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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厚爱如山,魂术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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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会长领着樊副堂主以及一众尾行的筑基修士,来到一座坚固坞堡之前。

在这座坞堡外,有强大的二阶极品守护阵法。

这强大的阵法不仅将占地面积巨大的坞堡守护在内,就连那数千亩高品质灵田,也在这阵法的覆盖范围之内。

这样的坞堡,根本不是普通筑基修士啃得动的,因阵法与地脉灵气相连,人海战术的用处都不大。

要强行攻破这样的阵法,必须攻击强度超过阵法吸收地脉灵气补充恢复的速度。

面对这样的乌龟壳,一两个筑基后期都无济于事。

这也是这段时间,一众外来庄田主对戴守礼这些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原因。

他们人数虽多,可底蕴却极浅,完全不能和这些在三川塬耕修了数十上百年的坐地虎相比。

更重要的是,绝大多数外来筑基来三川塬都是为了积攒家资,并不愿意真的把命给搭进去。

有许多都是嚷得厉害,真到开打的时候,第一个开溜的就是他们。

不管以往想法如何,此刻,他们看到潘会长领着樊副堂主来到“乌龟壳”上方,一个個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坞堡守护阵法上空,樊副堂主问潘会长:“戴家堡就是这里?”

潘会长点头。

樊副堂主轻轻颔首,腰间执法铜印忽然飞出,迅速变大,执法二字闪烁着璀璨的光华飞出,直接没入二阶极品的守护阵法之内。

瞬间,原本严丝合缝的守护阵法,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通道,一行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步入其内。

“厉害,将破禁之力直接融入文字之中,这得是三阶符阵师才拥有的能力吧?”

孟周心中这般想着,想到第一次见这位出手时的场景。

“嗯,不仅有破禁之力,还有驱邪破魔之力,还有这铜印本身的镇压强击之力,这还真是件宝贝。”

……

坞堡内部。

戴守礼正与一群铁杆拥趸做例行的碰头交流。

“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戴守礼首先看向左侧下手一人,询问道。

“那些庄田主很激愤,有许多都在呼吁要团结起来给咱们一个好看。

不过,我看这些人都只是在过过嘴瘾。”此人道。

屋中响起几声哂笑之声。

“不过,也有一些已经在进行小范围的串联,规模大的,甚至已经团结了十几位筑基修士,我觉得咱们应该对他们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轻心。”此人继续道。

屋中众人也都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而这些人中,我认为最该防范的,是以阚越为首的一伙人。”此人郑重道。

“阚越?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又一人疑惑道。

此人解释道:“这是第一个来三川塬的外域修士,而且来自金鼎域,法体双修。

他刚来时用一件二阶极品法器锄地,有不少三川会的人跑去看稀奇,你应该就是从他们嘴里听说的这个名字。”

那人恍然大悟:“想起来了!”

此人继续解释道:“此人本身法体双修,同一境界,优势比咱们大很多。

更关键的是,咱们对外域战斗风格一无所知,毫无了解,贸然对上,很容易吃亏。

此人性喜结交,之后来到三川塬的外域修士,和他都有不错的交情,现在这个时候,更是被他团结在了一起。

他们的人数虽然不是最多,但对咱们的威胁很可能是最大的!”

屋中众人神色都凝重起来,对他这番提醒并无异议。

能够做出跨域而来,在异域扎根这个决定本身,就说明这些人的心志、胆魄、手段胜过了绝大多数普通筑基,再加上双方的信息差,稍不留神,真的有可能给他们带来重创。

有两种修士是最让人感到棘手的,一是实力远超自己,全方位碾压的。

二是完全陌生的对手,对方拥有什么手段,完全一无所知。

哪怕绝对修为比自己低,也很可能因为对手施展的某些完全意想不到的手段而受伤,甚至是丢命。

戴守礼显然也是深知这一点,郑重道:“以后要加强对这伙人的关注!”

