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晴带着陈乐出现在一间简陋的出租房前的时候,苏晴和陈乐皆是诧异的相互对视一眼。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低头看了看手中从珠宝店那儿要来的地址,反复看了几遍,苏晴确信是这儿没错后才伸手敲了敲门。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出售如此漂亮,也是如此邪门的珍珠项链的卖主居然是住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的人。
似是没有听见敲门声,苏晴又礼貌的敲了三下,良久之后依然没有人答应。苏晴环顾一圈,正巧瞧见隔壁邻居家的房门打开,一位大妈带着孩子正要开来,苏晴见状旋即跟上邻居的脚步。
“那个,阿姨,请问这房间没人住吗?”
苏晴说着指了指地址上的那个房门,顺着苏晴的手看过去,那阿姨唉了一声,摆摆手,“有是有人住,只不过那人天天待在家里,好像是个什么作家,也没见他写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一日三餐的,你去敲门,应该在屋子里。”
说着那大妈一脸晦气的看了眼那扇门,牵着孩子离开了走廊。
作家?苏晴愣了愣,说起来她们还算是同行呢,只是……回想起自己在出版社看到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都说作家的脾气很奇特,看样子这位作家的脾气肯定是奇特一员。
听了大妈的话,苏晴再度敲了敲门,手下的力道也稍稍重了些,但依旧无人答应,想起大妈的话,难不成这位作家正在努力创作不愿打搅?
想到这儿苏晴放下手低头却是看见房门的锁,貌似是半掩着的,并没有扣紧。思及此处,苏晴伸手握住手把,轻轻一转,竟是把房门给打开了。
陈旧的大门出‘吱’的一声响,苏晴有些紧张的打量着房门内的景象,心里挣扎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虽然这房门是被自己打开了,但没经过主人同意随意进入房间,保不齐别人去法|院告你一状,到时候就不是随随便便解释几句就能混过去的。
“进来吧。”
就在苏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屋内传来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沙哑声音,让苏晴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打量着陌生的环境。不像外面的那般简陋,这屋内倒是布置得别有一番韵味,时不时的还传来悠扬的钢琴曲声,是班得瑞的曲,苏晴曾经听过,虽然不懂音律,却觉悦耳好听。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要忽略那些或揉成一团,或直接丢弃在地上的纸张。
附身捡起一张扔在地上的白纸,上面居然写着字,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说。只不过看白纸上的划痕,想来应该是弃稿。
“你们是?”
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突然回过身,拉下眼镜盯看着这两位不请自来的不之客。
“是这样的,我们……是你?”
苏晴正想将那串项链的事告诉眼前的男人,谁知一抬头便瞧见了一张一天前才见过的面容。
“你……认识我?”
听见苏晴的话,那男人微微皱眉,似是在想自己何时何地认识了这样一个小姑娘。
“那日在出版社,我曾见过你。”
谁能想到出售珍珠项链的人竟然就是那日在出版社大闹的作家,回想起爱丽丝的话,在联想到那一串鲛人泪形成的珍珠项链,苏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由经苏晴的提醒,男人眼神一亮,想来应该是记起苏晴这个小姑娘了,“怎么,是爱丽丝让你来的?”
“不不不,不是爱丽丝,是我有事想要找您。”他和爱丽丝,和出版社之间有什么矛盾苏晴一点也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她现在关心的只是陈乐。
“叔叔,那珠宝店里售卖的一串黑珍珠项链,是从您这儿卖出来,对吗?”
听见苏晴的话,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有些不耐的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叔叔,那串珍珠项链的来历,你应该是知道吧!”
瞧见男人的反应,苏晴就知道错不了。之前爱丽丝告诉自己,这男人写的书不知为何会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是攻击对方,或者自|杀的情况,再核对下那串珍珠项链到珠宝店售卖的日子,回想一遍,那些离奇的事应该是那串珍珠搞的鬼。
珠宝店的人告诉苏晴,那串项链是三年前就放置在那儿的,每次有人购买那串项链,却总是在卖出后的一天将项链还了回来,连买项链的钱也不要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看的人虽多,但买的人却少,反正卖主也不催,这项链虽然卖不出去,但无论从成色,质地还是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好,放在店内撑场面还是可以的,所以这项链就这样一直在店里放了三年。
放了三年?对此苏晴还专门查了查这家店的人流,销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看来这项链不直接接触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而如今这项链到了陈乐手中,这主人怕是要易位。眼前这个男人可曾被爱丽丝夸作天才小说家,可现在却是连普通的小说都写不出来,难道也和这项链有关?
想到这里,苏晴不等男人回话,进而继续,“叔叔是不是在几天前突然无法下笔,我的意思是叔叔的灵感是不是……”
“我没有,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
男人突然站起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恶狠狠的盯着苏晴,“我是天才小说家,怎么可能灵感枯竭,我只是一时想不到更好的题材罢了!”
男人说着竟是抱着头呆坐在椅子上,低声呢喃,“我是天才小说家,我的书能够畅销全国,我是天才小说家……”
说道后面,苏晴竟是听见几声低沉的哽咽呜咽,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倒是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处。
一个从来不被期望的人和一个从神坛栽下的人,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侧头看了眼陈乐,苏晴这厢倒是不知如何是好,心说要不要改天再来拜访。
而这边男人哭着哭着一边抹泪一边抬头,自己的软弱竟是被两个小姑娘看见了,意识恢复的片刻,男人开口就想要下逐客令,谁知一抬头却是瞧见了从陈乐衣领中露出的半截珍珠项链。
那蔚蓝如大海的颜色,就像是她的眼睛,那么漂亮,就像是毒|药罂|粟,只是一眼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我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