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蔺子君这些人的修为,只要飞掠两三个时辰就能回到凶煞殿,偏偏在此留宿?司然心中疑惑,却不敢提出来。<{<八一?中文w〉w}w.担忧自己心焦,表现出迫切回到凶煞殿,暴露身份。救不出云歌,反倒搭上自己。
虽然她如今炼虚后期的修为,打败只有炼虚中期的蔺子君是绰绰有余,可却不是凶煞殿很少露面的五大合体期长老的对手,更别提还有大乘期的老祖宗坐镇。所以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只能智取。
订了几间上房,自然是一人一间,其他凶煞殿的弟子却是两人一间房。
司然的房间,左边是蔺子君,右边是隗桑,隗桑的隔壁则是蓟尾。
其他弟子的房间则分别在蔺子君房间的那一边。
司然一进房间,抬手间布下防止神识窥视的隔音阵,走到房间的唯一桌子前,挥手间,一大桌子菜显现。
这才放心的放出原彩、吴涛还有芝麻,让他们享用饭菜。
原彩没兴趣,吴涛跟芝麻两个争抢。
一大桌子的菜,肉眼可见的快消失,眨眼间,桌面上只剩下一个个空盘子。由于争抢,满桌的狼藉,地上也洒落了一些。
享用完,众妖宠回到妖兽袋中休息,芝麻也是。
司然走出去招呼店小二进来清扫,收盘,打赏了一块下品灵石。
店小二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天,要有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司然正准备关房门,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蔺子君走了出来,朝她望了过来。
司然只得主动打招呼。“师父。”
“茹儿。”蔺子君走了过来。
司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有很多话要跟她单独说,侧开身子,让出道路,让他率先走进屋内。
司然这才顺手关上房门,转身看见蔺子君已经坐在收拾干净的桌子前,拿出一壶上好的灵酒摆了出来。“小茹,过来陪为师喝几杯。”顺手变出两只晶莹剔透的翡翠酒杯,放在桌面上,倒满了酒。
酒香溢出,瞬间飘散充满了整间屋子。
司然轻轻一嗅,立马辨认出这是极品灵酒。顺势坐在蔺子君的对面,拿起酒杯跟蔺子君碰了一下,随之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蔺子君又立即给她斟满。司然挑了挑眉,暗道,某不是想灌醉她?
抬眸看向蔺子君。“师父,你喝灵酒无碍?”蔺子君可是魔修。
蔺子君笑了笑,桃花眸中无限风情流转之间,慵懒华贵。“两百多年未见,你莫不成忘了为师已是炼虚期大修士?这点灵酒能奈吾何?更何况我们魔修的功法,天生可以将少许的灵气转化成魔气。”
桃花眼凝视着司然,静静的与之对视。打量着两百多年未见,她更美了,比以前更令他心动,勾人心弦。“提起修为,为师真是惭愧,比不上徒儿你进步神。恐怕要不到几百年,你的修为就会过为师了,唉!”一声感叹,有为司然欣喜,却更多是为自己修为停滞不前哀愁。
司然笑了笑,应付自如。“师父说得哪里话?噬魂**虽然进步神,却是歪门邪道,有伤天德,等我渡劫之时,恐天雷劫的威力会是他人的几倍,渡不渡的过还两说呢。”一脸好似有可能渡不过雷劫的愁神色。
果然,提到有可能渡不过天雷劫,蔺子君心中的不平哀伤少了许多,脸上却故作安慰道;“茹儿放心,有为师帮你,你一定能平安渡过化神后期的天雷劫,成功突破炼虚期。”一激动,直接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司然的左手。
司然不动声色的想要挣脱,对方反而抓得更紧。
司然不动声色,按耐下,静静的看着蔺子君。
“茹儿,两百多年以前,为师以为你……。为师抓了很多入十绝阵的弟子,却无一人知道你失踪的原因。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泄密,我才知晓各种原因。为师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仙尊动的手!”
