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你好。”
“我是王家家主王鼎天,听说你跟我三弟之间有些过节,我在王家设宴想邀请你赏脸来一趟,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
电话接通后,王鼎天十分的客气,一点家主的架子都没有。
“王鼎天?”
张狂目光一凝,冷声道。“你们想化解恩怨,还要我去你们家?脸可真大!”
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沉默。
“…如果张先生不想来王家,那你挑个地方,我带三弟过去赔罪。”王鼎天沉声道。
“我在龙王殿等你们,只给你们十分钟。”
说完,张狂便挂断了电话。
……
半小时后。
江南龙王殿分舵。
王鼎天两兄弟已经等了二十多分钟了。
他们按照张狂的要求,一路上超速,闯过的红灯不计其数。
可人到了,却没见到张狂……
而且没见到张狂也就算了,竟然连个接待他们的人都没!
“大哥,这张狂太过分了,我们按照约定时间过来了,他却放我们鸽子!真以为…”王阳波愤怒道。
“闭嘴!”
王鼎天瞪了对方一眼,沉声道。“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不然我要陪你忍受这屈辱?给我老实点!”
“我…好吧。”王阳波缩着脖子,不敢反驳。
“小心隔墙有耳!”王鼎天低声说了一句,也不再理会对方,耐着性子等着张狂过来。
多少年了,王鼎天都没有这种感觉。
以往去到哪里,都是别人等他,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也很不爽但还是压住心中的怒火。
这一等。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张狂才慢悠悠走了过来。
“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
“三弟,闭嘴。”
王鼎天阻止王阳波,起身望向张狂,微笑道。“张先生让我们十分钟到,我们自然会遵守时间的。”
“嗯。”
张狂皱了皱眉,大马金刀的坐在两人对面。
而这时,龙王殿的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了,不过托盘上只放着一杯茶水。
“殿主慢用。”
侍女将茶水放在张狂面前,然后拿起随身携带的纸扇,站到张狂身后,轻轻扇着风。
而王家两兄弟,依旧是没人招待。
顿时。
一股屈辱感,笼罩着二人。
王阳波虽然不爽,可王鼎天不让他说话,他也只能忍着。
“张先生,既然你过来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想做个中间人,化解你跟我三弟之间的恩怨。”
“只要张先生能放下仇恨,我王家可以付出一定的赔偿。”
面对屈辱的对待,王鼎天依旧面不改色,沉住气道。
“呵呵。”
张狂轻笑一声,饶有兴趣的打量对方,这城府有些深了。“你觉得我需要的是赔偿?王鼎天,我就实话跟你说了,王阳波贩毒,已经触犯我的底线了,若是真想化解,那就让他去死!”
“哈哈,我想是张先生误会了。因为贩毒的并不是王家航运,而是另有其人。不出意外的话,对方现在已经去自首了。”王鼎天自信的大笑着。
王家。
身为江南四大家族之一,手段何其通天。
在王阳波被抓进去时,他就第一时间了解到所有消息,所以不管是枪手,还是贩毒的事情,他都找到了替罪羊!
嗯?
张狂微微皱眉。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正是周胜男打的。
“张狂,东郊码头一个小的航运公司来自首了。说最近出现在江南市的那批毒品,是他们带进来的。”
“这么巧,你觉得呢?”
“虽说对方带来了很多证据自首,但在我看来他们只是背锅的。”
“行,我知道了。”
“……”
两人简单的交流几句,张狂便挂断电话,双眼微眯盯着王鼎天。
此人。
不简单。
城府深,做事圆滑,滴水不漏!
“王家主这金蝉脱壳的本事,玩得不错。”张狂讥讽道。
“张先生误会了。这件事情真的跟王家航运没关系,肯定是有人诬陷我们,王家可是江南市纳税大户,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不会做的。”王鼎天笑道。
“呵呵。”
张狂冰冷的笑着,死死盯着王鼎天,可却看不到对方任何的表情变化,最后也只能放弃,话锋一转道。
“那我们说说王阳波要杀我的事情吧,你们的诚意是什么?”
啪啪~
王鼎天闻言,当即拍了拍手,让在外面的两个年轻女人进来。
这两位美女,都是王家族人。
是王家年轻一代,长得最漂亮的两位。
在江南市也是排得上号的美女,哪怕是与沈欣等女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张先生,这两位是我王家族人,那从现在起,他们就是你的女仆。”王鼎天笑道。
在他调查到的情报里,张狂来江南市除了报仇以外,便是对美女特别感兴趣,他这是投其所好。
但!
他这次显然失策了!
张狂见到这王家二女进来后,只是瞥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
他不需要女仆!
曹梦桃与陈梦秋只是意外罢了。
至于其他几位,那是因为师娘有命,他不得不接触的。
“这就是你的诚意?那你还是带人滚吧,把王阳波的脑袋留下!”张狂沉声道。
这……
王鼎天面色变了变。
不喜欢?
不应该呀!
他连忙加大筹码,继续说道。
“沈家的天峰集团最近发展势头很猛,可以接任四大家族的资格,我王家愿意鼎力相助!给天峰集团提供百亿利润的合同订单。”
“你觉得没有王家帮忙,天峰集团就不能爬上四大家族了?”张狂不屑冷笑,依旧不为所动。
这也不行?
王鼎天皱了皱眉,又继续开出条件,给关胭脂足够的名誉,升职!
给希望福利院捐款,提供全面的资助!
不过,张狂全部都拒绝了。
……
一时间。
王鼎天额头有汗水渗出,他摸不透张狂的意思。
“张先生,王家诚意很足,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要不你开条件?”
“好。”
张狂冷笑点头,直接问道。“我不需要你们的赔偿,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十八年前,你们跟我父亲在东郊码头聊了什么?为什么会不欢而散!”
“别急着否认。我知道我父亲在省城的别院,就是你们三兄弟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