回禀此事的修士郑重点头:“是。”

戴守礼又看向右侧下手一人,问:“你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那人道:“三川会这些天除了呼吁那些庄田主保持克制,承诺会妥善解决此事,再没有其他任何异常之处。”

屋中又响起几声冷笑,大家似乎都已经想到了潘汪洋一筹莫展、黔驴技穷的模样。

但回禀之人却显然并没有这么乐观,他的神色反而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只见他轻轻摇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潘汪洋绝不可能计止于此,更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事态变化什么都不做!”

戴守礼皱着眉头,轻轻点头,认可道:“你说的不错!”

“而且,我还发觉了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此人继续道。

“什么事?”戴守礼问。

“从今天早上开始,我连一个传讯都没有收到。”此人道。

“什么?!”戴守礼闻言,却脸色骤变,豁然站起,“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戴守礼已经大步向外走去,道:

“这一定是潘汪洋搞的鬼,他要么将所有传讯人都控制了起来,要么就在坞堡外面对咱们进行了信息封锁!

他这么做,绝不可能无的放矢,今天,他一定有什么大动作!”

他正要出门,门外却已经出现了两个人。

最前一位,是一个腰悬铜印的陌生男子,他用冷淡的目光看向自己,问:“你就是戴守礼?”

戴守礼被对方的出现惊得说不出话来,依他一贯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呵斥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还对他这个主人这么放肆。

但身为一个筑基修士的本能却在向他疯狂示警,他下意识的挪开了直视对方的目光,而是双目喷火的看向此人身侧稍后的一个身影。

怒吼道:“潘汪洋,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樊副堂主见这老头拎不清重点,居然敢无视自己的存在,伸手向前一抓。

虽然年纪老迈,可好歹也曾短暂在筑基巅峰状态呆过的戴守礼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主动”飞到了樊副堂主一只宛如铁铸的手掌之中。

“啊!”戴守礼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他那被拿住的肩膀发出骨骼咯嘣脆裂的声音。

当然,这一声惨叫还有完全受制于人的恐惧。

对他来说,这种体验实在是太新鲜了。

自从筑基之后,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他,这样的悲惨局面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现在就这么突兀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屋中一众筑基见此异变,也都骇然色变,纷纷站起,向门口看来,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潘会长却在此刻上前一步,笑道:

“伱们和老戴一样,平日里也不关心三川塬以外的事,连这位都不认识……”

听到他这话,屋中一众筑基也都眼皮直跳。

这老家伙显然还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这个时候都不忘嘴上找些痛快。

潘会长却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继续道:

“这是青玄宗执法堂的樊副堂主,这次来三川塬是为了擒杀一伙邪教魔头,现在那些魔头已经全部伏法。

范家主遇刺身亡,就是受这伙人所害,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搅得三川塬乱战四起,他们好从中渔利。

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我知道你们对范家主之事非常关心,又怕我亲自解释你们不相信,便特意请樊副堂主登门,向你们说明情况。

另外,既然误会解除,真相大白,你们再将朱茜、罗岱两位灵植师软禁就很不合理了,我这次也是要带他们离开的。”

此刻,屋中众修已经全傻了。

惨叫呻吟的戴守礼也早已经闭嘴,傻呆呆的看着潘会长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吐出一句句重若千钧的话语。

就在这时,一个筑基修士来到门外,对潘会长禀报道:“会长,两位灵植师已经解救了出来。”

潘会长点头,问:“都没什么事吧?”

“朱茜、罗岱两位灵植师都没什么事,不过……”那回禀的修士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潘会长忙问。

“那位叫罗行的灵植师受了一些伤。”

潘会长闻言,有些悬着的一颗心便又放了回去,点头道:“哦,那没事。”

潘会长看向樊副堂主,表示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樊副堂主抓起戴守礼向前一扔,戴守礼便从他手中飞了出去,被屋中那几位筑基修士接住。

樊副堂主直接开口申斥道:

“戴守礼,还有你们几个,给我听好。

我青玄宗虽然不干涉你们内部的纷争,但若因此将三川塬打造成了离恨教或者其他鬼祟势力滋长的温床,我不管你们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这种情况再发生一次,休怪我执法无情!”

