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站在魔尊的后边,也注视着即将突破的司然,突然注意到,她身上暴涨的气势,外泄的并不是魔气,也好像不是灵气。八<一中(文w>w]w.有些看不明白,皱眉思考。
半个月之后,轰!轰!轰!天空中飘来一朵又一朵的劫云,黑压压的一大片,里面蕴含的雷电还没有劈下,已经劈啪作响,声声入耳,骇人听闻。
劫云越积越后,连魔界的黑云也被驱赶的离开,避之不及。
梦魔看的有些咋舌,这威力……。低下头俯视着正在努力突破的司然,她不是突破合体期吗?可这雷劫的威力分明是大乘期才有的!
皱眉思索一想,或许是因为她夺舍的是一名邪修,杀人如麻,加上夺舍她人,夺他人气运本身就是逆天之事,所以遭受到天道加倍的雷劫处罚,将其灭之,也在情理之中。
梦魔不禁偷偷的打量了魔尊的侧脸一眼。要是主上不出手……,怜惜的眼神落在司然的身上,以她的修为非得被雷劫劈成渣不可。
又过了三天,蓄积已久的雷劫终于劈下第一道!大腿粗的雷电直接劈在司然的身上,她头上的凤头钗闪烁着炙热的白光,形成防护罩,直接把第一道雷电阻挡在外。
梦魔瞧此一幕,不禁放下心来,怪不得主上镇定自若一点也不担心,原来早就把防御的神器赐给了她。
‘靠外物,你渡什么雷劫?修什么仙!’司然的识海内,突然乍响久违的道天大爷狂妄的叫嚣声。
司然精神为之一振。‘道天,你终于醒了!’
梦魔看着雷劫中心的司然突然拔掉头上的凤头钗扔向了魔尊。这个凡女疯了不成?有防御神器不用?!情愿被雷劈?
魔尊握紧手中的凤头钗,满脸肃杀的侧脸看向梦魔。
梦魔还没来得及跟魔尊邪气肆意的肃杀眼神对视上,就被对方一挥衣袖,扔出了天魔宫!
道天从司然的体内窜了出来,黑乎乎的书体萦绕着噼啪作响的神雷,睁着一双布满彩色雷电的恐怖双眼与魔尊飞快的对视一眼,瞬间窜入高空的雷劫云中畅游,吸收大半的雷电,还剩下小半部分,交织成网,细如手腕粗细劈在下方的司然身上。
有人居然敢在天魔宫内渡劫,吸引了无数的魔族人远远的观看,却畏惧魔尊不敢靠近分毫。
邪气肆意的魔眸,半眯着,看着司然与他人完全不一样的渡劫场景。他人渡劫是玩命,拼不过,不是残就是死,拼过了就是更进一层。
而眼前的司然渡劫,道天吸收了大半的雷劫,剩下的看似劈在她的身上,却被她的**以及元神吸收,起到淬炼锻体,壮大元神的效果。
即使他跟仙尊渡劫,也没有这般的幸福。
随手掐诀,一道法术射向高空。四周被雷劫云驱散的黑云被人控制一般,快的朝着这边聚拢,顷刻间,黑压压的一片把雷劫云包裹在中间,任何人无法窥视到里头的真相。
院内同时涌起了浓郁的魔气,把整个院子包括里边的司然萦绕在其中,阻挡天魔宫内一切宫女的神识窥探。
渡劫的异象,包括道天的存在决不能外泄!
正在努力突破的司然并不知道魔尊为她做的这一切,她正严格按照青影的指示,把元神注入元婴的体内,想要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早在混沌界突破炼虚期的时候,她就已经练习过多次把元神注入元婴体内,成功让元婴离体。后来,偶尔有时间也练习一下,只是最多让元婴在房间内转悠一圈而已。
如今到了突破合体期的关键,之前的练习果然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她很容易就把元神注入元婴的体内,关键是融合!
司然很耐心的一点一点的融合,融合的过程很慢很慢。过程拉得很长,从未体会过的剧痛撕扯着她的元神,比肉身遭雷劈还要痛苦百倍!