蔺子君气愤的用空闲的左手,砰的一声锤打在桌面上,完好的桌子立刻裂开了像蜘蛛网似的无数裂缝。右手却始终紧紧的抓住司然的左手不放。
“后来修真界大乱,道魔之间争斗不休,逍遥宗派红芷芊外出,为师想你想的差点走火入魔,干脆杀了她,为你报仇。”
“谢师父替徒儿报仇雪恨。”司然故作有些感动,心底却很不屑。这蔺子君越来越会演戏,说话越加肉麻了。
明明是红芷芊指使乔梦冉假怀孕,想借他的手,利用他除掉自己。蔺子君自己被骗,恼羞成怒,早就想杀了红芷芊,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才杀人,这蔺子君这邀功的本事可真行。
“茹儿!”蔺子君忽然站起身来,却依旧拽着司然的手不放,一脸深情不悔的模样。“这两百多年,为师以为你不在了,度日如年,修炼也荒废了。如今你归来,为师才知道你在为师的心中有多重要。茹儿,嫁给我,做我的道侣,永生陪伴在为师的身边,永不言弃!”
司然;明明对方的修为遇到了瓶颈,却说成是担心她才停滞不前。这人的脸皮越的厚了!
为了顺利救出云歌,她不能直接拒绝蔺子君,可直接答应也不是她的作为,那么,只好拖延敷衍一下了。
司然猛然使劲抽回手,垂下眼眸,故作害羞低声道;“师父,徒儿刚回来,你怎么就……?你也太心急了。”
抬头看着脸色明显阴沉下来的蔺子君,安抚道;“徒儿……想要考虑几天,毕竟此乃终身大事。”明日回了凶煞殿,救出云歌,她就远走高飞,想办法重铸肉身,才不怕蔺子君找她算账,反正她现在的修为比他高。
“考虑?”蔺子君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一双桃花眼带着复杂受伤的深情凝视着司然。“茹儿,你真的要考虑吗?就不能直接答应为师吗?自从你认识为师这几百年以来,为师可曾亏待过你半分?待你如珠如宝,你想要什么,为师不曾满足过你?为师对你的情意,比任何人都要深,更何况为师还是凶煞殿的殿主,有利你今后修炼,资源予取予求。你要明白,你要是离开为师……,失去了凶煞殿的庇护……,茹儿,为师一片深情,你真的看不到吗?”
哼!软的不行,又来硬的!想要威胁她?还想提什么恩情,可笑受贿有恩的是闫茹好,可不是她司然!“师父,茹儿知道你对徒儿的好,徒儿铭记于心,可终身大事岂能草率?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答复你行吗?”三天时间应该够她救出云歌了。
蔺子君的一双桃花眼沉静如水,垂下眼帘,静默无声了好久,忽然叹息了一声。“那为师就给你三天时间,茹儿,你可别让为师失望。”
蔺子君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司然望着蔺子君离去的背影,心头划过一丝不安。谨慎的把遇到蔺子君前前后后所有的细节,包括自己说过的话,反复推敲了好几遍,确定自己言行中并没有任何暴露,这才安心几分。
挥手间,房门正要关上,却遭到外来的阻力,再次敞开。
蓟尾跨进房门,率先开口道;“前辈刚离开?”一扫桌面上蔺子君离去时并没有带走的极品灵酒,也不等司然主动邀请,大大方方的坐在蔺子君之前的座位上,却并没有用他留下的酒杯,而是手腕翻转的瞬间变出一只新的白玉酒杯,自顾自的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小酌了一口。“好酒!”
司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阻止。她耐心好的很,想看看这一个个上门,都怀抱着什么目的。
蓟尾见司然神色冷淡,也不觉得尴尬。自己找话题,谈了谈这两百多年三大魔宫的变化,以及当前的形势。
聊这些事时,司然没有任何抵触,时不时还配合的主动搭话,问上几句。
两人之间的气氛,从一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畅谈无阻,相谈尽欢。
蓟尾放下酒杯,因为喝酒,妖艳的脸颊上浮现红晕,更加妖魅无比的抬眸盯着司然。“传言魔界跟仙界已经开战,你看此事有几分真?”