最后,他那如刀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刮”过,淡淡道:“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他对潘会长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外走。

潘会长立刻感到,包括戴守礼在内的屋中所有人,都用想要活吞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很可能被这群人围殴。

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紧跟在樊副堂主身后,向外走去。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却将一段轻笑着说出的话语用神识传入众人脑海中之中。

“怎么样,都感受到大势的威力了吧?

所以呀,老戴,以后别再只盯着三川塬这一亩三分地。

不然,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

潘会长爽完就闪了,可他这话的余威却在屋中众人的头脑中持续发酵。

其他几位筑基都一脸担心的看向戴守礼。

戴守礼一双老拳捏得咯咯响,感受到众人关切的目光,面容平静道:“看我干什么?我……”

说着,忽见他喉头动了一下,他死死闭着嘴巴,又努力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才继续道:“……没事,我没事!”

可感知敏锐的众人,却分明已经闻到,有淡淡的血腥气随着老戴张嘴说话在空气中悄悄扩散。

众人面面相觑,都装作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一道道流光从外面飞入屋中。

有的是筑基使用的飞识传讯,有的则是练气修士使用的传讯纸鸟,它们各种各样,几乎前后脚冲入屋中,落在不同人身上。

他们一个个几乎被忽然涌来的各种信息淹没,他们和外界的信息,终于再次连上了。

当他们再次“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时,都已经知道,今天三川塬都发生了些什么。

戴守礼沉着一张老脸,大步走出了房间。

其他几位相视一眼,也都赶紧跟了出去。

除了房间,戴守礼扫视下方庞大而密集的建筑群,大吼道:

“戴纪,戴泽,你们两个兔崽子,都死哪去了?!”

随着他这一声大吼,下方建筑群中出现了短暂的惊慌骚动。

很快,两个身影迅速出现,也不爬楼梯,直接飞遁来到戴守礼身前,慌忙行大礼道:

“老祖宗!”

戴守礼看着戴纪,问:“咱们家里还有几个练气巅峰?”

戴纪抬头看了看,低声回道:“老祖宗,有三个。”

戴守礼皱眉不满道:

“怎么才三个?当初老子把你放在家主位置上,都不止这么点人,你到底管的什么家?”

戴纪一脸苦色,却还是轻声解释道:

“老祖宗,咱们嫡脉这些年一直不昌,能有三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戴守礼觉得这个家主是个蠢货,骂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嫡脉庶脉,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戴纪心中腹诽,家里面最讲这套的不是您老人家吗,上任家主就是因为对庶脉过于优容被您亲自踢下去的。

不过,这念头他在心里想想就好,他可是太知道了,自家这个老祖宗,真的是个不讲道理的。

于是,他仔细想了想,道:“加上庶脉以及旁支的话总共有七个。”

戴守礼皱眉,想了想,问:

“我知道你持家对庶脉历来苛刻,其中应该有潜力未尽的,要是着紧培养,一两年内,能到练气巅峰的又有多少?”

戴纪已经不知道老祖宗要干什么了,但还是仔细想了想,才回道:“应该能有十五人左右。”

说到这里,他已经学会主动思考了,小心问:“老祖宗,女眷也算吗?”

戴守礼不满道:“当然算!”

戴纪精神一震,道:

“若是这样的话,人数应该会超过二十,因为我对各家女眷的情况不熟悉,还需要再仔细了解一下。

不过,咱们嫡脉这边,历代与各家联姻的女子,资质都不差。

据我所知……”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在戴守礼身后某位修士身上扫过,才道:

“五弟媳现在的修为在练气中应该才是第一,只不过,她为人素来低调,声名不彰罢了。”

戴守礼闻言,抚掌大笑,连道:

“好好好,没想到我戴家居然有这么多好苗子,纪儿,你持家有道,老夫很高兴。”

戴纪脸上堆起与有荣焉的笑意,心中腹诽,您老高兴就好。

“纪儿,我要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戴守礼刚笑了一阵,就再次板起脸道。

“老祖宗您说!”

“家里的事你暂时别管,你把这些短时间内有望冲击筑基的练气族人,全部带到青林坊去!”戴守礼道。

戴纪问:“去青林坊干什么?”

