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单膝跪倒在地。[八一中文<网(〈[<w〉ww.“主上,属下更愿意上阵杀敌。”实在不愿保护两个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的同性凡女!更何况据说主上中意其中的一个女子,打算聘她做魔后,如此平凡之女怎能担当此等大任?根本配不上魔尊!
他担心在保护下去,他会忍不住出手直接杀了她!
可魔尊看上了眼,谁敢反对?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宁愿上前线跟那些虚伪的仙人杀个你死我活!
高位上的魔尊微微一眯,大殿内的温度陡然降低,瞬间宛如冰封。
低着头跪在地上的血魔明显感觉到主人的不悦,却依旧硬着头皮不吭声。
跪地的血魔身边缓缓出现一道似梦似幻的身影,凝聚成梦魔,单膝跪地。“主上,保持中立的佛界已跟仙界联手,打前锋的妖皇最近几日也有些异动。”
魔尊半眯着魔眸,漫不经心的好似在神游,半响忽然道;“血魔代表本尊即刻去前线。”
“是!”血魔铿锵有力的回答,化作血色的烟雾随即消失。
“梦魔。”
“属下在,主上有何吩咐?”
邪气肆意的魔眸落在梦魔的身上,沉寂无声,明明什么也没做,幻魔却倍感压力,内心有些惊慌失措。很明显,他故意挑选此时机现身禀告军情,实际上为血魔求情,被魔尊一眼看穿,虽然他明面上根本没有为血魔求情。
“你代替血魔去保护她。”心魔跟魅魔都在帮他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瘟魔也在前线助阵,帮他盯着两个魔皇跟妖皇的一举一动,身边只剩下欲魔。
可偏偏欲魔极其痛恨女子,不方便启用,派去保护司然。
幻魔有私心,也就只剩下梦魔了。
魔尊突然开口,梦魔心中略喜,总算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是!属下告退。”
梦魔刚出了天魔宫,转角处,撞见一抹虚幻彩衣的身影。见他走出来,立刻望了过来,分明是正在等他。
梦魔略一犹豫,最终还是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幻魔。
“说吧,何事?”梦魔还未走到幻魔的跟前,直截了当的开口。
幻魔解开蒙在脸上的面纱,露出让人看一眼就会弥足深陷的绝美面容,浮现恰到好处的勾魂微笑,围着梦魔绕了一圈,步伐轻盈,身姿撩人,这才停止脚步,勾魂的眼神落在梦魔英俊的脸上。
“听说……魔尊把她带回来了?”扬起左手,若有似无的从梦魔的胸口上轻轻的撩动划过。
梦魔眉头紧皱,梦幻般的蓝色双眸中一闪而逝厌恶之色,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直言不讳道;“你再动手动脚,别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你想要听的任何消息。”
幻魔对魔尊用情至深,可惜,一旦她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自然而然的就喜欢用自身去勾引人,这样的美人再美也配不上他心目中的主上!
这一次她被魔尊派去了前线,刚回来听到有关凤鸾宫有主的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会特地在这里等他。
幻魔见梦魔一如既往的对她态度冷硬,习以为常,也没有动怒,反而好言好语的求着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就是上次跟主上去修真界,我没听你点劝,对你火了吗?我们相识一万多年了,别这么凶对人家嘛。”
一万年的并肩作战,令梦魔的脸色稍微好转,直言不讳的劝诫道;“她现在就住在凤鸾宫,看样子,主上这次是认真的,你好自为之。”
这一次领头的魔君,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三大之一的魔皇,一直视自己为未来魔后。得知凤鸾宫有主,想要去找司然的麻烦,还未闯进凤鸾宫就被魔尊提前拦下私自处置了。
连其父亲魔皇想要为女儿报仇,也被魔尊以雷霆的手段斩杀,扶持背叛他的属下为新的魔皇。
可见司然在魔尊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幻魔如果还不死心想要去找她麻烦,哼……!
