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温清瞳当机立断,决定及时改过,回去工作。
说完,她便向门口走去。
阮靳尧没有阻拦。
温清瞳走出宴会厅按了电梯,听到蔺睿年的声音,“清瞳。”
她转过头,看向他,眸光冷淡。
他皱眉,随后想到,她既然打扮成这样追到这里想方设法偶遇与他和好,那他也不必和她计较。
刚要开口,杜悦然在后面轻叫,“蔺总!”
电梯门开了,温清瞳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走进电梯。
杜悦然声音更轻地说:“荣老正在找您呢!”
电梯门关上了。
蔺睿年鼻息沉了沉,转身回到大厅。
过不多时,蔺睿年事情办妥,从偏厅走出来,看到一身红衣的黄欣,十分显眼。
他长驱直入地走到她面前,沉声质问:“你把温清瞳一个人扔在这里?”
黄欣怔了怔,问道:“我还找她呢!发生什么事了?”
温清瞳又不是小孩子,比她还厉害,为什么要随身带身边?
蔺睿年冷淡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眸中的不悦,警告道:“以后别带她来这种地方。”
黄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开。
她一头雾水,觉得蔺少也就皮囊好看,这又臭又硬的性子真不适合女人,想到她刚刚结识的男人,不由心头激荡。
温清瞳回到正在装修的店面,换了自己的连体工装裤,方才彻底自在下来。
果然去宴会放松这种方式不适合她。
拎着调好的颜料往墙边走,手机突然响了,她皱起眉,把两个桶放下,摘手套、拿手机,难免有点不耐烦。
是阮靳尧来的电话,她声音平淡地问:“有事吗?”
阮靳尧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兄弟为了你真是想尽一切办法,煞费苦心,我劝你别不识相!”
说完就挂了。
温清瞳一脸莫名其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将手机收起来不再理会。
专注工作的时间无比享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转过头,看到蔺睿年站在门口,眸光幽邃,默默地望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她有点心慌。
“你怎么来了?”温清瞳冷淡的问他。
“还在生气?”蔺睿年走过去,把她从梯子上抱下来,手却没有松开。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有点别扭,推了一把却没有推开。
“好了,你都主动来求和,我早就不生气了。”他声音低沉沙哑,带了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诱哄。
“你说什么呢?谁主动求和了?”温清瞳怎么可能和他主动求和?
她又推他一把,没好气地说:“你放开我!”
又没推开。
“气性真大!”蔺睿年轻哂,将她抱起来,抬脚踩在梯子阶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全部置身于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捏起她的小下巴,眸光专注地看着她。
“今晚的造型很好看,我很喜欢,你的确用心了。”
又哑了一些的声音,带着酒香喷薄而来,魅惑得让她也有些醉了。
她挣扎着,找回一些理智,解释道:“我没有,是黄欣她……”
“好,知道你要面子,你没有取悦我,今晚是黄欣把你带去,又把你扔在那里的。”
蔺睿年截了她的话,顺着她的意思说。
温清瞳看着她深不见底的墨眸,魂都快被吸进去了,脑子就有些乱,哪里不对,但是又好像无法反驳的样子。八壹中文網
“这样盯着一个男人,是在邀请他对你做什么对吗?”蔺睿年低声问她。
温清瞳张开嘴,刚想否认,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堵上了。
他趁虚而入。
如此香艳的亲密,让她心底警铃大作。
这一刻,她的脑子飞快地闪过他的种种不好,那个温暖又粗糙的手不断一遍又一遍在脑中加深印象,她用手推他,却被他握住手。
他一边吻她,一边揉捏着她娇软的手。
温清瞳的心理在疯狂的抗拒着他,然而生理却努力拉扯她让她沉沦其中,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扯成两半。
这种要逼疯她的感觉,让她呼吸急促,整个人被内耗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的躺在他的怀中。
蔺睿年看着他的女人如同一汪春水,任他为所欲为,心里难免生出一丝陌生的情绪。
这是他的女人!
就好像你突然得到一件心爱的物品,不知道该如何喜欢才是。
“你放开我。”温清瞳努力挣扎,理智终于占了上风,艰难地说出口。
“好,听你的。”蔺睿年柔声说着,将她放在地上。
一松手,她就软着腿跌了下去。
他低笑着将她捞起来,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比刚才抱得更加紧密。
温清瞳就恨!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这样不争气?
蔺睿年看着她的唇被自己吻的殷红,波光潋滟,十分诱人。
陪着荣老多喝了几杯的他,多少有点上头了,难耐地又去吻她。
温清瞳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些,这种折磨又来了。
你说是折磨,身体却在享受,你说是享受,心理不断抗拒,交替着不能让她好过。
她气的,眸中沁出了泪意。
怎么亲一亲,就能亲哭了?
蔺睿年的情绪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仿佛看到她被他欺负得哭泣不已求饶的样子,这一刻,内心无比怜惜,只想把她带回去,好好疼爱一番。
但他还记得今晚的正事,她肯定会更开心的。
“清瞳,我知道你师兄的事让你很为难,所以我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你不必左右为难。”他看着她,沙哑的声音,清朗了几分。
“什么办法?”她还没缓过来,软沓沓的。
“荣老你知道吗?”他问。
“知道,很厉害。”温清瞳答道。
“我给他看了你的作品,求他收你当徒弟,他同意了。”
说到这里,蔺睿年有点迟疑,但是想到阮靳尧说过的话,他做的事情要告诉她,不能让她想当然的以为得到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在与女人相处方面他没经验,此刻还是选择相信了经验丰富的兄弟。
他一狠心,继续说道:“为了让他收你为徒,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所以希望你能识相一些,与闵承谦在生意上分割开来,欠他的人情,我会帮你还给他,技艺上的事情,荣老自会指点你,将来你的造诣不会比闵承谦差的。”
说到这里,他问她:“你说,我对你是不是煞费苦心?”
他等着她领他的请,向他道谢,感恩戴德。
如果蔺睿年不是喝了那么多酒,稍稍清醒一点,或是对她再多一些了解,就不会认为这种话能够降服这个又臭又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