戴守礼道:“你傻啊,当然是去买筑基丹,帮他们筑基。

那些还差点火候的,你也可以买些好点的丹药给他们补一补。

总之就一个原则,尽量让他们筑基成功!”

戴纪傻眼了,下意识道:“这……这要花多少灵石啊?账上那点钱,根本不够啊!”

戴守礼斥责道:“你有没有脑子,灵石重要,还是家里多个筑基重要?……这样,你计算一下花销,往宽裕里算,别抠抠搜搜。

然后你去把封存在地窖里的那些灵石全部都给我起出来。

凡是突破筑基的,你都给他们好好置办一身装备!”

说着,他直接将一枚令牌交到戴纪手上。

戴纪茫然接过令牌,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疯了,老祖宗疯了!”

“嗯,你自己也别落下!”

戴守礼补充了一句,戴纪听了这话,赶紧将手中令牌紧紧抓住。

心想,便是老祖宗真的疯了,我也认了。

戴守礼却没再理会旁边傻愣愣发呆的戴纪,已经扭头看向旁边的戴泽,问:“你还跪这里干嘛?”

“啊?”戴泽一脸茫然,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

戴守礼却呵斥道:“你怎么没去三川会坐班,待家里干什么?”

“啊?!”戴泽心道,这不是您老吩咐的吗?还威胁我,敢乱跑把我腿打断。

戴守礼却已经伸手做驱赶状,道:“快去,快去,以后没事别三天两头往家里跑,给我老老实实在三川会呆着。”

“可……可是……”

原本“归心似箭”的戴泽这一刻却犹豫了,现在家里老祖宗已经和潘会长彻底闹翻了,连表面的和气都已经没有了。

他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圈在了家里,没有和三川会的同伴待在一起,他这时候再凑上去,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什么?”戴守礼眼睛一瞪,道:

“难道你还怕潘汪洋那个老东西敢活剥了你?还不快去!”

戴泽再不敢迟疑,也不敢再在这个家里多待,抱头鼠窜去了。

等戴家两个小辈全都领命滚蛋,戴守礼扭头看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众人,道:

“你们也都看到了?回去后,赶紧的吧!”

几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老戴,你这动作,是不是太激烈了一点?”

“激烈?”戴守礼摇头,看向几人,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潘汪洋那个混蛋,已经打算彻底甩开咱们单干了!”

“啊?”

“老子是这么好甩的吗!想甩我?别说门,窗都没有!”

……

出了戴家堡,樊副堂主没再多留,向潘会长点了点头,便挥手甩出一艘小巧飞梭,在他身前虚空迅速放大。

樊副堂主本人和一众跟随他一起来到三川塬的执法堂下属一起进入其中,飞梭轻轻一震,瞬间远去无踪。

往返行程超过十万里,可对青玄宗来说,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这样的姿态,看得一众指望着种田发笔小财的筑基默然无言,连羡慕都显得有些多余。

对他们来说,这属于“看看就好”的层次,还是地里的庄稼最实在。

现在灵植师也救出来了,经此一事,戴守礼那群老顽固除了真的不想活了,也绝不可能再干这样的事,忽然间情绪都变得有些低落的一众筑基就要告辞离去。

潘会长却忽然叫住了众人:“大家请等一等。”

一众筑基纷纷驻足,扭头看向潘会长,不知道这老东西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潘会长道:

“大家难得齐聚,我也趁这机会宣布一件事情。”

他见有些人表现得有些过于冷淡,补充了一句:

“这件事和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关,甚至事关你们将来道路的选择,所以,你们不妨认真听一听。”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在去年以前,三川塬外来筑基庄田主的数量基本也就在四五十人左右。

而现在,这人数却已经快要接近两百。

以现在的趋势,便是两百也不是极限。

但这已经超出了当下三川会所能承担的极限。

三川会的组织结构对标的还是此前筑基庄田主只有四五十位时的模样,看似成员不少,但大多数都只是挂名,真正做事的直系会员却很少。

这半年多以来,他们都是在苦苦支撑,为此,连个人修炼的时间都被一再压缩。

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而这次的事情也让我明白,那些挂名成员对三川会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打算对三川会做出两个重要调整。

