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四周似乎略起薄雾,月光洒在大地上,处处都显的朦胧起来。八一中??文网??ww?w.夜色中,两道人影此起彼伏。
二人几个起落来到了九字门内,轻声落在一处屋檐之上,这里似乎是九字门的议事厅,高三层,长宽数余丈。何一凡与楚含萱落在那屋顶,小心的观察着九字门的情形。
九字门占地及光,应分前后两院。前院应当是九字门运转之所,此时的前院万赖俱寂,只是不是得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走过,想必是那巡哨的杀手。
那后院应当是九字门一应家眷的居所,只见远处一应宅院中坐落着两处高楼,其中一处尚有点点灯火再闪烁。
何一凡与楚含萱对视一眼,相顾点头后,两人又飞身而起,向那闪着灯火的高楼掠去。
二人落方落至高楼上,便听见屋内有人说话:“你放开我,我可是你娘啊!”
“我娘早死了!你不过是老头子的小妾罢了!”
屋内似乎是一男一女在说话,只听到那女的又说:“小妾也是你父亲的女人,你不得放肆。”
“哈哈哈!别给脸不要脸!老头子在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他会在乎你?我告诉你,小爷我玩你还就白玩了!要不然等老头子回来,你去告一状试试?”屋内又想起了男子猥琐的笑声。
“我告诉你姞文昊,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现在就喊人来了,你赶紧放手。”那女子似乎正在竭力反抗。
“你喊啊!你喊啊!哈哈哈,老头子去余杭了!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我告诉你,你今日将小爷伺候舒服了,往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今日你若是不从于我,你信不信,你即便死了,老头子回来都不会问你一句。”姞文昊恶狠狠的道。
那女子听到这里似乎是心丧若死了,她嫁了什么人,自己最是清楚,自己即便真的被这小畜生给祸害了,那人也不会说什么吧。
许是想到此处,那女子便放弃了反抗,只是含着两行清泪,任由姞文昊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姞文昊见女子不在反抗后,色胆不免有壮了几分,正当他上下其手准备美美的一亲芳泽的时候。忽然,身后的窗户被一阵大力击碎,随之出现的是一道威武的身影。
只见那道身影落地后,直接抓起姞文昊的衣领向左一抛,那姞文昊便像风筝似的飞去,一路上将屋内的桌椅板凳撞的乱七八糟。
屋顶之上,楚含萱一脸无奈的看着何一凡跳下去的身影,这木头是完全没有脑子么?这般大喇喇的便冲了进去,生怕喊不来人么?
虽是万般无奈,但楚含萱也不能不管,便也跳了下去。这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一名女子蜷缩在卧榻旁,衣衫褴褛,泪眼婆娑。远处,一片桌椅的废墟中,挣扎的站起来个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
“你是什么人?敢到烟雨楼来惹事?不想活了么?”姞文昊怒气冲冲的看着屋内的何一凡。
“江北何一凡!”何一凡傲人而立,冷冷的看着姞文昊。
“什么?”姞文昊听到来人的名字,顿时魂飞魄散“你就是何一凡。”
何一凡冷冷的看着姞文昊,眼眸中的怒火有若实质,且不说这畜生今日在此非礼庶母,便是那日在茶棚内听到他为了妓女屠人满门之事,在何一凡的心里,此人早已是必死之人。
这边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只听到院子里一阵人声犬吠,似是有不少人向这边涌来。
“来……”姞文昊刚要开口呼救,只听到“嘭”的一声,只见何一凡离弦之箭一般便冲向了自己。
姞文昊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何一凡一掌拍在了胸口,顿时便有进气没出气,眼见便活不了了。
“走!”何一凡一击得手也不多留,拉起楚含萱的手便要飞跃而出,“带着她!”楚含萱打呼一声。
何一凡虽然不明就里,但听到楚含萱这般说,便转身将那女子抗在肩上,顺着窗户飞跃而出。
此时,有数名杀手已然到了屋内,看着躺在角落里的姞文昊不由得一惊,马上扶起姞文昊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谁做的?”
姞文昊有气无力的指了指破碎的窗户,便晕死了过去,生死未卜,那杀手顺势望去大喝一声:“追!”
此时的何一凡与楚含萱带着那姞家小妾,已然落在九字门院外,二人全力施展,奋足飞奔,身后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想必是追兵来了。
二人正在全力奔跑时,只见楚含萱向何一凡使了使了眼色,便改变了方向,向西而去,何一凡也不多问,只是紧紧跟随,此际间,二人里富源镇越来越远。
何一凡武功大成,一身雄厚的内力,轻功自视不在话下。可那楚含蓄一身灵巧的轻功施展看来,比起何一凡却也是毫不逊色。二人全力施展轻功,那言语楼的杀手哪里追得上。
只见富源镇外,一干杀手向四面追出了数里路也是丝毫未见刺客的踪迹,便折返了回来。
那头目见众杀手纷纷无功而返,心下甚是恼怒,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再去给我找,把富源镇翻过来,也得把人找到。”
正在这头目大雷霆时,九字门内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人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三爷,公子他,公子他断气了!”
“什么?”那被称作三爷的头目,心内如丧考妣,心内想着这下算是完了。
看到周围的杀手还是站着,不由得怒道:“快去给我追啊,愣着干什么?”
那头目迅的回到了九字门内,在姞文昊的房间内看到了他的尸体,此时的姞文昊已毫无生机,那杀手颓然道:“快!派人知会门主,少爷去了!”
有人应声而去,而那头目正思虑者自己到底该如何脱身。
话分两头,正当九字门天翻地覆之时,何一凡与楚含萱以来到了深山里的一处密林中。
虽是已然里富源镇很远了,但是二人也不敢生活,只是各自找了一块大石休息着,那姞昌平的小妾莫名的被二人挟持至此,也是吓得不敢言语。
许久后,何一凡开口道:“跑就跑,为什么非要带着她呢?”
“你在她的房中杀死了姞文昊,等他老子回来,她也难逃一死,这女子想必也是被姞昌平从哪里抢来的,也是个可怜人,顺手的事,能救就救下吧!”一路狂奔而来,楚含萱直觉得双脚酸痛,说着话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腿。
何一凡转过头问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可还有家人!”
那女子见何一凡问话,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小女子姓夏佑怡,自幼便被卖到青楼学艺,三年前,姞昌平道余杭城将我买回来的。”
这下何一凡却不说话了,本想着这女子若是有家人,便将她送回家去便罢了,可眼下没有家人,却让何一凡无所适从了。
“有家你也不能把她送回去,那样,她全家就都完了!”楚含萱看出了何一凡的想法,对着何一凡柔声道。
“既如此,你便先跟着我们把!待那日到了镇甸,再替你找寻出路”何一凡见如此,也只好这般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楚含萱开口问道。
“去余杭,会会烟雨楼!再者,姞昌平的命,我要定了!”何一凡抬头看着远方,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