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出来后，直接在旁边的大酒店定了一个房间，随后把房间号发给江一影。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听到敲门声，陈晓打开门。 江一影亭亭玉立站在外面。 陈晓不等她说话，一把拽进来。 “别，” …… 柳骄花焰， 系芳心不浅， 石床斜依， 露丹心自献， 尽教踏碎花丛， 莫做当场腼腆， …… 一曲即罢，江一影飘然远去，独留陈晓一人。 对方尽管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确，不能白嫖。 陈晓却没放在心上。 有句话说得好，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给你，你不能要。 他给安琪代言，只是因为当时高兴。 不给江一影，之前是忘了，现在确实不想给。 不能让对方产生错觉，睡一觉，似乎就是多么了不得的事。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快要消失的腹肌，陈晓决定加大锻炼强度。 最近一段时间有点荒废了， 许韵的监督作用逐渐被弱化，一个不好，就滚到床上去了， 导致他的运动量下滑厉害， 洗漱完，陈晓翻了一下手机，竟然有几个陌生加好友的。 直接忽略， 给女友发一个今晚不回去的消息，不等她回复。 就打开了废土世界。 源代码提取就在今天。 不知不觉间，《废土世界》异化即将迈入第三个年头。 最近一年，主要工作都放在了人工智能的搜集上，没有找到太多能提现物品，还是那三样： 1.人造牛肉； 2.机械臂； 3.源代码。 …… 因为天空之城的科技线偏离主流，他迄今为止没有找到Ⅲ型血清素的生产线。 之前太天真，以为自己掌握100%恢复的“生命原液”非常牛叉。 来到这里才发现，没有太大市场。 受伤了，直接换成机械部件。 甚至死了，都可以提存记忆转成电子人。 恢复健康的“生命原液”，不能说毫无用处，也就那样。 对陈晓算是无价之宝。 对于其他人，算不了什么。 …… 胡思乱想半天，陈晓点击了源代码确认。 熟悉的下载页面再次出现。 1%2%3%…… 陈晓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到第二天了。 躺下睡觉。 很久不做梦的他，竟然在梦中进化成一个巨人。 战天斗地！ 第二天醒来，精神奕奕，没有一点疲倦， 还是年轻好， 简单洗漱一下，拿起手机看看， 已经下载完成，手机里面出现一个陌生的图标。 陈晓开始研究， 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弄明白， 不愧是粗通人性。 相比《废土世界》的莫妮卡，现实世界的源代码显然更像是机械智能。 陈晓想了想，来到诺兰生物。 先是和孙阳聊了聊天，随后在他的陪同下，来到人工智能实验室。 “我们将大数据、机械智能和癌症相结合……” 陈晓听了一会介绍，开口问道，“Life公司的智能程序开始运行了吗？”
实验室主任丹尼尔介绍：“已经开始运行了，我们这边给他起了一个中文名字，神农氏，全称“神农氏肿瘤联合会诊系统”。”
陈晓笑了下， 谁说老外不会拍马屁？ Life公司最值钱的三个地方，一是沉浸行业十多年的研究团队；二是这么多年精心设计的人工智能程序“Eason”；三是十多年积累的研究数据。 研究团队在奥地利林茨，当初收购的时候已经答应对方，不会将团队迁移走。 剩下的两个核心资产—“Eason”的源代码和数据—自然和方舟实验室共享，并与诺兰生物完成对接。 不然的话，两亿美金的投入很容易打水漂。 丹尼尔是林茨团队的一个负责人，这次出差到国内，就是为了对接工作、调试程序。 “仔细讲一讲这个神农氏。”
丹尼尔开始吹起来，“神农氏的数据库里有300份全球最权威的医学杂志、200余种教科书，以及1500多万页的病人资料……” 到哪个山头唱哪个歌。 虽然Life公司之前的“Eason”程序并不是专门针对癌症患者的，甚至不是专门为医疗设计的。 但到了诺兰生物这边，有了明确指示，那就只能按照指示干。 反正基层架构都是一样的，想找落地方向还不容易。 在丹尼尔嘴里，“神农氏”的牛逼无需多说。 能够对已诊断明确的肿瘤患者快速制定以循证医学为基础的、领先的、个性化的肿瘤治疗方案。 “我们的医生向“神农氏”输入病人的年龄、性别、体重等基本情况和癌症分期、局部复发、化疗方案、病理分期、癌症转移等多项具体情况。 “稍后，只要短短三四秒，“神农氏”就会给出治疗方案，这些方案包括：推荐使用方案、可考虑使用方案、不推荐使用方案。已经可以覆盖乳腺癌、肺癌、直肠癌、结肠癌、胃癌、宫颈癌、卵巢癌、前列腺癌等18个癌种。”
“与人脑相比，人工智能在医疗文献的储存学习、对个体患者大量临床数据与某些特定肿瘤规范指南条款以及最新研究结果的计算分析匹配方面，具有超强的优势。 “它给出的治疗方案和顶级专家组所给出的治疗方案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符合度，可以成为肿瘤专家的重要智能助手。”
…… 倒也不是存在欺骗， 不过，研究人员描述项目前景时，难免会有一些浪漫主义思想。 把设想中东西，甚至不一定能够实现的功能，通通说了遍。 百分之八十的符合度？ 医学上讲究的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更不要说顶级专家对癌症的治疗率也没多高。他们开出的方案也不是标准答案。 陈晓笑着听完介绍， 中间没有打断丹尼尔的吹嘘。 前期工作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 起码两个亿美金没有白花。 参观了人工实验室后，又听孙阳汇报完工作， 陈晓：“我看神农氏主要目标诊疗，跟我们之前设想的制药还有很大不同。”
孙阳点头承认：“因为诊疗最快速且最容易见到实际效果的方向，我们在这里稍微用点力。”