一是彻底取消那所谓的挂名制度,要么成为正式成员,来三川会坐班,听凭调遣,要么就彻底从三川会除名,不再维持这有名无实的挂名制度。

二是为了让每个正式成员有充裕的时间修炼提升,也为了更好的服务每一个庄田主,我打算在你们中间招募一批有意愿在三川塬长期发展的道友。

具体招募人数,根据筑基庄田主的数量来定,我的想法是,每个直系成员对接服务的庄田主不能超过五人。

现在三川会直系成员只有十五位,我打算再招募二十五名,补齐到四十人左右。”

他这话还没说完,人群就已经有些骚动,露出意动之色的人不在少数。

“我给大家两天的考虑时间,有这意愿的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对待遇、时间安排、任务协调这些方面有不解,想要详细了解的,可以与三川会安排给你们的成员沟通,他们都会耐心的解答。

在两天内正式申请,我们会组织一次简单的考核,主要在责任心和耐心这些方面。”

回去的路上,阚越道:“庄道友,你有没有想法?”

孟周摇头,看向他:“难道你有想法?”

阚越点头道:“嗯,我受够了颠沛奔波之苦,能在一个地方停留下来,我求之不得。

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三川塬这地方真的很不错,非常合我心意。”

孟周点头,要是有得选,他又何尝愿意跑来跑去呢。

不过,他的情况特殊,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不能太长。

阚越又问卢全,“卢道友,你呢?”

卢全当然是摇头啦,连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

阚越见此,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问其他人,居然有两位外域修士也想尝试申请一下,其中一人正好就是卫筱。

往回走的路上,孟周忽然看见包括李想在内的几个三川会知事簇拥着三人在侧前方飞遁。

他心中一动,加速了一下,赶上这一行人。

对朱茜、罗岱二人道:“恭喜三位道友成功脱险。”

朱茜笑道:“什么险,不过就是被人请去好吃好喝的住了几天。”

罗岱却道:“幸亏众位道友的热心搭救。”

孟周连忙摆手,道:

“罗道友,你这就是埋汰我了,你真要感谢,就去谢潘会长、樊副堂主。

我们就是跟着看了个热闹,什么忙都没帮上。”

孟周顺眼瞥见旁边的罗行低头一言不发,只是赶路。

却见他脸颊青中带紫,还带着明显的血痕。

包括门牙在内的牙齿应该也脱落了好几颗,不然,年纪轻轻,抿嘴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孟周见此,豁然一惊,道:“你们被人用刑了?”

罗岱忙道:“没有没有,他们对我们很友善。”

“那令公子?”孟周好奇。

罗岱却轻描淡写的道:“我打的。”

“啊?这是为何?”孟周疑惑。

听了这话,罗行忽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让孟周看到他的正脸。

罗岱道:“治治他嘴贱的毛病。”

“噗嗤——”

旁边朱茜忽然笑出了声。

孟周疑惑看去。

朱茜传音道:“庄道友,这事说来和你还有些关系。”

“又和我有关?”

“昨天,我们才知道自己被软禁起来的原因。

罗行当即就叫起了撞天屈,大喊不公平。

就在他还想继续嚷嚷的时候,他被他爹打了一顿。

哈哈——”

朱茜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乐的画面,哈哈笑了起来。

孟周疑惑:“这也和我无关啊!”

朱茜道:“我当时也没觉得和你有关,我还以为罗岱罗道友有打儿子消遣的毛病呢。

大罗道友将小罗道友打了一顿,让他彻底闭嘴后,才对我解释,说他儿子就坏在生了一张臭嘴上,偏偏又没有自知之明,很多祸事都是因此闯下的。

不过,他也因此汲取了教训,每在小罗道友又要张嘴闯祸之前,他就会提前将他打一顿,‘总能打到他学会闭嘴的那一天。’

我当时就好奇,问他,小罗道友又要闯什么祸?