司然咬破舌尖,以痛苦转移法坚持着,而就在这时,曾经在混沌界,汤圆给她喝下的神树绿汁液,一直储存在她的体内一滴也没有被吸收过,如今忽然随着魔灵之气的走向,疯狂的涌入元婴的体内,瞬间,元婴跟元神两者融合!
异常的痛苦也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消失。
司然身上的气势在元婴跟元神融合的刹那间暴涨,瞬间突破,攀升至合体初期!
魔尊半眯着眼,看着司然盘腿坐在雷电交织网的下方,体内瞬间窜出跟她长相只有两三分相识,却令天地间失色的元神,漂浮在她的身体上方。紧闭着双眼,眉心间红金黄蓝四色的水滴形组成的宛若绽放的花瓣,炫彩夺目。
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轻轻的颤动着,忽然睁开,瞬间与魔尊对视上。
邪气肆意的魔眸瞬间呆滞,视线凝结,脑海中只有那一双灵动却看透万物的双眼,令他的心永陷沉沦,再也无法自拔。
元神只是睁眼的一瞬间又再次闭上,漂浮在司然肉身的头顶上方,一同接受雷劫的洗礼。
历经数日,一共劈下六十四道雷劫,当最后一道雷劫劈下,劫云散去,七彩霞光照射在司然的身上,头顶上方的元神跟道天一前一后的窜入她的体内。
司然闭着双眼,感受着合体期初期的修为,带给她截然不同的全新感受,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适应了好久,又继续修炼了几日,稳固修为,这才睁开双眼。
对视上魔尊邪气肆意的双眸,司然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立马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并没有出丑,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一场渡劫下来,毁了整个院子,但是四周的宫殿却完好无损,很明显魔尊动了手脚,施法保护了宫殿没有遭受雷劈。
司然随意的把头挽了个简单的髻,最后想要用簪子固定,却觉她浑身上下光棍的可以!别说妖兽袋,黑色手镯,连银色尾戒也没了!
遭贼了?!司然脸色一黑,抬头盯着魔尊,逼近。
一眼瞧见魔尊手中捏着一根凤头钗,正是自己渡劫之前丢给他的。劈手夺了过来,用来固定头。眼睛却瞪着魔尊,质问道;“我的东西呢?”那些宫女虽然修为比她高,但是绝对不会动她的东西,况且也看不上她一个凡人的东西,那就只有是被眼前可恶的男人拿走了。
魔尊手腕翻转的瞬间,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出现一个黑色的手镯。
司然一把抢了过来,戴进手腕中,还用白眼翻着魔尊。“干嘛动我东西?”趁她喝醉了酒,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动她的东西!
魔尊一双邪气肆意的魔眸却盯着司然髻上的凤头钗,意有所指。“之前你不是还给我,不想要了吗?”
司然顺着魔尊的视线,用手摸了摸凤头钗。想起渡劫时凤头钗惊人的防御力,本打算还给他的信心动摇了,贪心的指责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声不响的送别人东西不说一声也就算了,现在送出手了还要想回来?没门!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邪气肆意的魔眸从凤头钗上转移,落在司然的脸上,嘴角微微翘起。“你确定你不还给我?”
“确定!”司然肯定的回答,斜睨着魔尊嘴角的坏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明明自己占了便宜,怎么有种上当,落入陷阱的诡异感?手一伸道:“快点把我的东西全部还给我!”鄙视的眼神扫过魔尊的脸。
她的东西连那些地魔女都看不上,真不知道尊贵无比,想要什么没有的魔尊居然会动她的东西!难道里边的混沌石什么的被现了?
“你的垃圾,收好!”魔尊突然变脸,把一枚小小的银色尾戒砸到司然的头上。
司然忍住怒火,弯腰去捡砸落在地上出清脆声响的银色尾戒,直起身子抬起头来时,魔尊已经不见了。
“什么人啊!简直就是有病!莫名其妙!”本来因为渡劫毁了院子的司然,心中的愧疚立刻被怒火驱散。
怒气冲冲的司然转身冲进寝宫内,穿过外间,绕过屏风,直奔离间,一pi股坐在床上。神识立刻探进黑色手镯中,半响,退出神识,脸色古怪的盯着墙壁。
怪哉,她的黑色手镯中那些混沌石什么的,一块也没少。
任何有价值的好东西一样都没有丢,唯独云歌送给她的极品灵酒以及闫茹好以前储存的存货,全没了!
