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作为Atargatis的签约模特。如果别人知道了一定疯狂的嫉妒余希灵,手中轻飘飘的合同实际上价值不菲,连带着余希灵的心也跟着沉甸甸了。要说没有吸引力,那简直是胡说八道。可是在利益的诱惑面前,余希灵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放弃。“Boss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很傻,可我的梦想是希望成为专业的形体设计师。将来能和各个国内国外的大品牌合作,做模特儿实在是完全超出我想象的范围了。”
余希灵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拒绝了屠铖烽。屠铖烽手指摩擦着英廷的鼻梁,眼前这个叫做小鱼的女人再一次给了他震撼和惊讶。“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拒绝Atargatis的邀约。”
屠铖烽摇摇头,“我留个号码给你,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回来找我。另外你的身价我可以再提几倍,你考虑考虑。”
余希灵抬眸恰好和屠铖烽势在必得的眼神对视上了,她打了个冷颤,犹豫的记下了屠铖烽的号码。这个号码居然是私人号码。她诧异的看向屠铖烽,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又低下头去。“走吧,我送你回家。”
屠铖烽起身拿起皮椅上披着的黑色西装,随意的搭在健硕的胳膊上,和恍惚的余希灵走了出去。进入电梯余希灵才回过神来。她咬着嘴唇神色纠结的看向屠铖烽,不知道是她想的多还是怎么的,余希灵真的觉得屠铖烽对现在是小鱼的她分外关注。不单想要签下她,而且还三番两次的主动靠近她,现在更是送她回去。难不成,屠铖烽看上她呢?也是了,家里一个丑八怪,看多了总是辣眼睛的。就算小鱼浓妆艳抹,但底子还是能看得出不错的。余希灵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Boss,上次您还说让我不要自作多情。可是您的行为真的很难让我不去多想,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她心里五味陈杂,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开始吃自己的醋。屠铖烽一瞬间沉默了下来,他微微眯眼,眼前的电梯里映着的是小鱼惶恐不安的样子。即使浓妆艳抹,也遮掩不住那对漂亮精致的桃花眼。就连那双咖啡色的瞳孔都有几分余希灵的感觉,与其说他照顾小鱼,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个寄托罢了。“呵。”
屠铖烽轻笑了一声带着谁都能听得出的嘲讽,“我的婚姻只是交易而已,我屠铖烽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余希灵背后一僵,她没想到会从屠铖烽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愤怒席卷了全身。她此时恨不得摘下伪装。可是很快电梯打开了,她突然又恢复了冷静。何必呢?一早就知道屠铖烽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对一个身份不明朗的人心动的吧,他说的没错本来就是交易,如果不是这场交易,他们两个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他看不上自己是正常的,她没必要生气,没必要。余希灵婉拒了屠铖烽送她回家的好意,他也不是纠缠的人,自然答应了下来。又过了几天,周末到了。余希灵想到晚上要经历的事情怎么也不能安分下来,她决定出去散散心。客厅里传来一股香浓的味道,王婆婆看了她几眼,“太太您要出去啊?出去散散心也好,等回来了就喝点汤,好好养身体。”
余希灵随意的应付了一声脸色苍白。当那种事情作为一种任务出现的时候,任何女人想必都不能坦然接受吧。余希灵乘着法拉利来到了市区中心的广场上,她走到许愿池旁,去隔壁商店换了硬币然后双手合十的许了个愿,最后将硬币丢入了水池中。“呵呵。”
余希灵作为这一系列的动作,身旁传来了清脆的女人的笑声。她诧异的看过去,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背着单肩包,穿着简单还扎着马尾的秀丽少女。看起来年纪并不大更像是个清纯的大学生,她站在许愿池的一旁,面前是一块画板。“能让我给你画一幅吗?”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画板。余希灵走了过去看了几眼,犹豫的摸了下脸,还没问出口,她就拿着画笔虚晃着点了点,“我不介意,我到觉得你的疤挺有意思的。你听说过美人鱼的故事吧,你的脸有点像是美人鱼身上的鱼鳞,如果摘下鱼鳞,你一定是条美人鱼。”
被陌生人夸赞了,余希灵没有太高兴,反而背后一凉。她差点就误以为面前的女人把她伪装的痕迹看穿了,可仔细看去,她应该只是随口说说。女人可能是个艺术生,做艺术的总是与众不同,观点也和别人不一样。想到这里,余希灵反而大方起来,“好啊。”
“我叫叶茜。”
叶茜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余希灵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叶茜收回自己略显冰凉的手,开始拿着画笔勾勒出余希灵的容颜。画画其实某种程度是很枯燥的,不管是被画的人还是画画的人,都是。大约一个小时后,叶茜的画作才完成。她朝着纸张吹了吹,将画拿下来递给了余希灵。余希灵随手接了过来,惊讶的瞪圆着眸子,“很好看。”
就算脸上有疤痕,叶茜画的这幅画也从某种风格上凸显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她居然真的觉得脸上的疤痕是美人鱼的鳞片,而不是简单的疤痕。“你的风格挺不一样的。”
余希灵没有学过画画,但也看得出她并不是系统的画了出来。她的画自成一派,别具风格,有些抽象但又有些写实,很矛盾。叶茜笑了笑,收起了画板,“这幅画送你了,余希灵,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这句话奇怪的话,叶茜转身离开了。余希灵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这副自己的自画像,随后也转身离开。不管余希灵要怎么躲藏起来,夜晚总归是要来的。她洗了个澡待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面,安静的躺着,心里一片平静。就像是古代献祭一样,她觉得自己就是完成献祭仪式,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