这不就和你扯上关系了么……”

等朱茜分享完毕,孟周也是无语,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遭人惦记。

按照朱茜所说,以罗岱对他儿子的了解,这小子在大喊了不公平之后,就要将孟周扯下水。

他还惦记着那块提前为孟周准备好的二阶法器信物呢。

在他的标准里,有二阶信物的你们不抓,抓我个一阶信物持有者,这不是不公平是什么。

他父亲却“料儿机先”,先一步给他来了个物理闭嘴。

嗯,孟周不得不承认,罗行这顿打没有白挨。

不然,孟周自己都不知道会如何招待罗行。

若是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影响,他或许会一笑置之。

可要是带来了影响,哪怕很小,孟周自己都不确定以后会不会顺手将他给宰了。

但这一切可能,都被他亲父亲用拳头给他硬顶了回去。

所以说,父爱真的是能救命啊,这话一点不假。

……

这个让所有亲历者都记忆深刻的一天,对孟周来说,更大的意义在于,这件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潘会长虽然滑头,但处理得远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妥当。

在回程的路上,孟周还观察过卢全的反应,基本确认,他已经没有了再在三川塬乱来的心思。

这个时候再乱来,一个“与离恨教有染”就能让他在丹器宗的前途尽毁。

所以,接下来,他在三川塬的日子,会比所有正常人都老实。

而离恨教的刚刚试探进来的据点被青玄宗执法堂以雷霆万钧之势捣毁,且在这里贴了一个“长期重点关注”的标签,也不用担心离恨教在短时间内会继续头铁往这里冲。

回家后,孟周抛开一切杂念,继续沉浸在对震魂术的研习之中。

不过,这次研习并没有持续太久,孟周就不得不暂停。

身体的反馈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上一次闭关修炼在身体中堆积的负能已经彻底清空。

孟周看了看还在“孵化飞剑”的丫丫,通过神识对两只二阶下品玄灵龟下令,让它们定期浇灌院中灵植,看守好庭院。

而后,将阵法锁死,孟周开始熟练的盘坐入境。

……

五月二十三日,清晨。

修为进度+60,筑基四层876/1000;

二阶春水经+600,大师13200/16000;

魂潭炼月心+600,大师4000/16000;

玄龟炼体法+600,大师6030/12000.

这次闭关,一切都与预期相符。

无论是修为,还是三门根本法,都在按部就班的积累之中,发现一切如常之后,稍微调整适应了一下,孟周就继续沉浸在对震魂术的研习之中。

除了偶尔分心关注一下灵田中玉心朱果藤的生长情况,或是喝杯灵茶缓解一下有些疲累的精神,其他时候,孟周都沉浸在对震魂术的研究和学习之中。

在没有真正扎进来深入钻研之前,很多体验,都是无法真切感受的。

就如在没有经历这样的过程之前,孟周从来不知道一门神魂相关的术法会这么复杂,需要这么的小心翼翼。

神魂,作为精气神中最脆弱、最敏感、也最神秘的一极,每一次尝试,都必须慎之又慎,小心翼翼。

在这样的尝试中,成功失败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必须确保哪怕尝试失败,也要百分百的安全。

连十拿九稳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拿生命前途冒险!

所以,哪怕很多时候,孟周觉得按照某种方法,有八九成的成功率,可以完成验证。

但就是那剩下的一两成失败的可能性,就让他不得不绕更远的路开始新的尝试和探索。

进度远比他预想中的缓慢,孟周却感觉收获极大。

不亲自走到这一步,永远都不会知道会有这样的感受。

在此期间,丫丫终于完成了二阶极品飞剑的孵化。

这是一柄没有剑柄,只有剑尖和剑刃的飞剑。

而且,它有着两个剑尖,就像是被拉长拉直的月牙。

它有着鱼鳞状自然流畅的纹理,宛如流水雕刻而成的天然、顺畅的弧线。

孟周轻易便用神魂完成了对这柄飞剑的祭炼,稍微驭使了一下,除了法力消耗较大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奇妙的是,这枚飞剑可以变得笔直,宛如正常的飞剑,也可以很自然的弯曲成任何弧度。