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即使深受老板信任，坚定执行老板命令。 如果搞不出政绩，该滚蛋还得滚蛋。 陈晓笑笑没说话。 孙阳的为难，他知道。 除非是老板亲自上，否则，一年几亿十几亿的投入，换谁也心里发虚。 孙阳能在这么为难的情况下，还能踩钢丝，搞平衡，找到这么一个落脚点。 不愧是大公司出来的。 有一套！ 参观完实验室，陈晓没有太多指示，鼓励一番就离开了。 在外人看来，这很正常， 老板是外行，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就可以。 内行的工作交给内行人处理。 很快叶绵、孙阳就得到命令，人工智能实验室作为诺兰生物的元实验室，其他的所有实验室都可以申请使用，而控制源头要留给总裁办公室。 丹尼尔对此很不解，以目前“神农氏”的能力对于其他研究起不了太大作用。 孙阳笑道：“老板这个指示，技术上能不能实现？”
丹尼尔：“很简单，无非是增加几个接口罢了。”
孙阳：“那有什么副作用吗？”
丹尼尔：“没有，除了增加一些费用，但是好处并不明显，神农氏并不是通用人工智能，各个实验室如果想利用它，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培养它，你忘了我们为了培养神农氏，又差不多投入了一个多亿美金用来购买数据……” 孙阳笑了一下：“既然没什么坏处，反而有一定的好处，为什么不去做呢？至于多花点钱的事，那是各个实验室自己掌握的，他们可以选择培养“神农氏”，也可以选择当个吉祥物。”
丹尼尔耸肩。 他忘了这是财大气粗的中国老板。 钱算得了什么！ 孙阳：“至于把控制权放在总裁办，你可以理解为中国式的智慧。”
丹尼尔嘟囔道，“神农氏就是个一般的智能程序，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更不会出现什么自主意识。”
他怀疑是自己之前吹的太大，让中国老板既对神农氏产生过高期望（让所有实验室都使用人工智能），又对此产生戒心（控制源头交给总裁办公室）。 当然，他不会找陈晓承认错误，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放在总裁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而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一场人工智能革命正在悄然发生。 从异界而来的源代码，直接鸩占鹊巢，将“Eason”智能吞噬干净，并将Life公司十多年积累的数据化为己有， 同时，一亿多美金买来的数据成为滋养它成长的养分。 数据熔炼，算法重组，虚拟觉醒……一个全新的人工智能正在诞生。 Life公司和方舟实验室的积累以及花大价钱购买的数据为“神农氏”的成长节省了3-4年的时间。 新的“神农氏”不用培养，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另一方面，根据陈晓的指示，“神农氏”接管了诺兰生物所有实验室，并不断给出了最优解决方案。 Ⅰ型血清素研究、威猛先生、抗癌药……一个个开启新征程。 …… 有了人工智能，对于陈晓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 诺兰生物不用说了，药厂那边也有了大变化。 陈晓决定新成立了一个全智能的Ⅱ型血清素生产基地。 打算全程由人工智能推进实验，通过机械臂、机器人等进行操作。 所有环节，尽量避免人工参与。 考虑到保密、方便等问题，新厂继续放在原来的药厂附近——张江科技园。 有了Ⅱ型血清素方程式，“神农氏”直接给出了设计方案。 陈晓看了一下，完全符合他的要求，不管是保密还是要求产量。 新的实验室，诺兰生物对外声称，计划投资超过10亿美元，建设一座面积为320万平方英尺的工业园区，旨在孵化并最终帮助将诸如细胞和基因疗法等前沿新疗法商业化。 实际上，第一期工程也就是10亿元人民币，主要实验“人工智能”的能力。 这么大一笔投资，自然要有隆重的奠基仪式。 风和日丽，名流云集， 陈晓做生意这么久，自然也交到不少狐朋狗友， 官面上，还是武区长这个老熟人出面。 私下，黄启发也来了， 还有程氏兄弟。 “玛德，姓陈的不提前说一下，不然合作投资建厂这个消息，绝对能让咱们的股价翻一翻。”
程子云看着远处谈笑风生的陈晓，随口扯道。 程子睿摇头，“咱们只是口头协议，5%的股份还没转给他呢，这样也好，花十几亿买Life公司，又是投资十亿建新厂，我看他的胃口有多大。”
程子云：“这家伙真跟贪吃蛇一样，到处投资，到处撒钱，胃口无止境。”
程子睿：“现在的负债率有多少？”
程子云：“粗略估计，应该超过十亿元，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加强了这方面的保密，已经得不到太精确的数据。”
程子睿：“这点不奇怪，既然把生意搞这么大，肯定有这方面的意识，即使自己想不到，身边的人也会提醒他。”
程子云：“站他旁边的那个女的，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叶绵，科班出身，对于这些，应该会很敏感。”
程子睿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毕竟乱糟糟的工地上出现一朵摇曳生姿的花， 谁都会不由自主把目光投放过去。 “还挺漂亮。”
程子云：“是的，这家伙身边都是美女，私生活混乱的很。”
程子睿没管这个，脑海里一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上面下点功夫。”
“什么？”
程子睿：“你去找几个牛郎，看看能不能勾引一下。”
程子云苦笑：“这女的就是个工作狂，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不知道被陈晓灌了什么迷魂药，连男朋友也不谈，一心放在工作上。”
程子睿泄气，“咱们的底蕴还是不够，想找几个有用的人都找不到。”
程子云：“听说北边和南边那些人，能直接动用专业人士。”
程子睿：“算了，不说这了，他过来了，咱们去吧。”
程子云：“好的，希望这家伙没有变卦，咱们的股价也该涨上去了。”
程子睿：“变卦？不会的，他认钱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