幻魔一见梦魔态度如此生硬强势,又一听他话中隐藏的含义,似乎魔尊有意立她为魔后,再也沉不住气怒。
“梦魔,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好自为之?什么叫主上这一次是认真的?!你敢私自揣摩主上的心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幻魔咄咄相逼,令梦魔也火了。梦幻般的蓝眸闪耀着愤怒的火苗,不屑的冷笑。“呵!自欺欺人!你真以为……你在下界暗算她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幻魔心中一惊,干脆大方承认。“那又如何?!”她只怕魔尊知道,梦魔知晓又如何?反正六大魔王没有一个会嘴碎的把她做的事捅到魔尊面前。
梦魔一眼看穿幻魔心中所想,心中冷笑连连。她以为他不去禀告魔尊,主上大人就不知道?
恐怕在她刚有异动的时候,主上大人就已经知晓了。之所以不动,恐怕是幻魔的行为正好有利于主上大人心中的预想。
陷入情网的幻魔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变得愚蠢无比!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睿智。
难道她忘了,他们七大魔王的一举一动全部在主上的监视之下,有半点异心,就会被取而代之!
她肯定以为她一定能当上魔后,能让高高在上主上大人为她倾倒,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幻魔忽然近身上前两步,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斜,让人看一眼就会弥足深陷的绝美面容,快要碰触到梦魔高挺的鼻尖,对视着梦魔毫不退缩梦幻般的蓝眸,吐气芬兰的轻轻问道;“我不美吗?那个叫什么闫茹好的凡女,连我的一根头丝都比不上,你说,魔尊怎么会对那种庸脂俗粉认真?”
梦魔的身影忽然一颤,突然出现在幻魔的身后,背对着她。而她的身前只剩下一道梦魔的幻影。
闭着眼睛的梦魔,脑海中闪现幻魔无数张面孔,每一张都能令天地间失色,忽然睁开梦幻般的蓝眸,感叹了一句;“幻魔,我都记不起来你原先的样子了。”
幻魔现在的脸并不是她自己的,可以说这一万年以来,但凡被幻魔遇见的各色绝色美女,过不了几天,必将消失在天地间,而幻魔顶着一张张从别人那里掠夺来的绝色面容,一次次的有意勾引魔尊。
连真面目都不敢露,没有自信的幻魔,魔尊岂能看得上?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她的那张脸依旧还不够美,魔尊才会无动于衷。却早就忘了,她原本的模样。
顶着别人的脸,即使魔尊真的爱上了,她真的分得清,魔尊爱的是她本人,亦或者……别人的美貌?
被揭穿老底,幻魔的脸色突然变的狰狞扭曲。半响,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眼前梦魔留下的幻影随之消失。
梦魔拂袖离去。
十几息功夫,梦魔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凤鸾宫内,神识一扫整个宫殿,没有现司然的存在,追寻着还未消散的气息,转身即走,却被眼尖的天魔女柴藤看见,立马雀跃的跑了过来,行礼。
“梦魔大人。”
梦幻般的蓝眸扫过眼前低眉顺眼的地魔女柴藤,瞬间如一道幻影般快消失。他现在代替血魔保护司然,那个女人修为太弱,一不留神,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梦魔追寻着一路留下的熟悉气息,来到了梦幽宫。
人如虚幻般的虚影从地魔女们跟前急的窜过,她们宛如瞎了一般,居然看不见。
当梦魔入了寝宫,虚幻的身影逐渐凝实变的清晰可见。
一股酒香充斥在整个寝宫内,闻之欲醉。
梦魔穿过外间的屏风来到里间,看见的居然是两个女人抱在一起醉倒在床上。
这要是被主上看见了,天魔宫内又有人要遭殃了。
梦魔紧皱眉头,挥手间一道虚幻的魔气化成劲风,瞬间令酒醉的司然跟云歌分开。
随手掐诀,千里传音道;“主上,司姑娘喝醉了。”法术包裹着这句话,随手往前一推,送了出去。
他可不敢抱着司然回凤鸾宫,只能劳驾魔尊亲自来了,顺便试探一下此女在魔尊心目中的地位。
床上酒醉的云歌忽然坐起身来,眯着酒醉的双眼,猛得推了几下司然。
司然不耐烦的皱眉挥舞了两下手臂,继续酒醉深睡。
“司然你快起来!不要以为你现在修为比我高,就能喝的过我!想当年姐可是千杯不醉!我一定要把你先喝趴下,除非你认输叫我姐!凭什么我比你小几天而已就要叫你姐?在现代我叫你姐,没想到了这个鬼地方我还得叫你姐!穿越大神怎么搞的!亏大了我!”随即打了个酒隔,又倒头睡去。人却自然无比的向着司然靠拢,双手抱住她的胳膊,左腿架在司然的身上。
梦魔看着云歌一系列的动作,正在琢磨什么现代什么穿越大神?