最极致的情况,可以让两端的的剑尖相抵,形成完美闭合的圆环。

这般驭使的飞剑有着更加奇诡莫测的走位和附加的、因高速旋转而带来的额外杀伤。

这还有个额外的好处,就是不同的形态其在空中的轨迹走位不同,造成杀伤后的痕迹也各有不同,这对经常需要一些不同身份伪装的孟周来说,也能省很多心思。

因为这柄二阶极品飞剑的诞生,孟周分心玩耍了半天,顺便将影杀剑典轻松入门。

这柄被孟周命名为月刃的飞剑与影杀剑典非常契合。

特别是将其变化成稍有弧度,又不明显,那种似直似屈,非直非屈的状态,和影杀剑典中要求的出没于光与影之间的要求在神意上分外契合。

不过,在完成影杀剑典的入门之后,孟周并没有继续玩剑,而是收拾起所有心绪,再度沉浸在对震魂术的研习之中。

“或许,那些法术的顺序,同样也是最合适的学习顺序。

对神魂的利用,要的是循序渐进,先修焚江、再修落雷,其次望气,最后震魂。

有这么一个过程,对神魂的理解和掌握也在循序渐进中不断积累提高。

现在,却是省掉了中间几层楼梯,一步往上了迈了四五阶。”

虽然有了这样的明悟,孟周却没有中断震魂术,再选其他法术来修行念头。

进度虽然缓慢,但每一天都有收获,都在进步,孟周便决定任性一把。

转眼之间,五月结束,时间进入六月。

整个六月上旬,在研习震魂术之余,孟周很顺手的就完成了影遁术的入门。

所耗时间,比影杀剑典还要少。

六月上旬结束,时间进入六月中旬。

六月十七,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孟周终于小步碎走,闯过了学习震魂术途中所有的关卡,成功入门这第一门神魂法术。

“震魂术入门20/500”

震魂术的入门经验是其他二阶法术的两倍,哪怕其他一切不变,修至圆满的时间都将因此被拉长一倍。

而经过连续两天的修炼后,孟周还发现修炼此术的另一个难点。

即神魂本身的损耗和恢复。

修炼震魂术无疑会持续消耗神魂之力,而随着神魂的下降,孟周整个人的状态都会跟着下跌。

从精神饱满一步步走向虚弱昏沉。

而为了自身安全,在尝试过一次之后,孟周就不会再让状态跌到这种程度,从精神饱满滑落到普通寻常的状态,便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极限。

而这,只不过是施展出五发震魂术的事,增加100经验的事。

再就是消耗神魂的恢复,虽然可以通过观想潭底明月、月中桂树加速神魂恢复,但效率也远比恢复丹田法力,或者体魄气血缓慢得多。

也就将自然状态下需要一天才能完成的恢复,提升了四倍。

将一天+100震魂术经验提升到+400震魂术经验的程度。

而这带来的代价则是除了修炼震魂术和恢复神魂之外,他什么别的事都做不了。

经过反复的尝试和权衡,孟周最终确定的方案是:

每天晚上抽出六个小时的时间来观想潭底明月、月中桂树,加速恢复神魂状态。

在清晨,神魂状态恢复完满之时,修炼一会儿震魂术,在精神状态变差之前停止。

然后白天修炼影遁术、影杀剑典这些对神魂要求不大的技能,并一边让神魂处于缓慢而自然的恢复状态。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自然恢复,晚上,等神魂状态基本恢复完满,他再练习一会儿震魂术,这次可以稍微压榨得狠一点,将神魂消耗多一点。

孟周确信,这是在经过反复尝试之后的最优解。

震魂术每天可以收获+300经验。

除此之外,影遁术、影杀剑典都能收获+500的经验。

在六月二十日深夜,当孟周结束修炼,开始新一轮闭关之时,震魂术、影遁术、影杀剑典都完成了入门的积累。

震魂术晋入初成,而影遁术、影杀剑典直接横跨初成,晋入小成。

“震魂术初成100/1000”

“影遁术小成200/1000”

“影杀剑典小成2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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