老子第一个不服!”
说话的是张得,一口一个老子,脸上的肌肉颤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将一对板斧握在了手里,吼叫着就站到了孟邪身前。
“哼!!~”左誉冷哼一声,斜看了一眼张得,随口说道:“居然还有同党,难怪如此有恃无恐,将这人也拿下,一并就地正法!”
张得一声怒吼,似乎唤醒了所有将领,不少人都抽出了随身武器,将孟邪还有拓跋宏团团护住,纷纷开口高喝。
“凭什么!将军打胜仗难道还犯法了?”
“狼心狗吠的东西,没有孟兄弟,这楚国早就岌岌可危了。”
“想要带走拓跋将军和孟兄弟,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大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
最后,还是左誉高喝一声,镇住了场面。
“干什么!你们以为,陛下会冤枉好人吗?你们不是不相信吗?我将证据证人也带来了,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来人!把证人和证据带上来!”
左誉眯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精芒,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正义,胸有成竹。
只见从大帐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当初在城主府为孟邪通禀的门房,一个居然是兵马司那个和孟邪起冲突的士兵。
孟邪看见这两人,顿时心中起了一丝警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正悄悄地降临。
果然,左誉指着这两个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身份,随后开口解释道:“我想当初孟邪回来,一定会说先去了城主府,又去了兵马司,其实,他并没有去城主府,而是直接去了兵马司,半夜盗走了兵马司大印,打伤了人,你们不信,我可以亲口问问这两个人。”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
冲着城主府的门房,左誉笑了笑开口询问:“这位兄弟,我问你,你可见过这个人。”
说完,左誉的手就指向了孟邪。
孟邪到现在还对这个人记忆犹新,毕竟当时对方和蔼客气的态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是,那个门房却茫然地望着孟邪,上下打量了几眼,旋即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没有没见过!”
“你肯定?”左誉又确认了一遍。
门房还是坚定的摇头,说“没见过,我记性很好,在城主府干了五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那这位兄弟。”左誉有几步来到兵马司那位士兵的面前,指着孟邪问道:“兄弟,你可认识他,当时打伤你的是他吗?”
“是他!我肯定,当时我拼死拼活地摘下了他的面罩,就是这张面孔,牢牢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每天都在折磨我,要不是他,我怎会因为丢失大印,被赶出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