司然随手变出一个储物袋在手中抛着玩,里边装的正是堆积如山的混沌石。
难道魔尊眼拙不识货,所以只昧走了她的灵酒?
“司姑娘……。”外间传来天魔女柴藤谦卑的询问声,打断了司然的思绪。
“进来。”司然抬头,瞬间收起储物袋,看着天魔女柴藤谦卑的走了进来,双手端着一个盘子。
乍一眼,司然只见到盘子中精致的各种点心,没太在意。眼光刚移开,陡然一惊,立马又盯着仔细看了几眼。那盘中粉嘟嘟仰着肚皮,睡在点心中间,四仰八叉的不是芝麻还有谁?
这个吃货!
天魔女柴藤把银盘放到梳妆台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芝麻,转身走向司然,眼神依依不舍的看着手中萌哒哒的小东西,动作迟缓的递给了司然,第一次,垂涎大胆的羡慕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妖兽,魔尊殿下真宠姑娘。”她在魔界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妖兽,难道是仙界的?
司然接过芝麻的动作一愣,诧异的抬眸看着天魔女柴藤。“这是我的妖宠,它叫芝麻。”
天魔女柴藤一愣,不是魔尊殿下送的嘛?
司然邪媚的眼中闪过讥讽,随口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在下界带上来的妖宠,只会吃,平时当着玩物养着玩解闷。”故意用手指戳着芝麻的肚皮,把它弄醒。
这该死的芝麻完全忘了汤圆的警告,让它不要在人前现身。万一遇到一个识货的,等着被契约成奴仆,一辈子做人家的奴隶吧!
下界的妖兽?怪不的没见过,她可是土生土长的魔界人。天魔女柴藤羡慕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鄙夷,芝麻在她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却依旧有些不舍的扫了一眼,被司然用手指粗鲁戳醒的芝麻。
粉嘟嘟的,太可爱了!
芝麻一见戳醒它的是司然,望着她带笑的眼底明显隐藏着怒火,赶紧缩成一个球钻进被褥中。
天魔女柴藤盯着芝麻的眼神这才舍得收回,谦卑的向着司然行礼。“司姑娘,我先回凤鸾宫了,有事你可以让地魔女传唤通知我即可。”
司然早已就注意到,对方不在装谦卑的自称奴婢而是‘我’。她也不甚在意,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下去了。
天魔女柴藤谦卑的倒退几步,这才转身即走。
“等一下。”司然突然出口把她叫住。
天魔女柴藤转身,谦卑的看着司然,心想来了,要问她这魔宫有多少女人了!
司然噌的一下从床上站起身来的,盯着天魔女柴藤。“你说你要回凤鸾宫?那这里是……?”
天魔女柴藤低头,眼中满满都是妒忌的讥讽。这个凡女真会装傻,嘴上已经谦卑无比的回答道;“这里是天魔宫,魔尊殿下平时居住的后寝宫。”
“后寝宫?”司然的声音陡然有些拔高,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前殿是魔尊殿下上朝商议大事的地方。”眼前这个凡女真是令她恶心,太会装了!这是故意在她面前显摆,炫耀?哼!人都住在天魔宫快三个月了,居然还不知道身处何处?真是可笑!
整个魔宫除了几个魔王,没人知道司然是醉酒之后,被魔尊抱过来的。醉酒两个多月,加上渡劫大半个月的时间。
司然咬着下嘴唇,两眼直冒火!墨千引这混蛋什么意思?让她睡在他的寝宫内,这让外人怎么看?!“那这里叫……?”
“天魔宫。”天魔女柴藤很贴心的立马解答。
或许……或许……,一个宫殿这么大,院落几十个,房间无数,或许只是住在一个寝宫内,并不是一个院落,同一个房间。司然自欺欺人的想完,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天魔女柴藤的倾城国色。
连婢女都这么美,魔尊后宫的妃子恐怕各个羽化登仙,怎么也不可能看不上她这棵小青菜,肯定是她自己多想了。
司然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这件衣服哪来的?”(未完待续。)