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作证,双眼泛着泪花,这眼泪自然是为他父亲而流。许倩与青锋两人,也是一样的态度,坚决站在了孟晨这一边。方鼎在四人身上冷眼扫了一下,只不过是几个小辈罢了,根本不足为惧。且不论有没有这些事,就算方烈真做了这些事,凭他这个贵为小镖头的爹,也能把一切摆平。想杀他儿子?门都没有!“你们几人都是一伙的,自然异口同声,所说的话没一句能信。你们说方烈想害你们,那就把他移交给镖局的执法团,让执法团来裁决,是非曲直,执法团自有公断,还轮不到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擅自动刑!”
方鼎冷喝道。“找执法团就找执法团,人证物证俱在,你儿子注定难逃一死。按照法规处置,你儿子只怕死得还要更惨一些。”
孟晨沉声道。“放肆!我儿子的生死,用不着你这张乌鸦嘴去胡说八道!”
方鼎怒上加怒,抬手用力一挥,打出一股雄浑霸道的劲气,以横扫千军之势,轰向了对面。孟晨四人猝不及防,被这股劲气扫中,孟晨与青锋硬抗住了冲击,没有后退,许倩跟窦苞修为不济,被劲气撞得倒飞出去,顿时口吐鲜血,受了重伤。金级灵武者实在太强,实力远在他们四人之上,随便举手投足,都能重创他们。孟晨体内血气翻涌,唇角一处一丝鲜红。方鼎口口声声说要让执法团来裁决,可是自己却随便出手伤人泄愤。什么自有公断,其实都是狗屁。说白了,看的还是实力与身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方烈可以绑架杀人下毒,方鼎可以随意伤人,孟晨这些没实力没身份的只能忍受,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这一击,我忍了,也记住了。”
孟晨咬牙切齿,心中翻起滔天杀意,他算是看透了,面前这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大镖头葛洪钧随后赶到,扫视了一下现场,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大镖头,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方烈鬼迷心窍……”窦苞的父亲被害,自然满腹委屈,向葛洪钧倾诉苦水。“住嘴!一个小小的镖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方鼎突然爆喝一声,打断了窦苞的话,在喊声中夹杂了一股玄力波动,带有一定的伤害,震得窦苞倒退数步,又一次吐出血来。方鼎根本不打算给窦苞说话的机会,不想听到任何指责他儿子的话。窦苞受伤不轻,单膝跪地,愤怒的看着方鼎父子。葛洪钧见状,皱眉道:“老二,你做的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窦苞也是晚辈,你这样做实在有点以大欺小之嫌,有失长者风范。”
“大哥,你也不看看你的侄子被这群兔崽子伤成了什么样,我这样做算是便宜他们了,要不是碍于镖局法规限制,我真想把这几个兔崽子全都宰了!”
方鼎愤怒道。“有果必有因,这些小辈为何要自相残杀?”
“哼,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既然如此,就先给他们疗伤好了,等他们伤势稳固之后,再来慢慢盘问。你挺大的人了,做事别那么大脾气,把事情弄清楚再发火也不迟。”
“好,就依哥哥所言去办。”
方鼎强压火气,给了葛洪钧一分薄面。整个分镖号里,也就葛洪钧能力压他一头。孟晨等人,自然也只能乖乖听从葛洪钧的安排,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片刻后。龙胆镖局的审判室内。大镖头,小镖头,执法团上上下下的人员,矛盾双方等所有的人都在屋内。孟晨等人全都服下了疗伤丹药,身上的伤势已经稳定,止住了血。伤势稳定了,然而众人心中的怒火依然躁动。龙胆镖局法规严明,内部成员发生大的矛盾争执,往往要由执法团来裁决,就连镖头也不方便干预太多。执法团的团长是名不苟言笑的白发老者,此时绷着一张老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方烈,你先说供词。”
团长命令道。闻听此言,孟晨立即皱起了眉头。据他所知,一般要由告状一方先说供词,团长让方烈先说,明显是在袒护方烈,制造出了倒打一耙的机会。事情果然如孟晨所预料的那样,方烈利用这个机会颠倒黑白,开始漫天撒谎。“启禀团长,我爱慕许倩许久,这件事人尽皆知。不久前,我得知许倩跟随镖团一起外出执行任务,一时糊涂,悄悄跟在了后面,打算多偷看她几眼,以解相思。半路上,他们发现了我,不知因何原因,非要说我绑架了窦苞的父亲,还说我要下毒害他们。我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承认。他们不相信,就开始百般折磨我,甚至斩断了我的手臂。事情就是这样的,还请执法团还我一个公道!”
方烈说得信誓旦旦,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还反咬了孟晨等人一口。孟晨冷眼看着方烈,碍于审判流程限制,不能插话反驳,只能坐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在半路上杀死方烈,不该信方烈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