大殿内的气息陡然转变,梦魔赶紧往后一退。低着头窥视着突然现身在床前,背对着他,浑身散着凌厉杀气的魔尊。
魔尊突然回头,邪气肆意的魔眸正好与正在偷窥的梦魔对撞上。眼中嗜血的杀意,凌冽残暴。
梦魔吓得心中一骇,赶紧低下头,魔心狂跳不已。
砰!耳边传来好似物体撞击的声音。引诱的梦魔壮着胆子飞快的抬头窥视了一眼,正好见到被魔尊挥出去的力道强行分开的云歌,一头撞到床里头的墙上。
“啊!哪个混蛋打我头!”云歌没有撞晕,反而一咕噜坐起身来,捂着被撞疼的地方,眯瞪着酒醉的双眼,一下子看见魔尊站在床边上,嗜血的眼神狠剜着她,好似下一刻随时会扑上来,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云歌没有害怕,反而出酒醉的嘻笑声,熟练无比的又推攘着司然几下。“嘻嘻嘻,司然,我好像喝醉了,居然梦见墨千引那小子了!你说他真是无耻,居然装什么凡人接近你,他肯定是早就窥欲你的美色。
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两个之间不对劲。他都亲口承认过喜欢你,你还骗我不承认。切!我云歌多聪明,想蒙我?”迷醉的双眼瞧着梦中的魔尊,一副择人而噬的阴狠模样瞪着她。她不怕死的也瞪了回去。
“瞪什么瞪!我的梦我做主!当心我打你!”挥舞着两下拳头。“敢惹着我,我挑拨司然喜欢别人!她可听我的话了,你喜欢她,不讨好我,还敢给我脸色看?还敢掐我脖子!太可恶了!我爸妈都没这么对过我!”
梦魔骇然的两眼瞪到了最大,如果过说刚才亲耳听到魔尊承认喜欢司然,令他震惊。如今梦幻般的蓝眸看着醉酒后胡言乱语还敢对着主上挥拳头的云歌,心底憷,看她宛如看死人,眼底闪过一丝同情。
下一秒,云歌往后一仰,又倒了下去。“这个鬼地方糟糕透了,动不动就杀人。然然,你不要害怕,我会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仙尊欺负你,我跟他断绝关系,不认他!就算我爱他又怎样?反正伤心个几年,随着时间流逝,总会忘记的。没人可以欺负你,没有人……。”
杀气腾腾的魔尊听完云歌酒醉之后的呓语,身上的暴敛戾气渐渐的收敛。邪气肆意的魔眸饶有兴致的落在再次酒醉沉睡过去的云歌脸上。
“跟仙尊断绝关系?很好。”
梦魔再次抬起头偷窥,以为魔尊熄了杀意,却瞥见他突然出手,一股吞噬万物的魔气忽然飞出。梦幻般的蓝眸落在酒醉之后异样美丽的云歌脸上,一闪而逝惋惜之色。
挺可爱的小姑娘,为了姐妹如此有情有义,连心爱之人都能舍弃,可惜……。
魔尊招手间,床上酒醉的司然自动飞落他的怀抱中。一转身,吞噬万物的魔气居然把极品玉髓做成的整张床,包括被子、床单、薄如蝉翼的纱帐,全部吞噬的一干二净。
整张床突然消失,悬空的云歌,噗通一声,垂直砸落在地板上。
以她的修为自然连摔疼的可能性都不可能生,抱怨的嘟哝了一句;“床好硬,一点也没有席梦思舒服。什么魔宫?还不如我家的床。”在可以照镜子的地板上随意翻了个身,继续沉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