司然骤然想起,当她还是魔修那辰的时候,魔尊故意试探与她,让她在魔宫做什么卧底。那时青影就说过,魔界要入侵修真界,估计是为了仙魔大战提前做准备。心中有数,她却不能透露半分,反问道;“你觉得仙魔大战有几分真?”
蓟尾妖艳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开口道;“八分真。”
司然挑眉。“你为何如此笃定?”
蓟尾微微一笑,妖艳的俊脸宛如昙花一现,美丽至极。却瞥见司然无动于衷,毫无变化的表情,有些黯然神伤。“万妖宫的掌门龙星泽跟魔界有特殊联系方式,接到上面指使,让三大魔宫积极储存各种修炼资源,随时准备等待魔界上人下界来取用。这分明是即将大战的备战形势,暴风雨前的平静。”
司然蹙眉,仙魔大战每次毁天灭地。据古籍记载,每次都有无数的小世界受到波及,从此消失在天地间。而小世界上生活的无论是凡人还是修真界亦或者魔修,妖兽,不能飞升,无法穿越结界的,最后只能跟所在的世界一起等死毁灭。
“你可猜到,好好的为何又要大战?”修真界受到波及,以她现在的修为,也难逃一死。
蓟尾摇头,自嘲的笑着。“我等都是不起眼的蝼蚁,怎会知上界的心思?”
司然皱眉,这些仙魔,修为越高,造成的杀孽越重。动则毁天灭地,着实令人不悦。其他的生命何其无辜?备受牵连。
如果有一日,她能有通天彻地的修为,必制服仙魔两界不得开战!
谁敢带头惹事,打入凡间,让他变成凡人重新进入轮回,体会弱小生命的苦楚跟无奈。
房门外传来动静,司然侧脸一看,并没有关上的房门外,站着面无表情的隗桑。
蓟尾站起身来,朝着司然谦谦有礼道;“茹好,见你平安,我已放心,就此别过,我回万妖宫了。”转身就走,步伐却缓慢至极。不敢回头,心中迫切的盼望,想让司然喊他,留下他。
可直到他磨磨蹭蹭的跨出门口,与隗桑擦肩而过,身后的人儿未有任何表示。
彻底死心的蓟尾停止脚步,闭上了眼,深呼吸一口。再次睁开妖艳的双眸,已然放下一切,眼神变得清明透彻,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待在房间里修炼打坐的蔺子君突然睁开双眸,神识亲眼‘看着’蓟尾离去,不置可否的又闭上双眸。
隗桑继蓟尾走后,走进屋内,坐到了司然对面,今晚临时被三个男人轮流坐过的位子上。
隗桑一扫桌面上除了司然面前的酒杯,他的面前却多出两种颜色、材质,截然不同的酒杯,深知是蔺子君跟蓟尾留下的。
司然一挑眉,主动问道;“你也陪我喝一口?”
隗桑摇头。“我不擅长饮酒。”直接拒绝。
司然站起身来,挥手间把桌上的极品灵酒跟杯子全部收进黑色手镯中。明日有正事要办,她也不想喝醉,以免节外生枝。
隗桑也突然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今晚夜市上很热闹,茹好,你能陪我去逛逛吗?”
一个大男人逛夜市?司然一挑眉,这分明是借口,想要躲开蔺子君的神识监视,有话跟她说吧。
司然点头同意,隗桑虽然是妖修,人品还可以,重情重义,除了惹到他的人,基本上不会主动杀人。
隗桑率先走出房门,回头道;“我在楼下等你。”随之离去。
识海中的青影忽然道;“你真要去?”
已经十多天没有跟她说话过的青影,突然主动找她说话,司然自然也非常给面子。密语传音道;‘师尊,你也看见了,隗桑约我逛夜市是假,分明有话想要单独跟我说。’八壹中文網
青影嗤之以鼻。‘他能有什么话跟你说?估计也跟蔺子君目的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